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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終於認得了。
這物事他常見顏少青掛在腰裡,現如今,怎會到了他手上?
杜霜城推門進屋,就見人捂著肚子蜷成一團。關切道:“醒了?哪裡不適?”
杜迎風聽見聲響,立即將身體躺平,抬眼見是杜霜城,繼而□□一聲,咕嚕嚕滾到了床裡,趴著沒了動靜。
見著他這副孩童心性,杜霜城便知他沒甚要緊事,於是朝他打趣道:“可是餓了?”聽見對方悶悶應了一聲,他笑著將手裡的食盒置在小桌上,掀開蓋子,裡面是幾道精緻素食與一盅苡米粥。
杜迎風原是在發著呆想事情,此時聞到食物香氣,一掀被褥,只著了件單衣就在桌前坐下。他動手將碗盛滿,又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筷子,就著些素菜一連吃了兩碗粥。
看著他大快朵頤,杜霜城心情也是大好,另盛了小碗湯粥,取了雙筷子,與他一起用了一些。
杜迎風將手裡的環佩按在桌上,道:“此玉是他貼身之物,我不曾記得他交給過我。霜城可知其中究竟?”
杜霜城放下筷子,將那一日的情形詳細說與他聽。杜迎風聽完,呆了一呆,用拇指摩挲著手裡的環佩,半晌無語。
用罷了飯,杜霜城將桌上的空碗空盤推到邊角,從懷中摸出兩隻瓶罐推到少年跟前。他指著一隻陶捏的黑色小瓶,道:“這一瓶是雪糝玉蟬丸,可去你體內餘毒。”接著拈起另一隻青色小瓷罐,道:“這是凝雪膏,用於祛疤消痕。”
杜迎風從黑瓶裡倒出一粒藥丸,丟在嘴裡當糖豆嚼了,末了還吐了吐舌頭。“真苦。”對面的人瞟了他一眼,道:“有些人剝皮斷筋尚且不吭一聲,倒是嘗不得一星半點的苦味。”
杜迎風伸出左手將青罐頂回,同時用右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漱口。“我從小吃不了苦的東西,你是知道的。”杜霜城按住他推拒過來的藥罐,道:“白若離用藥只求實效,從不在藥裡添用佐料。”
杜迎風朝他眨了眨眼,曖昧一笑。“霜城對他,倒是瞭解頗深。”
杜霜城撇過眼,咳了一聲,將話題轉了回來。“這凝雪膏你還給我做什麼。”
杜迎風撇嘴道:“又不是姑娘家,留道疤怕什麼。”
杜霜城有些哭笑不得,出手如電,將少年右臂按在桌上,從罐中挖了些墨綠色膏藥,輕輕塗在他右臂傷處。
這傷口早些時日已拆了線,皮肉已經長好,就是創口坑窪不平,顯得有些猙獰。
待抹完了藥,杜迎風尋了件外袍套上,束完腰帶,他將雪糝玉蟬丸收在懷裡,猶豫了一瞬,將凝雪膏也一併收好。
杜霜城見他收拾完畢,問道:“這就走了麼。”
杜迎風繞到他身後,從背後將人抱了個滿懷。“白莊主那頭,霜城替我打聲招呼罷。”
杜霜城略一點頭,再轉過頭去,卻哪裡還有少年的影子。頓時失笑道:“這毛躁性子,什麼時候能改。”
話說杜迎風出了停鶴山莊,一路向著汴梁而去,途遇好幾波山匪侵擾,強盜攔路,正自納悶,尋了個路人一問才知曉,這是要打仗了。
但凡一有戰事,便易滋生流民,流民無處棲身,少的三五成群,多的幾十上百,落草為寇,跨刀為匪,為禍山間鄉里。這種時候,最不適宜遠行,那路人看他一介文弱少年,便勸道:“這官道上也不安生,小哥如果走得不遠,那還是回去家中罷,待打完了仗,再出來遊歷也不遲。”竟是將他當作了出門遊玩的公子哥。
杜迎風朝對方感激一笑,從懷裡掏了塊碎銀遞過去,口中說道:“多謝老伯,我此上汴梁,就是將內子接回家中。”待對方接過銀錢,他雙腿一夾馬腹,揚鞭而去。留那路人傻傻立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原來是去接婆娘,這小哥兒模樣真是俊,他婆娘也一定是個天仙般的人物。”
進了汴京城,杜迎風摸了摸肚子,想也不想就衝著酒仙居地處的鬧市而去。
左腳甫一踏入門檻,便驚覺大廳中氣氛不對。
便見通往二樓的當口,立了兩名勁裝打扮的大漢,一臉的凶神惡煞,連那跑堂的小二端了只托盤上樓,也被他二人來回剮了好幾眼,更不用論其他閒雜人等,稍一靠近,就被那兩個大漢大聲呵斥。
正好旁邊一桌客人結了銀子走人,杜迎風一撩衣袍坐了下來。伸手招來跑堂,報了一串菜名,再又要了一壺女兒紅。
那跑堂聽他這一串菜名報得順溜,只當他是老顧客,於是邊收拾杯盤,邊笑著道:“這位客官您可真會點菜,這幾樣都是我們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