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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哥,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
蕭平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說,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有酒窩但並不在意,他臉上有一條疤痕,從左眼稍到耳垂,這是破了相的,所有人見蕭平第一眼,看的一定是這條疤,沒人會注意一個若隱若現的小酒窩,除了雲澤。
“可惜你從來不笑,你笑起來……”雲澤把手搭在他的肩頭,“很好看。”
蕭平伸手摟住雲澤,把他腦袋掰過來,用粗糙的手掌磨著雲澤細嫩的後脖頸,湊近他的耳朵輕輕道:“那我以後,就經常在你面前笑。”
蕭平的眉毛舒展著,眼睛彎成兩個小月牙,唇角上翹,親暱地摟著雲澤,在他耳邊呼氣,“蕭平這輩子只對雲澤一個人笑,時時刻刻都笑,你說怎麼樣?”
白色花瓣落在蕭平的頭上,蕭平懶得管它,歪著頭,漆黑的雙眸直直盯著雲澤,亮如寒星。
這是蕭平第一次主動。
時光彷彿在這一刻靜止,生命中所有的美好都在這一刻匯聚。
月夜裡,長街上,樹影婆娑,花香繚繞,兩人相對而笑,壓抑不住的情潮放肆地湧起滔天巨浪。
“你時時刻刻對我笑可不成。”雲澤的話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蕭平放在雲澤後脖頸的手立刻抓緊。
“怎麼不成?”
心提了起來。
耳聽雲澤一本正經道:“笑太多會有魚尾紋的。”
蕭平仰天大笑,狠拍雲澤肩背。
雲澤看著反常的蕭平有點明白了,“你喝酒了?”
蕭平道:“沒喝多。”說話時沒站穩,微微晃了晃。
喝多的人都說自己沒喝多,雲澤非常明白這一點,手悄悄放在蕭平身側,準備在他站不住的時候扶一把。被蕭平發現,一把揮開,使了個燕子三潮水,在空中連翻三個跟頭,穩穩落地,得意地道:“你看,我還能翻跟頭呢。”蕭平這時就是沒有尾巴,要是有,肯定要衝著雲澤搖兩下。
雲澤現在能肯定他是喝多了。
想不到喝醉的蕭平是這樣的。
也許,這才是他的本性。壓抑得太久,連蕭平自己都忘了真實的蕭平是什麼樣子吧?他的內心,從來不是什麼兇狠的孤狼,而是一隻乖順的大狗。
蕭平的手伸過來,“我們繼續去喝酒吧?我知道有一家酒館的竹葉青特別夠味兒。”蕭平的語氣不是平日裡的彬彬有禮小心翼翼,而是像對自己最好的朋友說話一樣,帶點放肆帶點隨性。為了蕭平的語氣,雲澤幾乎想不顧一切地答應了,但顧忌到蕭平喝了不少,還是婉拒道:“我們回家吧,你已經醉了,不要……”
話未說完,蕭平硬拉過雲澤的手,帶著他騰身而起,施展輕功,向前縱躍。
雲澤被蕭平拉著,身不由己向前跑。
這才知道原來喝醉的蕭平是這麼霸道的,卻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很明顯,霸道的蕭平比平日那個木然的陰沉的蕭平更吸引人。
被他扯著手跑了幾步,不耐煩了,將身一縱,跳上蕭平的背,雙腿纏住他的腰,像小時候那樣撒嬌一般地對他道:“平哥,揹我。”雲澤小時候,蕭平經常揹著他到處去玩,雲澤長大後,蕭平謹守禮節,已經很多年沒有背過他了。
雲澤用輕輕柔柔的語氣跟蕭平說話,聲音大異於平常的清亮,像裹了蜜,黏黏的,讓蕭平想起小時候吃過的糯米糖糕,於是蕭平二話不說,向上提了提雲澤的腿,躍上屋脊,在蒼茫的夜色中跑了起來。
街對面房屋裡一個小孩子從視窗偶爾瞥見,蹦蹦跳跳叫著:“娘,我看到神仙了!兩個神仙!哎呀,一閃就沒了。”
雲澤聽了,不由笑出聲,一拍蕭平的肩:“快點!”
蕭平加速,風一般掠過屋脊。
雲澤只覺得風颳得眼睛都睜不開,面前所有景物快速掠過,什麼都看不清,黑夜像一隻怪獸,張開黑暗的大口,似欲擇人而噬,可是有蕭平在,就什麼都不用怕。
“再快點!”雲澤興奮地大叫。
蕭平舌尖抵住上牙膛,將內力催至極限,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黑色的殘影。
他的輕功,就算不是當世第一,也不會比第一名差太多。
雲澤趴在他的背上,覺得就算天塌下來這個人都會給他撐住。“平哥,我要飛嘍!”雲澤張開雙手大叫,“你也把手張開跟我一起飛啊!”
蕭平笑著把雙臂張開,調整著平衡,儘量使自己的肩背猶如平地,免得他的十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