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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要挾,等人出現後定又橫生枝節,哪次見他真抓得到人!”
另一頭,朱明義也進退兩難。義軍人數眾多,若不趁早撤離此地,等朝廷增兵過來,定是凶多吉少,然而若他現在就急著要走,勢必導致軍中兩派分裂,屆時他麾下兵力減半,更是復國無望。眼下就只能盼央金等得不耐煩,早點結果掉那倆孩子性命,他就能名正言順地率領大軍第一時間離開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喜娘為求自保隨口說的事情,卻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開了,這下民間都以為世間有個尋得了傳國玉璽的秦獷,他才是上天命定的復國之人。這麼一來,老百姓紛紛期盼秦獷能夠帶著玉璽橫空出世,推翻大葉人的朝廷,秦獷一時間成了神話般的人物,這恐怕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
且說江平明被困於那深邃的巖洞中,昏睡了不知多久,卻又被餓醒了。他意識尚存,填飽肚子的意念勝過了尋死的念頭,顫顫巍巍地爬了起身,見到那顆光芒四射的夜明珠,心裡突然燃起希望——帶上它,就可以照明瞭!想到這個,他覺得又有了些力氣,便將那封信與玉璽重新用布包好,挎在肩上,雙手抱起夜明珠,沿著兩排形容可怖的屍體往來路走去。
那珠子也不算太大,可份量不輕,江平明餓得手腳發軟,抱著珠子的手直抖,卻還是死命將其抱緊,生怕一不小心打了。在珠子的光亮下,他發現兩旁的乾屍綿延不絕,並不是胡亂排列,而是沿著一個方向排下去,好像在守衛某一條路似的。莫非這其中真有玄機?江平明打定主義,就沿著有乾屍排列的路走。
他又飢又乏,只覺得前方的路無限延長,自己就快撐不下去了,這條路卻依然看不到頭。然而退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條,眼下只能拼命往前走。雙腿下意識地邁著步子,每一步都似比前一步邁得更艱難,腳下嘩啦嘩啦的趟水聲也無限放大,直叫耳朵嗡嗡直響。他走到幾乎要昏過去,兩旁的乾屍逐漸稀疏,直至徹底沒有。江平明用發顫的手勉強舉高夜明珠,仔細觀察四周環境,驚喜地發現了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團已溼透了的紅紙——那正是他來時不小心跌落的燈籠。幸虧進來的時候一路向右,現在沒了乾屍佇列的指引,他也能找到回去的路了。想到馬上就能得救,江平明振作精神,沿著蜿蜒的路往來時的方向繼續前行。
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又走了相當一段時間,雙目總算感受到除了手中夜明珠以外的光亮。終於找到洞口了!江平明欣喜得不顧一切地往亮光處衝去,卻迎面與一個人撞了滿懷。他在洞裡呆了太久,一時受不了洞外明亮的陽光,雙目一下子就被刺得生疼,“啊”了一聲就捂住雙眼蹲了下去,那顆夜明珠被他一鬆手,啪嚓一聲掉在地上,登時摔裂了。
“平明,真的是你!可算找到你了!”對方不由分說就將他抱了個滿懷。
“秦……秦獷?”江平明雙手遮擋陽光,勉強睜開眼睛一看,眼前的人真是秦獷。自己在洞裡時巴不得他快來搭救,然而現在真見了他,又覺這太過巧合,有如在夢中了。
正當二人無語相望,旁邊響起一道嚴厲的喝問聲:“這珠子你是從哪兒拿來的!你肩上挎的又是什麼!”
江平明定睛一看,那問話者是商宏曄,老人臉上一改往日平和,露出戰場上與敵兵相向時的神情,像是要把他生吞了去。商宏曄身後跟著一大批手持武器的島民,也都對他虎視眈眈。這又是演的哪一齣?他疑惑地解釋道:“這……我是在巖洞裡找到的,我不小心失了燈籠,只好靠這珠子的光照亮,才走了出來……”
他話音未落,商宏曄又厲聲問:“你肩上挎的是甚!”
江平明聞言,心中頓時有所警覺,往秦獷身後退了一步,才大著膽子說:“無他,只是我撿的幾塊奇石罷了!”
“奇石?”商宏曄冷哼一聲,“奇石的形狀怎可能如此方正!看到這夜明珠,你在洞裡發現了什麼,老夫就瞭然於心了!勸你一句,識相的,就把你手中之物交出來,否則別怪老夫無情無義!”說罷刷地從腰間拔出劍來,他身後眾人也是嚴陣以待。
秦獷見狀急了,忙護住江平明,問商宏曄:“老將軍您這是為何?”
商宏曄冷笑道:“為何?為他拿了不屬於自己之物!”
秦獷一時摸不著頭腦,對江平明說:“平明兄弟,你在巖洞裡拿了什麼寶貝?老將軍既然這麼說了,你就把東西還給他吧?”
江平明強打精神,正色道:“此物雖不屬於我,但也不屬於他!”
二人話中有話,讓秦獷更加困惑,問:“你到底拿了誰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