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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見他面色有異,料定他定會為刺客的事情請罰,果不其然,眾人沒走幾步,就見他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王爺,此事是卑職疏忽,請王爺責罰!”
趙鈺微微側過臉,朝他道:“你確有過失,罰你杖責二十,你自己去領罰罷。”耿玥將頭抵在地上,答道:“謝王爺。”
“王爺,這些屍體怎麼處置?”一名王府親衛跟隨上來,朝趙鈺問道。
趙鈺腳步止了一止,尋思了一瞬才道:“先將屍體停在偏殿,晚些我親自查探一番。”待對方領了命離去,他又喚了一名紫衣衛到跟前,詢問道:“夜鷹,那一日你們將人帶回,可有發生什麼蹊蹺之事?”
夜鷹沉思片刻,搖了搖頭道:“沒有。”
趙鈺眉間輕攏,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本王多心了。”
夜鷹朝他躬身道:“王爺,可是有何不妥?”
趙鈺頷首道:“事情進行得太順利了,總叫人心中不踏實。你師傅現在何處?”
夜鷹道:“師尊他老人家一直在落雲小築休息。”
趙鈺道:“一直未踏出一步?”
夜鷹道:“自那日回來,的確未踏出門口一步。”
趙鈺長睫半斂,眼眸中看不出情緒,再不發一語,轉身朝自己寢殿走去。那夜鷹緊隨在他身側,見趙鈺半天不說話,也不敢隨便開口擾他。待走到了寢殿,趙鈺將紫衣衛遣退,只留了夜鷹一人,朝他再三確認道:“停鶴山莊一行,你確實未出紕漏?”
夜鷹將那時的情形想了一遍,才出口答道:“屬下將那火焰果動了手腳,即使是白若離,要看出也不容易。”
趙鈺抿了抿唇,道:“即是如此,那我也便放心了。”
夜鷹見他神色一鬆,遂將心中疑問提了出來。“王爺,屬下不明白,王爺若是看他不順眼,大可直接殺了他,卻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的……”
趙鈺看了他一眼,“要他死,又有何難?”繼而轉身入屋。
婢女將寢殿中的幾盞青銅燈點燃,通明的燈火之中,趙鈺緩緩踏了進來。揮退了一干侍者,他信手解下大氅棄在太師椅上,接著撩開紗幔進了內室。
放眼望了一圈,見小桌上的晚膳紋絲未動,面上露了些不悅。踏上臺階,步入重重帷幔之內,見榻上的男人盤腿坐著,雙手於胸前捏了個訣,於是他饒有興趣的上前問道:“你在練功?”
男人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並未答話。
趙鈺坐到他身邊,打趣道:“不與我說話,是嫌我無趣麼?”
男人仍未睜眼,隔了一會兒才緩緩吐出三個字。“說什麼。”
趙鈺俯身上前,與他鼻息相觸,“比如說,長生訣……”見男人終於正眼看著自己,他於是展顏笑了起來,“你說,我是你的什麼人?”
男人眉間漸成川字,冷漠的表情出現一絲鬆動。“主人。”
趙鈺聽到這個答案,伸出手指在男人鼻尖一點,呵呵笑了一聲,也不知對這個答案是否滿意,就聽他繼續問道:“那我的命令,你都聽從?”
男人輕輕點頭。
趙鈺眸中含了三分笑意,道:“無論甚麼事……”他的食指滑過男人挺直的鼻樑,落在他柔軟卻冰冷的唇上,繼續道:“你也照辦?”
男人黑曜石一般的眼珠斜向他。“但憑吩咐。”
趙鈺笑容不變,在他唇上輕輕一啄,眼神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牽起男人的手,道:“今日府中來了個戲班,打扮甚是有趣,我帶你去看看。”
男人隨他來到一處偏殿,就見殿內長案上擺了一排白燭,地上隨意鋪了一大張藤席,上面停著七八具蓋了幡巾的屍體。趙鈺彎腰挑起千秋幡,掀起白絹,示意他走過來細瞧。
男人在他身旁蹲下身來,趙鈺指著藍休的屍身,眼神卻是凝在男人臉上。
“你看這人扮的張飛,不倫不類,是否甚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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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分別自少年的眼角,耳朵,口鼻中湧出,身下雪白的褥子印染出一片暗紅。
白若離陰沉著臉,從瓶中挑出一些碎末,湊到鼻下一聞,仍是察覺不出異樣。如果不是草藥的問題,難道……
他抬掌將那隻裝盛草藥的盒子隔空抓來,放在燭火上晃了一晃,錦匣表面的金漆融化之後,一縷極淡的腥味在空氣裡瀰漫開來。
細辨別之下,他眼角不由一跳。
“金絲草!”
這種生長在極寒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