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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聽在劉朔耳中卻覺句句都是譏諷,一時大怒,回手就要掣劍!
眾弟子大驚,就要湧上來,劉朔連拔了幾下劍,卻沒拔動。回頭一看,尚懷英牢牢按住了他的手。
他在尚懷英眼裡看到了索然和蒼涼:“劉朔,你還要爭?”
劉朔一愣,好像看到當年驚才絕豔的小師弟冷笑。
'“你爭不過李師兄的,何苦來。”'
“當年你爭不過李師兄,而今你還是爭不過他的徒弟。”尚懷英冷笑著把他的手從劍柄上掰下來,道,“不過幾十個弟子,半山宅地,硬要爭來有什麼意思?罷了吧,一把年紀的人了,只讓小孩子看笑話。”
“尚懷英你……李師兄也就算了,但自古以來哪聽說過沒武功的人做掌門?我不甘心!”
“你有武功又怎樣,你能讓下面這些小孩心服?你能帶古華派守住北關?算了吧,這麼多年,你我都該看清自己的位置了。”
“尚懷英……”
“劉師兄,”尚懷英平靜地看著他,“認輸吧。”
劉朔臉上赤紅,滿手都是青筋,攥成了拳頭,掙了幾次,卻終是慢慢地鬆了開來。
他的肩膀沉了下來。
“哈,哈哈。我竟然還不如一個武功廢人,哈哈哈!”他的笑聲也轉為蒼涼,低低地撞著眾人的心。
“誰說武功廢了不能重新練?”羅長風見局勢好轉,摺扇搖得更起勁了,插言道:“一切皆有可能啊,對吧掌門?”
徐雲帆詫異於他突然冒出這句話,不明所以。但面上還是配合地點頭:“是啊,劉師叔……請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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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之爭,以徐雲帆壓倒性的勝利告終。
劉朔最終沒有訴諸武力,徐雲帆便也既往不咎,當場請他出山擔任古華派長老,更有權參與門內決策。
劉朔雖有不滿,也就臭著臉接了這個任命。
尚懷英則明確表示對決策沒有興趣,最多給弟子們看看病,煉煉藥,提供點補品之類。徐雲帆也就隨了他的心思。
遣散弟子,回到自己的房間。鬆下一口氣來,只覺得全身都像針扎一般地疼。
幸虧尚懷英總算赦免了他的受罪,送來鎮痛的湯藥。
喝了藥又睡了一覺,睜眼時已是黃昏。
徐雲帆坐起身,覺得身上果然輕鬆了很多。尚懷英不愧浸淫此道多年。將來他煉製的丹藥,必也對門人有所幫助。
折磨的疼痛消失了,人也有了點精神。然後,他便想到了羅長風的話。
“誰說武功廢了不能重新練起?”
徐雲帆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一絲希望。
羅長風雖然經常不靠譜,但在這種問題上不會開玩笑。他敢說,就是有由頭。
徐雲帆當然希望能恢復武功。多少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付出別人想象不到的辛苦才攀到八品,一朝失去,心中失落實難言喻。可是尚懷英言之鑿鑿,經脈之傷也的確要藥石難醫,羅長風有什麼辦法?
他發了一會兒呆,忽然聽見窗外傳來一陣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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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帆下了床,整理好衣服推門出去。
古華派依山傍河,前有大江。此時日落西山,照著江面上一抹瑰紅,羅長風就坐在山石上慢慢地吹著簫,有節奏的韻律隨著一吸一吐,和著此起彼伏的濤聲,緩緩流淌。
師弟們探頭探腦,好奇地瞅著這邊。徐雲帆則站住了,在背後看他白袍黑髮的背影,只覺得那簫聲很優雅,卻也很空泛,高高低低的旋律緊緊地纏繞著心,但,並不輸入或者帶走什麼情緒。
他好像聽出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聽出來。
這時簫聲斷了,羅長風“刷”地一開摺扇,迎風而抖,悠然道:“東西我讓齊遠給你送過去了,如何使用你自己決斷,不必太感謝我。”
……
徐雲帆知道他在對自己說話,這話針對的是恢復武功的事嗎?
他送了什麼東西?
便回房,果然齊遠正捧著個盒子眼巴巴地等著,見他進來,忙獻寶似的遞過來。
徐雲帆讓齊遠回去,關上門,開啟了盒子。
盒子裡是那天慕容送來的號稱神器的小鼎。另外還有一頁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鬼畫符般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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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專攻術法,多少有點基礎。
徐雲帆仔細看了一遍那文字,覺得像是一種古老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