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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軟弱,他只是太喜歡雲澤罷了。喜歡上一個人,再強硬的人,也變得軟弱了。並且,還會變得卑微。
卑微是卑微,卻不能卑賤。
他在十三爺面前已經卑賤得足夠了,這一次,不能再像癩皮狗一樣死纏著他,蕭平終究不是個磨磨唧唧的小女人,蕭平說到底還是個男人,所以他不能夠求他不要拋棄自己。
陽光透過重重枝葉灑下來,在蕭平身上透出斑駁的光點,雲澤看見蕭平站直了身軀,胸口的劍傷纏了布條,微微透紅,蕭平的眼神複雜,神色悽楚,連臉上那道疤痕都痛苦地扭曲著,雲澤趕緊扭過頭不敢再看,疾步向前走。
蕭平在雲澤身後直挺挺跪下,道:“小人伺候主子十年,想不到今日緣盡於此,從今後小人不在十三爺身邊,十三爺要記得天冷添衣,記得用完毛筆後洗筆,王嫂灌湯包的做法小人放在十三爺書桌上,城東鐵匠鋪的三十把飛刀明日打完,小人不要了,就留給十三爺吧,還有,掇月劍是一門邪功,十三爺別再練了……”
雲澤腳步一直不停,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了。
蕭平依然跪著,絮絮叨叨說道:“……小人送給十三爺的秋葉筆洗,希望十三爺能還給小人。”還東西的時候,還可再見上一面。
雲澤問道:“什麼筆洗?”
蕭平回道:“刻了‘平步親雲’四個字的那個。”
雲澤不耐煩道:“行了行了,知道了。”
蕭平道:“今日一別,後會不知何期,請受小人一拜。”
俯下身子,“咚”地磕了一個頭。
再直起身子時,雲澤已走得遠了。
蕭平跪在地上發愣,一直到再也望不見,才站起來。
雲澤就這樣走了,自始至終,雲澤沒問蕭平為什麼要刺殺江風揚,看來雲澤也知道風雲堂和雲城之間的事,既然雲澤知道,那麼雲澤準備怎麼辦?是幫江風揚,還是站在雲城這邊?老實說,雲澤跟雲城並不親,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實則生疏冷漠,這也是蕭平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他們之間冷漠得都不像父子。雲澤跟江風揚倒是很親近,生死與共,堪稱知己,倆個人經常在風雲堂裡喝酒玩樂,有時候神神秘秘不知在談什麼,連蕭平都揹著。如果風雲堂和雲家起衝突,雲澤還真不一定會幫雲城。
無論雲澤幫誰,蕭平都選好了立場,他發過誓,不殺雲城,誓不為人。
待殺了雲城,蕭平就去找雲澤,與他一起退隱江湖。打定了主意,蕭平也走了。身上的傷口很疼,一走路就會牽動傷口,但蕭平不在乎,這麼多年打打殺殺受了多少傷,這點小傷算什麼,這一劍是十三爺刺的,他並不怪他,即便十三爺不要他了,他還是不怪他。
雲十三,十多年的感情,你以為你說斷就能斷?你未免太天真。今日看似決裂,實則不然,且待日後……蕭平恨恨地想,漸行漸遠。
☆、第十六章
五月初一,夜,風雲堂。
大堂內的閒雜人等都被清出,只剩下江風揚、尹忘川、唐逸,以及戴著飛鷹面具的飛鷹四個人在喝酒。
江風揚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除了左肩還包著紗布,其餘皆恢復如初,今日的聚會也是江風揚發起,把大家叫過來商議明天如何進攻雲府。
江風揚看了看沉吟不語的尹忘川,急道:“到底怎麼樣,你到是說句話啊?”
尹忘川慢慢道:“我還沒有想好……”
唐逸氣得一拍桌子,喝道:“你還要想到什麼時候,後天就是雲城那老匹夫金盆洗手的日子了,我們三個約定明天一起殺進雲府,偏你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尹忘川不慌不忙道:“我總得了解情況之後再下決定吧。”轉向飛鷹,問道,“青雲老弟,在下聽說你與那雲城有不共戴天之仇,卻不知具體如何,可否告知一二?”
端坐在檀香木椅上的飛鷹道:“小弟的父親出身於點倉派,姓薛名山,不知各位可曾聽過?”
尹忘川驚道:“莫非是那人稱‘劍聖’的薛山?一手‘掇月劍法’無敵於天下,後來卻莫名其妙失蹤的那個?”
飛鷹點頭道:“正是,家父藝成後難逢敵手,深覺寂寞無趣,攜家母隱居,隱居了兩年,世人皆道他失蹤,其實他是被人殺害了!”
尹忘川道:“是誰殺了他?”
“雲城!”飛鷹咬牙切齒道。
尹忘川驚訝地問:“為何?聽聞雲城與薛大俠是生死之交,怎會殺害薛大俠?”
飛鷹冷哼一聲:“只因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