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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受來自任何人的輕視奚落,不必再屈辱地活著?……不知不覺間,雲錦書已經咬緊了嘴唇,手心也被自己指甲掐到生疼。
“教我。”他顫抖著抓緊祖鼎天的手,目光執著急切。他不想再由他人來主宰他的命運。
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祖鼎天滿意地一笑,拉著雲錦書站起身,用力一拍他肩膀。“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一定會幫你。夏侯──”
他陡然提高聲量,雲錦書一驚,順著祖鼎天視線方向望去,那夏侯枯木不知何時竟已來到石廳臺階下,單腿跪地,恭聲道:“盟主有何吩咐?”
“錦書初來乍到,這裡各處機關還不熟悉,夏侯你帶他去走一走摸清總壇地形。錦書的起居,也由你來安排。”
“夏侯遵命。”男人爽利地起身,見到雲錦書摘掉面具的清豔容貌,他倒也不動聲色。“雲公子,請隨我來。”
雲錦書默默走下臺階,將離石廳時被叫住。“對了,錦書,你父親病情古怪,這麼多年來,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他就會發狂。你若是去探望他,千萬記著這事,別刺激他。”
“我知道。”雲錦書一陣難過,隨夏侯枯木走出了石廳。
祖鼎天挺立龍椅前,目注那兩人背影消失,他嘴角,始終含著絲兄長該有的慈愛微笑,然而眼神卻冰冷無情,甚至閃著殘忍的光芒。
(0。56鮮幣)咒欲 第二部 17
夏季第一場驟雨,從夜半開始,便猛烈地衝刷著黔南大地,勢如傾盆。翌日午後,滂沱大雨逐漸停歇,紅日掙脫了雲翳冉冉升高,林海霧氣蒸騰氤氳,與江上煙波融匯成一片。
孤立江中的奇峰也在白色煙水裡若隱若現。倏地,兩個人影一黑一白,身法奇快,緊貼陡峭直立的山峰滑落,身懸半空中時,仍掌來腳往,飛快過著招。四足沾到江面,兩人更放開了手腳打鬥。身形飛掠間帶起浪花四濺,身穿素白衣裳那人逐漸不敵,被逼得不住往江岸邊退。
“第一百十一四招!”兩人躍至平地的瞬間,祖鼎天瞅準對方一個空門,右手快如閃電突破防守,鎖住了素衣男子的咽喉。“錦書,認輸吧。呵呵……”
“我輸了。”雲錦書輕咳兩聲,臉上盡是喜悅興奮。前不久還只能在祖鼎天手裡支援走上十來招,今天已大有進展。
從他開始練武的第一天到現在,僅短短月餘,他的武藝卻以一日千里的速度,突飛猛進。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雲錦書絕對難以相信這等奇蹟會發生在他身上。
一切,來自祖鼎天交給他的一本薄薄絹冊。
“錦書,你骨骼清奇,四肢修長柔韌,本是練功的好料子,可惜起步晚了,要是循著常人的路子來練,沒有十幾二十年,難有大成。這上面記載的,是化蝶神功。這門心法走的速成之路,可以令人在極短時日內成為頂尖高手。不過──”
祖鼎天對神色雀躍的雲錦書瞥了眼,續道:“武學之道,取巧不得。這心法固然能逆天而行,其實只是將人餘生的精氣神血提聚到一起而已,使得修煉之人未老先衰。”
“那豈不是不能練?”雲錦書好生失望,卻見祖鼎天大笑搖頭:“不能練,我還拿給你幹什麼?自從我得到這神功心法後,就一直在想方設法化解這個致命缺陷。我入宮之後,曾幾次偷偷潛進赫連賢宗的藏書庫,找到本大還咒,裡面記載的武學恰好可以彌補化蝶神功的弱點。我化了幾年工夫,將兩種心法糅合為一。現在給你的,就是我修改過的心法。”
雲錦書直覺祖鼎天不會騙他,暗忖祖鼎天要想殺他,易如反掌,又何必費這許多周章?於是道聲謝,接過了那本絹冊。
他悟性本來就高,再有祖鼎天的指點,武功果然精進驚人。
“我看用不了半年,你就能練到化蝶神功的最高一層了。”祖鼎天放開架在雲錦書頸中的手,也為雲錦書高興。
“鼎天,謝謝你。”雲錦書對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哥哥是真的心存感激。剛到總壇的那幾天,他多少還抱有戒心,但隨著時間推移,祖鼎天對他噓寒問暖,又陪他練功過招,偶有兩名總壇弟子在得知雲錦書身份後,嘀咕著說了幾句風言風語,祖鼎天知曉後,將那兩人責以重罰,並勒令那兩人當眾向雲錦書下跪賠罪。
“雲公子是本座的弟弟,你們膽敢對他不敬,是不是也不把本座放在眼裡了?”男子臉上令人不寒而慄的笑意,鎮住了總堂所有人。自此,無人再敢給雲錦書臉色看。
雲錦書年歲未老,卻已飽經滄桑,自然分得清一個人對他究竟是真心還是作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