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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微接過水囊,卻不喝水,只拿眼睛瞟著他不說話。
但容舒見了他這模樣,心頭卻只有愈加煩悶,索性轉過身眼不見為淨。
李知微登時有些著慌,放下水囊和肉,捱過去軟語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容舒心裡當然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這些事要跟李知微說明白卻不大容易。
在昨夜之前,若有人問他,這個世上,不分男女老少,最不可能同他相伴一生的是誰,那答案一定便是李知微。然而陰差陽錯,兩人居然稀裡糊塗地成了如今的局面。他本已鬱悶得牙疼肝疼肺也疼,偏偏李知微不知好歹,黏他黏得簡直比狗皮膏藥還緊!
他恨不得一腳將他遠遠踹走,好叫他莫來煩著自己,更想甩手就走,管他去死,正好從此清靜!但想到他身受諸般苦楚都是自己引起,無論如何不能當真如此。
他搖搖頭,悶悶地道:“吃飽了便早點休息,明日還得一早趕路。”西邊那邊人馬雖然攔不住他,但要將他的去向散播四方卻是輕鬆容易,遲早兩人會再度陷入追殺,雖然山野之中,脫逃容易過鬧市,還是快得一刻是一刻。
李知微道:“好!”眼睛卻仍瞟著他,忸怩片刻,細聲細氣地道:“還沒上藥。”
容舒呆得片刻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悶聲悶氣地道:“自己上!”
李知微道:“看不到。”
容舒心道看不到難道還摸不到麼?但見著他滿臉委屈不解的模樣,心頭終於一軟,暗歎了一聲,伸手取出藥膏。
李知微早扯了褲子,撅著屁股巴巴等他來上藥。
容舒一眼看過便轉頭不想再看,但不看又勢必不成,只有將牙一咬,拿過水囊快速給他清洗了那處,跟著擦乾、上藥、給他提褲子,一氣做完,這才鬆了口氣。
李知微有心要乘機喊幾聲痛,好叫容舒心生憐惜,誰知還沒回過神來,已經連褲子都被提了上去,他愣愣地回過頭看著容舒的手,心裡好生戀戀不捨。
沒滋沒味地又啃了幾口肉,看容舒已經背對著自己側身躺下,便也放下水囊和肉,略擦了擦手,挨上去貼在容舒身後躺下,伸手要去抱住他。
手還未貼上,已經被容舒猛地一把開啟。他慘叫一聲,摸著被打痛的手,叫道:“你幹什麼?”
容舒怒道:“我問你幹什麼才對!”
李知微道:“睡覺啊,還能幹什麼?”
他再沒心沒肺,這時終於也覺得不對,坐起身來,道:“容舒,你到底怎麼了?”
容舒心道,我沒怎麼,你離我遠遠的,從此再別讓我看見就好!又想,若是不滾也可以,只要你忘了昨夜之事。
但這兩句話儘管在嘴裡翻滾了幾千幾百遍,要說出口卻十分不易。他自小到大,無論哪一位長輩,人人對他諄諄教誨,男子漢大丈夫,務須敢作敢當。偏偏昨夜之事,他豈止是敢做不敢當,甚至連認都不想認。
悶得半晌,道:“睡罷!”
李知微滿腹委屈,卻也只好聽話躺下,往旁邊讓開了些,不再挨著他了。
容舒無聲苦笑,轉過身道:“過來罷!”前幾日李知微寒毒未愈,夜裡便總得睡在他懷裡取暖。這時雖然寒毒已去,但冰天雪地之中露宿山野,他渾不放在心上,李知微卻不成。
李知微慢慢挪過去,聲音說不出的委屈可憐,低聲問道:“朕做錯什麼了?”
容舒搖頭道:“沒有。”
昨夜之事,說來說去是自己不對在先。他嘆了口氣,心道,他愛糾纏也罷了,只等送了他平安回京,自己立刻遠遠走開便是,他見不到自己,便有不甘也只有作罷,何況他身為一國之君,三宮六院,說不得一轉頭就把自己忘了。則此時自己這般煩惱,豈非可笑之極?
他這些想法,李知微絲毫不知,反而心想,都是朕連累了他,他生氣也是應該,又想,他雖然生氣,卻仍是一心一意地護著朕,難道還不是對朕有情意?想到此處,心中說不出的甜蜜歡喜,哪裡還去計較方才一點小小的委屈?
☆、第十一章
次日一早,兩人動身又行。饒是容舒輕功無雙,這一日也只行出百餘里地,原來越靠近山脈中心,便越是崎嶇難行,積雪滑溜,難上加難,他又要背著李知微,不免大受影響。
第三日上,身後風聲響起,追兵終於到來。
第一撥只是幾個烏合之眾,容舒三兩下便解決了。但第二撥開始便十分艱難,追殺者似乎彼此結成了盟約,互為照應,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