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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明斕的反應是……哦,一根蔥上掛了好幾朵花。
“此乃蕩字,色綠,幹細長,非常秀麗。”
……一根細點的蔥上掛上幾朵花。
“此乃蓋荷,又叫文荷。色如翡翠,又名翠蓋荷。三瓣圓短,緊邊,開磬口式,捧心亦圓,大圓舌,草短而中闊。”
……蔥上掛的花比較小。
明斕沒轉悠多久就暈了,滿腦子綠油油長條狀的蔥,微風一吹碧波盪漾。他果然不是附庸風雅的料,看著這些名貴蘭花居然能想到蔥花面,連他自己都覺得汗顏。難怪蕭宿巒甩開他去追求端木斐。
向端木斐請教了翻土澆水的方法,他以前在山上幹慣了重活,侍弄起花草來倒是得心應手。端木斐跟在他身後幫襯,兩個人沒多久衣襬上就蹭上了一層浮泥。明斕瞟了眼端木斐那件髒兮兮的招牌白衣,不由朗聲大笑。“端木兄,我還沒見過你這麼不修邊幅的樣子。”
端木斐臉頰上雖然沾了點髒東西,笑容依舊溫潤如玉。“那時候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你也不是見過。在你面前我一向無所保留。”見對方臉上顯出一絲疲態,柔聲道,“忙活半天累了吧,不如去邊上的涼亭坐坐。我讓人備些點心茶水。”
明斕揉了揉眉心,望著這一汪碧綠,他想說其實他更想吃蔥烤大排。不知道端木斐聽了對他的印象會不會一落千丈。不過他這幾日確實精神不濟,夜間總會從夢中驚醒睡得很不踏實,人也消瘦了一圈。剛才一番勞作,現在居然覺得有點睏倦。
春風微醺,空氣中瀰漫著淡雅的蘭香,喝了幾杯端木家自釀的果酒,越發覺得滿眼蒼翠碧綠,微風吹過濃濃淡淡泛起碧色波瀾。眼前的碧濤彷彿望不到盡頭。眼皮越來越沉,腦袋一歪趴在桌上睡著了。
端木斐嘴角勾了勾,低聲喚了他幾下,見對方毫無反應,這才做了一件自己想做很久的事。他彎下腰,挺直的鼻樑在對方臉上親暱地蹭了蹭,見明斕還是沒醒,長袖一勾,把人帶進懷裡。
明斕呼吸平穩,眼睫毛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看得人心癢難耐。端木斐抱著他,感覺自己就像抱著一隻難養熟的貓,可愛卻時常露出銳利的爪子。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明斕的感覺開始不一樣,也許人總是喜歡對救過自己的人過分依賴,這種說不出口的依賴讓感情慢慢發酵。
他的目光落在微張的淡色嘴唇上,緩緩低下頭。
“原來你在這。”
端木斐身體一震,警覺地抬起頭,右手掩在袖中扣著一枚暗器。有人靠近,他居然察覺不到,對方造詣之高令人髮指。
蕭宿巒一身淡青衣,信步穿過花圃而來。他只看見端木斐懷裡抱著一個人,似是在熟睡,面色已經不太好。等走進了看清那人身形,臉色頓時一變,變得十分怪異。幸好他向來反應快,只是微微扭曲了一下,又恢復成原先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我好找。”淡漠的語氣裡似是有一絲責備。
端木斐回以一笑,“是嗎。”
這麼大動靜,明斕再不醒就真成豬了。他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發現自己似乎在端木斐懷裡,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一抬頭就看見幾天不見的蕭少爺正站在他面前低頭看著自己。明斕是最瞭解他的人,只看一眼就知道蕭宿巒心裡很不高興只不過刻意按捺著沒有發作。他是大少爺脾氣,往常一向隨心所欲,如今能在端木斐面前剋制住脾氣已是很不容易。
他不禁嘆了口氣,蕭宿巒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彆扭,歪著頭想了會兒才意識到大少爺該不會在吃醋吧?意識到他和端木斐的動作卻是很曖昧,直起腰微微和對方分開一點距離。用餘光瞟了眼男人,臉色依舊很臭。
突然想起來上次蕭宿峰對自己說他哥只有在認同情敵的情況下才會吃醋,尋常人等他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沒想到當不成情人,還能被當成情敵,明斕不禁要感慨自己竟然能激起男人的醋意,蕭宿巒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蕭宿巒瞥他一眼,臉色不虞。
明斕很自覺地站起身,既然蕭宿巒親口讓他離開,那也不必戀戀不捨。回頭一次是痴情,兩次就是冥頑不靈了。雖然自己還對他有感覺,可是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糾纏他。他會站在遠處,默默注視著他。
從情人到情敵,他覺得自己的角色變換好像也太快了。
“師兄!”清亮的少年音從天而降,燕陶氣喘吁吁跑來拉住他的手往外拽。“陳先生找你。”
明斕愣了一下,禮貌地朝兩人道別,跟著燕陶出了蘭苑。“陳先生找我?”陳賢怎麼會突然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