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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收拾停當,千悅然扶了蘇言洛出府。昨日的杖刑的確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以至於踏出的每步都帶著淡淡的血腥氣。蘇言洛的臉色蒼白如紙,眸中依舊是昨日混沌不清的樣子。死水一樣,毫無波瀾。
此時本該出現在朝堂之上的蘇昳宸靜靜立在不遠,遲溯侍在身側。
蘇昳宸本是如烈焰般升起的怒氣,在視見蘇言洛顯見凌亂的步履後,革滅殆盡。自己昨日不問緣由地重責了言兒,不想事實卻是如此。照著暗線的回報,言兒的罪絕不至此。
除卻言兒,那些個孩子的確被自己驕縱得狠了。再平易的性子也不會由著人那樣侮辱,何況是這樣的言兒。。。。。。
蘇昳宸緩緩步過,一言不發地立在車側。蘇言洛輕怔了下,避開千悅然的扶持,同樣一言不發地跪下地。良久,蘇昳宸似是無心地道:“要回臨安?暗衛傳到訊息,你離開那日,縈淵山莊就被人燒掉了。你還是要離開麼?”
蘇言洛仍是低著首,輕道:“那本就是言洛的意思。沒有縈淵,您該是放心讓言洛離開。”言畢,蘇言洛借了千悅然的力起身上了馬車,
層煙繚繞,車騎在蘇昳宸眼底絕塵而去,毅然決然。
12
12、殤城 。。。
洛陽城外。
道上,一駕馬車疾馳而過,塵煙瀰漫。
青衣的侍者勒韁減緩車速,側首向車內道:“主子,我們要回臨安嗎?”良久,車內人聲傳出道:“不。回殤城。”
侍者怔住,急急停了車,低聲道:“主子若是早看清這世態炎涼,也不必吃那些苦頭了。”話音未落,寒涼的話語縈入耳鼓:“若是看清,又何必自苦。”
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過後,輕道:“一切只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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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城。未央宮正殿。
沸反盈天。一眾朝臣三三五五地聚在一起,低聲地對話。
正此時,一名玄衣的少年步入。墨玉的簪子簡單地束住及腰的烏髮,袖口下襬僅是輕壓了一圈烏金線。未見半分奢華,卻是讓人甘願居於其下。
少年抬手揮退身後緊隨的侍衛,步上金階。衣袂輕揚,略顯散漫地倚在案後的御座上。
本是喧嚷的殿內瞬間岑寂下來,朝臣伏跪一地。聲如鐘磬,縈響金殿:“臣等恭請國主聖安!”少年抬眸,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卻終是未發一言。信手自袖中抽出一紙卷軸,隨意遞於右手邊侍立身後的凌末。凌末接過,展開念道:“朱眀涯,穆臨文,任商謹,沈召墨,風尺閱,莫遠遇。”
話音方落,凌末將紙卷交與少年,躬身退後。
少年輕捻著指尖的薄紙,似是無心道:“拖下去,杖斃。”殿中,當即陷入紛亂。少年絕對無視階下的掙扎求饒,不經意般將紙張化為風煙,淡淡地望著殿外繁華凋零的景緻。
耳邊,是刑杖重重擊在身上帶出的鈍響以及聲聲淒厲悲絕的哀叫,一切都彷彿與那晚重疊。少年握緊了十指,您,也是如此嗎?如彼時夙染,今日無憂。一樣的冷情狠絕,於加諸旁人的折磨視而不見。
無憂,今後,你便只是無憂了。呵。。。。。。這便是自由了麼。。。。。。自嘲的笑仍掛在嘴角,少年的眸光暗沉,似有著化不開的濃重的憂傷。
直至侍衛入殿還令之時,無憂方從過往中脫身。輕閉了下眸子,恢復一貫的冰寒:“無憂繼任國主以來,自認待諸位不薄。諸位何以如此相待?況,無憂縱是身不在離國,諸位也該記著,在我無憂宮下做手腳,也該量力才是。”
望著伏跪一地絲毫不敢分辯的朝臣,轉念,無憂沉聲道:“念在諸位初犯,無憂亦不會不明事理。此次,無憂只誅主謀,只當諸位身不由己,過往不究。另,無憂去國多日,國事繁冗,諸位想必是勞累得緊。三年的薪俸,算是無憂的見面禮。”
眾人皆暗自舒氣,齊聲道:“謝國主賞賜!臣等愧對國主。”無憂輕
12、殤城 。。。
抬右手,道:“平身吧。”待眾人立定,無憂方道:“召墨尺閱有負無憂信任,私相授受勾通姦佞。而今,相位空懸,終不為長策。無憂有意以千領主為相,兼領吏部之職,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盡皆躬身道:“國主聖明!”
無憂冷笑道:“如是,便好。”言畢,自顧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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