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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酒杯並不喝,皺眉看杯沿上的汙漬。另一人伏在桌上,面目掩在臂彎中,右手拿著空杯,左手在桌下悄悄攥著拳頭,攥得太緊,手微微顫抖,似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劉掌櫃走到俊美少年面前,將杯盤放在桌上,衝著旁邊一努嘴,輕聲問:“怎麼喝趴下了?睡著了?”
俊美少年自然就是雲澤,答道:“睡半天了,平哥原本吵著要喝劉兄釀的酒,結果劉兄剛進後堂他就睡過去了。”
劉掌櫃瞟一眼伏案的蕭平,看出他並沒睡著,他給雲澤倒滿酒,趁雲澤喝酒的時候,側過身擋住雲澤視線,手伸進桌下,找到蕭平攥拳的手,安撫一般地握了握,感覺到蕭平的手不再抖,直起身,對雲澤再倒一杯酒。
雲澤示意不喝了,拿出摺扇悠閒地搖了搖,一派自在,“劉兄好像跟平哥很熟?”
劉掌櫃把酒壺放下,“自父親死後,我便跟著大哥,算來已有十二年了。大哥與我合開這個酒館,由我打理,他有空了便過來,酒館後面的院落就是他的住處。”
十二年?這麼說蕭平還未做自己護衛時便已結識此人了麼?雲澤心裡有點不舒服,狀似隨意地問:“劉兄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弄的?”
“家父曾被刺客陳皮追殺,那時在下受的傷。”
雲澤有很多話想問,此人回答得滴水不漏,頗有城府,實在問不出什麼。氣氛不知為何就有些針尖對麥芒的緊張。
“雲公子與大哥相識多久?”雲澤不說話,輪到劉掌櫃問了。
雲澤笑道:“放心,沒有劉兄時間長。”
劉掌櫃也笑:“不在時間長短,只在情誼是否深厚。我與大哥,實是彼此生平唯一知己。”劉掌櫃坐在蕭平旁邊,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望著蕭平,那種眼神雲澤太熟悉了,就跟蕭平以往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樣。
雲澤更不舒服了,他這時發現他一直以為可以掌控的蕭平,實有許多他不瞭解的地方,他所看到的蕭平,是真實的蕭平嗎?
“雲公子知道大哥以前的名號嗎?”劉掌櫃得意洋洋,帶了炫耀的口氣道,“他以前叫鬣狗,因為他殺人的樣子就像一條瘋狗,咬住了就不撒手,只要被他盯上的人,從無逃脫的可能,所以他……”
雲澤打斷道:“他以前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叫蕭平。”雲澤盯著劉掌櫃的眼睛,一字一頓,狠狠道,“我、起、的、蕭、平。”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趴在桌上的蕭平裝不下去,咳嗽一聲,把頭從臂彎裡抬起,向雲澤叫了一聲:“十三爺……”
雲澤立刻收起惡狠狠的樣子,回應一聲:“平哥……”
聲音甜膩得讓劉掌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蕭平扶著桌子站起來,酒氣上湧,頭很沉,另一種比酒氣更難以忍受的熱氣在體內亂竄,運功也壓制不住,說不上怎麼回事,他有點不對勁,身體的某一部位不聽自己的指揮,這令蕭平有些無措,又有些窘迫。
劉掌櫃和雲澤一邊一個,架住蕭平。
劉掌櫃道:“大哥,去後院歇息吧。”
雲澤道:“平哥,我們回家。”
劉掌櫃道:“大哥喝多了,哪裡能支援到回雲府,便在這睡吧,雲公子這麼不體諒下人麼?”
“外面的床怎比得上家裡的舒適?”
“雲公子這話說對了,外面確實不如家裡好,對於大哥來講雲家不是家,這酒館,才是家。”
兩人還待爭論,卻見蕭平身子一沉,竟然就這麼昏睡過去。
雲澤無法,只得扶著蕭平,安歇在酒館後院。
趕走了劉掌櫃,雲澤鎖了門,回到床邊,揪著蕭平的衣領,叫道:“起來,還想裝睡嗎?”
蕭平暈暈沉沉睜開眼,迷茫地望著四周,眼睛沒有焦距。
“剛才在酒桌上你就裝睡,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姓劉的去桌下握你的手!”雲澤怒道,“你幹嘛裝睡?”
“我……”
“說!”
蕭平低了頭,不敢看雲澤,“我在運功壓制……”
“壓制什麼?”
這回蕭平的嘴巴就像被粘住了,任憑雲澤怎麼問都不肯說,只用眼角餘光偷偷地看雲澤掙開的衣領,那片雪白的肌膚晃花了蕭平的眼,心砰砰地跳著,捉住揪著自己衣領上的那隻手,摩挲著。
雲澤離他那麼近,近到他只要向前一湊,就可以wen到他的地步。
雲澤身上有一種香氣,像小時候母親給他吃過的年糕,散發著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