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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鷹堡一起虎視眈眈,強敵環伺,龍華搖搖欲墜,他這昏君卻只知醉生夢死,為了逼楊晴夕順從,對楊家使盡了下作手段。其時古蘭步步緊逼,楊晴照為救國難,趕赴邊關作戰,卻在昏君授意下屢遭陷害,雖然死裡逃生,卻最終背上叛國的罪名。但後來李知微卻竟然愛上楊晴照,更以兵權為條件,強令其入宮為妃,封為清儀君。再後來丹奴舉國來犯,楊晴照領兵出征,令人不敢置信地攻克丹奴,又設法逼得天鷹堡答應放過龍華,並將龍華和古蘭的大戰推遲,機關算盡,才終於保住龍華,但他自己卻因揹負嬖倖之名而不願生還,寧可血染黃沙,連屍骨也一把火燒成了灰,灑在了邊疆,只留下遺言,要李知微除去他清儀君的名號(詳見拙作黃沙漫天)。
如今的李知微對大舅子楊晴夕自然已經沒了當年的心思,卻開始害怕起對方那冷冰冰的、永遠帶著刻骨的輕蔑和仇恨的目光來。何況兩兄弟長相頗為相似,他一看到楊晴夕,便會想到死去的楊晴照,他雖然天性涼薄到極處,竟也覺得心頭悶痛,不可抑止。
但偏偏容舒和楊晴夕卻十分相得,言語投契,相交莫逆,這一年來,楊晴夕幾乎日日都要入宮和容舒商議國事,他躲也躲不開,避也避不過,眼睜睜看著兩個人言笑晏晏,相知相惜,心裡又妒又恨又難過,一來他本已不願見楊晴夕,二則他自楊晴照死後,便最恨旁人在他面前成雙成對,雖然容舒和楊晴夕相持以禮,似乎純屬君子之交,他瞧來卻總覺萬分的不順眼。
好在去年冬古蘭戰事告歇,楊諡真班師回朝,他見識卓絕,容舒便將朝政大半交到他手上,楊晴夕也就無需再日日入宮議事。但李知微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便又發現容舒開始頻繁出宮,甚至屢屢夜不歸宿,開始他還沒覺得什麼,次數一多,便開始留意,讓人悄悄跟去看過,果然都是去找楊晴夕去了!
至於做什麼,據跟蹤的人回報,不外乎燈前賞花,遊湖賞月,或者清酒淡茶,天南地北地秉燭夜談等等。
這一下李知微真是氣急敗壞,狗男男必是勾搭到一塊去了,否則何必這等痴纏?
既然心有不忿,自然便要從中作梗。無奈一時不得好計,拖來拖去便到了元宵,拐彎抹角打聽到兩人果然是相約同賞花燈,他心想元宵佳節,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本就最易情生意動不過,尤其人潮擁擠,街上這麼一逛,一個不小心,小手這麼一牽,這時候不攔阻,往後便再攔不住啦!
但容舒要去見誰,又豈是他敢攔阻、又攔得住的?沒奈何,便將腦筋動到了楊晴夕身上,昨夜之事,果然便是他的手筆。
容舒慢悠悠轉回身,道:“罷啦,我託人備了樣禮物給他,想必今日已經準備妥當了,你跟我一道去取罷!”
禮物?你拿了朕這麼多東西,禮物卻有他的沒朕的?李知微心裡憤憤,不敢言語,耷拉著腦袋跟在他身後走去。
轉過兩條街,拐入一條小巷,走入一間黑黝黝的打鐵鋪,容舒道:“何老伯在麼?”小夥計瞧了他一樣,眼前一亮,忙道:“是容少俠?在,在的!”請兩人往後面走去。
這鋪子看起來毫不起眼,但走到鋪子後面,卻另有天地,穿過一條走廊,迎面一個廳堂乾淨利落,寬敞明亮,有個長鬍子老頭笑呵呵地迎出來道:“東西剛剛備好,容少俠來得這般快!”
容舒長揖作禮,恭恭敬敬道:“晚輩見過何先生,先生費心了!”
那何老伯擺手道:“請起,請起,分內之事!”轉身帶著兩人入了廳堂,拿起案上一把彎刀遞過道:“且瞧瞧合不合意?”
李知微見那刀鞘和刀柄都是爛銀為質,通體雕刻著雅緻花紋,刀鞘中間用古體刻了兩個字:新月,雕工更是精美異常,刀柄上則嵌了極好的翠玉,在燈光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十分地古雅美麗,刀鞘已是如此不凡,裡面的刀可想而知。
容舒輕輕抽出彎刀,只見一泓秋水閃現眼前,光華燦燦,幾乎讓人睜不開眼來,容舒脫口讚道:“好刀!”
何老伯取過彎刀,將自己衣袖放在刀刃上,輕輕一吹,衣袖無聲無息裂了開來。他交還彎刀,這才得意撫須笑道:“容少俠要的東西,老朽豈敢怠慢?平生所鑄刀劍雖然不少,但這一把刀,便連老朽自己也是滿意非常!”
容舒滿臉驚歎,翻來覆去瞧了許久,道:“果然是吹毛斷髮!”取出一疊銀票遞過,又殷殷致謝許久,這才告辭而出。
李知微聽他們說話,便知這鋪子裡的都是江湖人,不知為何隱藏在京城之中,但他這時卻全沒想到這些,心裡妒恨交加,想的只是容舒竟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