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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帆笑道:“確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齊遠立刻振奮精神:“什麼事?”
“我記得山陽道長與你有淵源,他十年前攜妻退隱,此番重現江湖,又主動請戰擂臺,是高風亮節之人。我想去拜見他。”
“啊?”齊遠呆頭呆腦。
徐雲帆說得更明白:“聽說山陽道長與魔教司命交戰多次,對魔教必有深刻了解。我想去請教他的經驗。”
“啊,那當然行!山陽是我表叔!我知道他住哪,現在就帶師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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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遠領著徐雲帆,離開古華派。花了半日時間,來到了山陽道長的居所。
半山腰上,一座低矮的土屋斜斜搭著。屋簷蓋了厚厚的茅草,門上糊著棉絮一般的東西。門外支了兩個架子,一個架子上掛著洗過的衣服,發白的道袍上幾個大補丁,已經被冰凍了。另一個架子,竟掛了一溜臘肉。
見徐雲帆含著笑意看那串臘肉,齊遠乾咳了一聲:“那個,叔叔他不守戒律……”
“成大事者多不拘小節。”山陽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
山陽,山羊,實在不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山陽道長相貌也不怎樣,長得又黑又幹瘦,留一縷山羊鬍。但偏就是這麼個人,十年前還是俗身時,竟與一位姿容如仙的姑娘成就姻緣,雙雙歸隱,因而在武林上引起轟動,傳為佳話。
可惜,那位姑娘後來命喪魔教之手,山陽一傷心就出了家。雖然看起來,他這個出家人顯然沒有嚴守戒律吃青菜豆腐。
徐雲帆與齊遠兩人走到門前,尚未報名,便聽內中一箇中年男聲說道:“齊遠,好侄兒,是你嗎?”
“是我,叔叔。我和掌門師兄一起來的,可以進嗎?”
氣勁鼓動,茅草屋的門吱扭扭向兩側開啟,那人道:“進。”
徐雲帆與齊遠往裡一看,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們坐在草蓆子床上,打著赤膊,一邊往身上纏著繃帶。齊遠沒想到是這麼個不雅觀的情景,發窘地忙道:“叔叔不方便,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現在的少年郎,一個比一個囉嗦。”背對著的道人從鼻孔裡哼,“貧道我是治傷,又不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躲什麼。”
他自稱“貧道我”,配上那放蕩不羈的形容兒,古怪又滑稽。
徐雲帆淡笑了下,拖著齊遠進了門:“徐雲帆見過道長。”
“唔。”
離得近了,正看清山陽身上的傷痕。黝黑的肌膚上,左肩直至右腰一道長長傷疤,周圍又有藍黑色的痕跡,像是毒藥的殘留。脖頸側離要害不遠有數道刀痕,看來也深可及骨。手臂、後背、腰部,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痕,說是遍體鱗傷也不為過。
見道長手裡拿著藥瓶,彆扭地去夠腰間一處新傷,徐雲帆便走上前,接過藥瓶,幫他在傷處塗上藥,紮上繃帶。
“徐雲帆,齊遠提過你,說的都是你的好話。”山陽道長有人服侍,愜意地一手摸著山羊鬍,道,“不過,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徐雲帆說道:“請教在擂臺上如何戰勝魔教之人。”
“你?有九品了嗎?”
“八品中。”
“少年郎,想送死也不是這種送法。你看看貧道我,”山陽道長一手探到背後,摸著那道最長的傷痕:“這是魔教司命的轉輪毒焰刀,讓貧道我在床上趴了三個月。”轉過身來,指了指胸口的一處傷:“這也是他捅的,貧道我差點就去閻王殿報道了。”
碗口大的傷痕盡顯猙獰,只透過這傷,便能想象當時戰況的慘烈。
“這些傷,都是魔教司命所為?”
“是啊,不過貧道我也沒便宜了他。他身上那些傷,呵,就像拿大掃帚掃過去的。”
“掃帚?”齊遠莫名其妙。
他腦袋上於是捱了拂塵的一揮:“這樣掃的,笨小子。”
齊遠捂著腦袋:“懂了……”
很快傷處包紮完。山陽道長起了身,從床尾拿過衣服穿上,拂塵一甩搭到臂彎,倒也似模似樣。
收拾了藥瓶繃帶,正經地看向這兩個後輩,說道:“少年郎,問我經驗也沒用,你知道九品跟八品中是個什麼區別?就像大象踩蚊子。你有再利的嘴,架不住人家一腳。”
齊遠忍不住噗地笑了一聲:“叔叔你說的好逗。”但想到他話裡的意思,又糾結道:“那怎麼辦?”
徐雲帆沒笑,也沒堅持自己的觀點,而是道:“我師父已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