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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什麼來:“這,我也不知道。祭司一下打過來,大家都慌了,戰場混亂得很。然後突然就有人說關口破了,盟主下令撤退。我們沒了主意,便跟著退了下來。”
徐雲帆道:“我曾給盟主送信,請求九品武者支援,盟主收到了麼?”
“我不知道。”那弟子搖頭。
“那慕盟主現在人呢?”
侯春升在旁接話:“我們從‘震’位撤下來的時候,就不見盟主。我們閣主猜他是受了重傷隱藏起來療傷了。”
受了重傷,也該與外界聯絡,哪有銷聲匿跡的道理?徐雲帆心頭升起重重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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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好幾個人也不明詳細,徐雲帆只得暫時壓下疑惑。
當下的事實是北關已破,結界已毀。祭司帶領魔教高手傾巢出動,掃蕩中原。他們必須解決這最迫切的危機。
徐雲帆抬手道:“眾位。”
嚷亂的眾人安靜下來,等他發話。兩次挽救中原又救了多人性命,徐雲帆在眾人心目中,已隱有領袖地位。
徐雲帆道:“我這裡有些療傷藥物,請各位取用。之後趕快回各自門派檢視。只怕晚一步就要遭受魔教荼毒了。”
荀微奇道:“你呢?不一起走麼?”
“我還有事。”徐雲帆回答。
侯春升道:“既然這樣,我們趕快離開此地吧。酈道心反應過來不會善罷甘休,還要追襲的。等他追來就危險了。”
眾人都同意這看法。於是各自從徐雲帆這裡取了藥草。
多是從未見過的古怪藥物,卻有極佳療效。
再稍事休息,便取路回中原去。
荀微本欲留下同徐雲帆結伴,卻又擔心定輿門的弟子。在徐雲帆的勸說下,最終還是走了,只給他留了句話:“善自珍重。如有所召,天涯海角,必應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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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離開,徐雲帆找了片林木隱蔽之處,緩緩坐下。
接下來,理所當然就該某人,不是,某鬼出境。但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徐雲帆便伸手從背囊裡取出神鼎,指頭敲了敲。
“小墨?”平素一到沒人就急不可耐地出來搶鏡頭(?),這會兒怎麼安靜了?
敲了好幾下都沒反應,徐雲帆便念起了召喚咒。
某鬼終於藏不住,懶洋洋地探出半個頭。
還真是半個頭,半截黑圓露在鼎外,剩下的全埋在鼎裡,散發著“我很煩”的氣息。
徐雲帆不明所以:“小墨,怎麼了?”
“叫我幹什麼啊。”某鬼拖著長音,懶洋洋地道,“有荀門主不就夠了。又是雙劍合璧,又是天涯海角必應命而來的。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叫我這樣一隻又黑又醜的鬼做什麼,啊?”
徐雲帆怔了一下,哭笑不得:“你又在鬧什麼?”金風玉露一相逢之類,亂用詩詞。
“別叫我,我在曬太陽。”某鬼翻了個身,仰脖靠在鼎邊。
'曬太陽會讓你更黑的。'
徐雲帆嘆笑:“荀門主是正人君子,君子相交淡如水。你別亂動猥瑣念頭。”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好大一股子醋味。
小墨哼了一聲,還是不肯爬起來,道:“那你也別來叫我,快去練功。這一戰的經驗足夠你突破到五品,[刪除]升得比物價還快[刪除],抓緊時間好好珍惜吧。”
真是……
說點正經事吧。
徐雲帆正色道:“兩個問題。”
小墨一手放在額頭上做遮陽狀:“你說。”
“第一,除了定魂術,你還在我身上用了什麼?”
“唔……”小墨掰著指頭(如果他真有指頭的話)算道,“固脈術,化功術,療復術,凝神術,還有些亂七八糟的。喂,這可不怪我,你玩的那麼過火,不多用點法術怕你死了。第二個問題?”
“……這些術法,你需要付出代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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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從來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就如太陽有升就有落,月亮有圓就有缺,萬事皆有因果,人生禍福參半,這是徐雲帆堅信不疑的道理。
小墨的出現,是他最大的奇遇。但也是最荒唐、最難以解釋的。
世間真有鬼嗎?聖人不言,凡人不知。即便親眼所見,仍難辨真偽。
所以就算羅長風表示小墨可信,慕容說鼎內靈物不是人為,徐雲帆仍無法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