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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厚重的發冠,踩著高底繡鞋,扶著嬤嬤向皇帝寢宮移去。
此時望祁瑞正招來文科省尚書張又平說事,德全不好打擾,隔著門輕輕叩了兩下,“皇上,時辰不早了,皇後娘娘剛到,正在偏殿候著呢。”
望祁瑞這才回過神來,看看天色,揮退張又平,吩咐德全進來更衣換袍,這才踱出正殿。
話說月熙已在偏廳坐了兩刻鍾,心情已由一開始的忐忑轉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安然,下午他想了許久,自己對少爺的感情,自己對望祁瑞的感情,雖說仍未理清少爺之於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不似親情,不似友情,不似愛情,彷彿將這三種感情融合在了一起,又慢慢撥開,淡淡的,希望他能幸福,見不得他不開心,但這幸福是否由自己給予,反而不是那麼重要。然而對於望祁瑞,卻無法放下,心裡潺潺涓涓的惦念著,他吃的如何?有沒有好好休息?天冷了是否加足了衣服?自從想通了這撓心的感情就是所謂的喜歡之後,原先的壓抑剋制彷彿一瞬間洩閘,腦海中反覆想著念著的全是那個傲然挺拔的身影,揮之不去。
指尖在茶杯緣口無意識的摩挲,月熙緩緩垂下眼瞼,暗自下定決心,既然已經想明白了,怎樣也要告訴他才是,橫豎討個明白,即便沒什麼好結果,也就認了。
作家的話:
祝大家五一快樂!
進來看似月熙很不討人喜歡啊……= =|
其實也不能怪他不是?誰沒有腦子別住的時候咳……
你看這一點撥不是想通了嘛……
之後是溫馨戲哦……
老是虐來虐去多不利身心健康……=v=
☆、第二十六章
望祁瑞踏進偏廳,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月熙倚靠在茶几上,頗沒有坐像的攤在椅子中,閉目養神,手中託著茶盞微晃,嫋嫋的青霧氤氳而上,模糊了他沈靜的臉龐,美好的情景畫卷一般,讓人不忍破壞。
月熙恍惚聽到腳步聲,側頭眨眨眼睛睜開來,正對上望祁瑞晦澀的眸子,沒來由一陣心悸,惶惶然低下了頭,找著話題,“那什麼……時候也不早了,皇上可要收拾了過去?”
顯然月熙有些慌張的樣子取悅瞭望祁瑞,一時放鬆下來,也索性側身倚在門框上,勾起唇角逗弄寵物一般調笑,“哦?那皇後來說說朕還需要收拾些什麼?”
月熙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被望祁瑞這異於尋常的態度嚇了一跳,卻又不得不抬頭仔仔細細審視一番皇上的裝扮行頭,和之前嬤嬤耳提面命的禮教粗略對了一下,硬著頭皮乾笑,“若皇上好了,那我們便走吧?”
“學的不好。”望祁瑞似笑非笑的教訓,順帶冷眼掃過月熙身邊的嬤嬤,“去,告訴皇後朕還缺些什麼。”
“諾。”嬤嬤嚇的冷汗直流,心裡叫了好幾聲祖宗,急忙彎腰在月熙耳邊低聲道,“皇後娘娘,皇上還未佩綬。”
“啊!”經嬤嬤提點後月熙這才恍然,竟然忘了這事,眼角掃過自己腰間的綬帶,乾咳兩聲掩飾尷尬。
望祁睿看他窘迫,也不解圍,反倒好整以暇的調侃,“那還有勞皇後了?”
語畢德全自然貼心的捧著托盤盛了赤縹紺四色的黃赤綬過來,恭敬彎腰立於月熙身側。
月熙看著托盤內摺疊整齊的綬帶,又掃了眼望祁睿難得顯露出的調笑神情,總覺得自從想通之後先前拿捏不開的堅持也有所放鬆,索性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遞了個誰怕誰的神色過去,抬手拿起綬帶。
說實話望祁睿本沒覺得月熙會真的動手,他此番言語只是想激怒或是逗弄而已,雖然如此行為實在幼稚可笑,但不知為何,他卻總禁不住出言戲弄,想看見那張清麗的臉上現出些淡漠以外的神情。
沒想到月熙會真的拿起綬帶向他一步步走來,望祁睿心中有些愕然,挑了挑眉,卻仍然站在原地,不動聲色。
月熙邊走邊打量手中的綬帶,與自己腰間的一般無二,二丈九尺九寸,用五百首織成,記得嬤嬤與他提過,二十根單紡絲為一首,首越多,絲越細,正如手中的綬帶,細的簡直撫不出紋路,像是原本就該是一片似的渾然一體,所謂皇權貴胄的象徵。
由於不太適應繡鞋的高底,月熙走的有些慢,緩緩踱至望祁睿面前,展開綬帶,端詳了下,調整了正反面,左右手各執一端,抬手環過望祁睿的腰胯。
望祁睿正奇於月熙今日的態度,猛然間感到人體靠近的溫度,抬頭只見月熙梳著宮頭別著步搖的發頂近在咫尺,焚爐燻過的香氣縈繞鼻尖,似乎又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