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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裡靠牆站著一個人,正是劉文秀的兒子,酒館掌櫃,劉虎,劉虎抱著肩膀皺眉問:“這叫什麼話,你有損傷雲十三就不擔心了?再說你殺了雲城,雲十三會饒了你?”
蕭平找到了要找的東西,是一塊蒙臉的黑布,揣在懷裡,站起身來,說道:“那也顧不得了。”他內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覺得雲澤和雲城不親,所以才敢這麼幹。殺了雲城,一是為母親報仇,二是從此後沒人知道他的身世,三者,雲城死了,雲家就倒了,雲澤沒有依靠,只能回過頭來找他,到時候他拉著雲城在深山老林裡隱居,既然是深山老林,也就沒人管他和雲澤到底是什麼關係,他便可過快活似神仙的日子。至於弒父天打雷劈遭報應什麼的,亂/倫都無所謂了,還在乎弒父。
沒跟雲澤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時候,怕這怕那,現在睡也睡了,打也打了,決裂都決裂完了,蕭平想著,下一步就該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了。
蕭平把玄鐵重劍抽/出來,一下子滿室清輝,亮堂許多,拿著一塊抹布,坐在床上,仔細認真地擦拭劍刃。
劍刃上的光映出蕭平的臉,神色一片堅毅。
丁卯知道勸不了,幽幽嘆了一口氣,“明天雲城舉行金盆洗手儀式,金盆洗手之後雲城一定會跑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藏起來,想殺雲城,明天是最後的機會,風雲堂、長江盟、唐門,也許還有尹家的人,都會去雲府。”
劉虎道:“如此說來,明天雲府會大亂,如果亂了,大哥的機會也就來了。”把頭轉向蕭平,道,“大哥,不如你明日再去。”
蕭平搖搖頭,他當然知道明天自己趁亂出手,把握更大,不過正因為明天會有很多人殺雲城,蕭平才要搶在今晚動手。不再理會兩人,把帶毒的飛鏢放進鏢囊,把雲澤給他磨的白色小石子挑趁手的拿一些,將蒙臉布巾當圍巾系在脖頸上,背上自制的殺人弩,腰間橫插玉笛,手裡提了玄鐵重劍,衝兩人點頭示意,走出了房門。
來到外面,夜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天氣,一彎月牙兒,像被惡鬼啃了一口的大餅,給樹木、房屋、街道都籠罩上淡淡的銀輝,起霧了,迷迷濛濛,遠處的景物更加看不清,也更加具有一種神秘的美。蕭平無心欣賞夜色,把脖子上的黑巾蒙在臉上,緊了緊腰帶,彎腰疾行。
越接近雲家,越覺得不對勁。
常年刀口舔血生涯,鍛煉出了一種本能,沒有人比蕭平對殺氣更敏感。
晚風輕拂,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雲家有人死了。
而且是很多人!
血腥氣變得濃重,從一絲一絲,變成一片一片,就像一張厚重的黑色的布,慢慢鋪展開來。
轉過一個街角,離雲家更近了,聽到模糊的喊殺聲傳來。
聲音很小,不是蕭平這樣的老手,幾乎聽不出來。呼救聲極為短促,似乎才張嘴,便死了,這說明殺手是個高手,動作利落。
蕭平心裡發急,提氣疾奔。
呼救聲漸漸高亢,此起彼伏。
蕭平舌尖抵住上牙膛,把輕功發揮至極限,身形快似閃電。
大概持續了一盞茶時分,喊殺聲又小了,看來雲家的殺戮已接近尾聲。
蕭平也到了雲家門外。
火光從圍牆裡透出,墨黑的天空被染得一片火紅,熱浪撲面。
裡面完全沒有傳出救火的聲音,貌似已經沒人救火了。
大門緊閉,什麼都看不出。
不知道門裡的僕役,還有幾個人活著,更加不知道雲城是生是死。
到了這一刻,蕭平反倒不著急了。
翻過圍牆,蹲在牆角下,先打量一下四周。
詭異的竟然沒有見到一個人。
不,確切的說,是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死屍倒在地上,橫七豎八,蕭平只匆匆掃了一眼,就判斷出裡面沒有云城。在死屍身上摸索著,找到些證明身份的玉牌信物之類,判斷出這些人大部分是風雲堂、唐門、長江盟,以及尹家的家僕,少數是雲家的人,也就是說,雲家的人死了,但死的更多的是前來殺人的,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雲家的僕役武功不高,怎麼可能打得過前來殺人的凶神惡煞?死去的人大多是一劍斃命,雲城的劍法還達不到這種程度,從傷口來看,這個人的劍招一般是從下向上刺,出手的角度極其詭異,蕭平從未見過這麼快的劍。
一邊檢查屍體,一邊湧起敬畏。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