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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竹管被石塊壓斷,已無法再用,那藥粉的藥性應當仍在,能派上用場。
在不遠處翻尋的祖鼎天已注意到他停了下來,走來詢問道:“錦書,可是找到什麼了?”
“都是沒用的雜物。”雲錦書搖頭,緊捏著迷藥的拳頭藏在袖中,微微冒汗。
祖鼎天看了看,見無異狀,也就走了。
雲錦書暗中鬆口氣,收好迷藥,仍繼續與眾人忙碌。
日頭完全沈入山後,四下頓時黑沈沈的籠罩在一片晦暗中,天邊還堆起了大簇厚重烏雲,隱約有悶雷滾動。
“今夜怕是要下雨了。”祖鼎天眉頭微皺,叫那幾個農戶停下活,去把封君平留下的小帳篷移到樹下。他自己不懼風雨,卻不想雲錦書夜晚睡覺受淋雨之苦。
獵戶也算機靈,不等祖鼎天吩咐,就去打好了野味。平常都是烤熟了眾人一起享用,今晚眾人哪敢造次,將野味身上肉最多的大腿留給祖雲兩人,拿了殘餘部分躲得遠遠的。
雲錦書只吃了幾口,提起水囊想要喝水,已空空如也,便道:“我去打些水來,順便餵馬。”
他牽了兩匹駿馬,起身朝小湖走去。趁著馬匹啃草之際,灌了大半袋水,將那包迷藥悉數倒進水囊中。
水囊是他事先偷偷倒空的,只為借打水之機避開眾人下藥。
這迷藥,應該能讓祖鼎天睡到大天亮了。他輕搖著水囊,暗忖。
“鼎天,我已經在湖邊喝過了。這給你的。”他回到火堆旁,把水囊遞給祖鼎天。
這些天都是雲錦書負責汲水,祖鼎天絲毫沒生疑,也正吃得口乾,舉起水囊一口氣便喝了半袋,忽然停下手,似笑非笑望著雲錦書:“今天這湖水可比之前甜,錦書,你不會偷偷放了糖罷?”
雲錦書心裡一咯!,但見祖鼎天又喝了幾口,不由釋然,笑道:“是你渴了吧,才覺得這水甜。”
祖鼎天一笑,沒再說什麼,待吃完野味後,他連打幾個呵欠,倦態畢露。
這迷藥,果然有用。雲錦書暗喜,扶起祖鼎天。“鼎天,你累了就早點睡。我扶你到帳篷裡去。”
“唔……”祖鼎天眼皮似乎也快睜不開了,被雲錦書半拖半抱送進小帳篷裡,倒頭就睡,片刻便傳來輕微鼾聲。
雲錦書試著推他兩下,又連叫他幾聲,祖鼎天都沒反應,顯然已昏睡過去。雲錦書終是定下心,鑽出了帳篷,走向蜷縮在黑暗中的那幾個農戶。“他睡著了,你們快逃吧!”
那幾人愣愣看著他,只當他在說反話。
“還不快走!”雲錦書不禁急了,猛地一掌,凌空拍向身邊地面──“!”一聲悶響,地面灰塵散去,已凹進個土坑。
雲錦書只想嚇他們一嚇,沒想到竟有這等掌力,他自己都唬了一跳。那幾人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不待雲錦書再出聲,撒腿狂奔。
化蝶神功,果然神奇……雲錦書有些著迷地盯著自己的手掌出神。從天下盟出發迄今,他一直無暇繼續練功,可剛才一運掌,他就發現內力又深厚了不少,似乎不用他刻意修煉,體內的真氣便會自行運轉充盈。
說來,這也是拜祖鼎天所賜。若非當他至親之人,焉肯將如此精妙的武功傳授給他?他心底一時對祖鼎天閃過絲愧疚,但也只是轉瞬即逝。
時間緊迫,找東西要緊。
今夜雲層奇厚,不見月色,風攜著遠處雷聲越來越急,將火把吹得明明滅滅。雲錦書躍至他昔日臥房位置,仔細翻尋起來。
記得那塊手帕是藏在一方木盒裡,壓在自己書箱的最下邊。如果他的臥房沒被官兵擄掠過,書箱就該在這範圍內……
雲錦書將火把往碎石裡一插,不停手地翻挖下去,等移開一大段燒焦的梁木,露出下面被碎瓦片覆蓋的一角破爛書箱,雲錦書慢慢吐出口長氣。
手帕還在。
他從已被壓爛的木盒裡取出手帕。適時天空一道閃電嘩啦啦劃過,如狂舞的白色巨蟒撕開漆黑夜空,也照亮了手帕上的血字與花紋。
他的名字,無疑出自父親之手。而地圖,卻是孃親親手拓畫的,這大概也是那沒有任何印象的孃親留給他的唯一一樣東西了。
雲錦書悽然笑了笑,小心地摺好手帕,放入懷中。他很清楚最穩妥的辦法便是立刻毀了手帕,可如何捨得將孃親這僅有的遺物毀掉?縱使她是連父親也痛恨唾棄的妖女,始終是他雲錦書的生母。
這手帕,就等他到了京城與父親會合後,交由父親處置罷。
幾個驚雷滾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