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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緊的神經,“大將軍不必多禮,好歹也算一家人,午膳朕吩咐了鳳儀宮,你與皇後也吃得一頓團圓飯,他這兩日倒是想你的緊。”
嵐邱嶽自然想起那日與月熙的對話,心知瞞不過皇上,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低聲應了跟上。
一路上隨口聊些天南地北的事情,其實也就是望祁睿問嵐邱嶽答,待到過了御花園,望祁睿話鋒陡然一轉,“朕預備初一開璽時說了改稅政的事。”
“這麼快?”嵐邱嶽心下一驚。
“也不算快了,”望祁睿淡淡的道,“從開科放出風聲到現在已有半年光景,期間大大小小的伏筆也沒少做,該是下手的時候了。”
嵐邱嶽仍是不安,“可西勍初穩未定,此時國內如此動盪,臣恐外敵趁虛而入啊。”
一個兩個對他的決定提出疑慮,饒是望祁睿也有些氣悶,皺了皺眉,聲音已沈下一度,“西勍的事你且別管,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有動作,朕已與張又平等人草擬了改制方案,雖仍需更改,但已具雛形……”
“皇上!”嵐邱嶽一時情急,也顧不上失禮,匆忙跪下進言,“西勍人生性狡詐暴劣,臣恐此時易稅不妥啊!”
望祁睿氣極,瞪著跪在下首的人,危險的眯起眼睛,“起來。”
聽出皇上話中的怒氣,嵐邱嶽不敢違抗,但雖起身,卻仍低頭不語,不願收回自己的話。
望祁睿心裡生氣,但也清楚嵐邱嶽所思無錯,他本不攔著臣屬集言進策,此時更不可能因為嵐邱嶽討了他不滿便隨意動怒,當下強壓火氣,硬著嗓音說了句,“跪什麼跪,這事朕已定下,也就和你通個氣,到時朕於朝堂宣佈,你在下面打點著也就是了。”
嵐邱嶽聽出皇上對這事已算蓋棺定論,但他雖著急想勸皇上改變主意,卻不是此時這個尷尬的時機,只垂了頭,想著找機會再與皇上提提,便也不再多話,兩人沈默著一路行往鳳儀宮。
月熙等的早已心焦,眼看過了午時皇上那邊還未傳來準信,不由得急躁起來,在殿裡來來回回的兜著圈。嬤嬤看著也不敢多說什麼,恰這時小太監來報說大朝散了,皇上傳話還有約莫小半個時辰就到,可算鬆了一口氣,忙下去打點廚子置弄起來。月熙也定了心神,整了整衣衫,淨手泡茶,靜候二人。
望祁睿與嵐邱嶽甫一踏進鳳儀宮,月熙便覺出兩人間氣氛不對,他不明所以,也只有裝作未察,迎兩人坐下,命人奉上點心,就著新泡的雪水銀針等待午膳。
皇上自打落座後就徑自品茗不發一語,月熙見他面上仍是一副氣鬱的模樣,索性轉頭去和嵐邱嶽談天,談著談著就說到了受傷的事上,月熙埋怨似的橫他一眼,冷哼道,“傷著了便傷著了,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搞了半天我竟最後一個知道,平白被笑話了去。”語畢悄悄瞟瞭望祁睿一眼。
聽到這話嵐邱嶽乾咳兩聲,苦笑了下,“本是不想你擔心,那日忙著說些旁的也就忘了,可不是存心不說的。”
月熙又哼了一聲,這才放緩語調,“如今怎麼樣了?可還嚴重?”
“早已無大礙,否則我怎能坐在這裡談天?不過是被流矢傷了腰腹,被他們說得太過。”嵐邱嶽笑的溫潤無害。
聞言輕刮兩下茶蓋,望祁睿在一旁涼涼開口,“說得太過?朕可是聽聞大將軍至今仍不太爽利,要休整三五月呢,如今說來可是朕允的假期太長了?”
嵐邱嶽一時被堵了正著,轉頭正對上月熙橫眉瞪目的不憤表情,噎了半晌乾咳兩聲,堪堪道了句,“皇上聖明。”
月熙怒起,少爺也太不注意自己身子,還想瞞天過海矇混自己,若不是皇上提點……想到這裡,月熙不由得側頭望了眼端坐於椅上沈默喝茶的人,見他還是一臉漠然置身事外的樣子,撇撇嘴,決定先揪住少爺問出個所以然來,“你……”
未盡的話語被堵在唇邊,門外德全輕叩兩下房門,守在門帳外請示,“啟稟皇上、皇後、大將軍,午膳備好了,可要傳喚進來?”
望祁睿低道了聲宣,侍女魚貫進來佈置餐點,嵐邱嶽如蒙大赦趕忙轉移話題請皇上先入座,如是月熙也再難繼續追究下去,只得皺著鼻子生悶氣,望祁睿斜眉瞟了他一眼,未言語,徑自落座用膳。
午膳依然是食不言寢不語的,待到三人用畢,又坐了些時候,嵐邱嶽抬頭看看時間準備告退,月熙卻叫住了他,“等等,也是年節了,剛巧你來,我備了些東西,本想找人送去將軍府,現在也省了麻煩,直接由你帶回去罷了。”說罷遞給身旁的嬤嬤一個眼色,自然有人去內庫置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