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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老頭子卻沒有讓徐伯在江邊等他,算是默許了他隨著姜煬同來京城。
至於原因,應該只有老頭子知道吧。
所以,當姜熠翻遍皇宮都沒有找到林習,以為他當真逃出皇宮回了六皇子府的時候,他撤回了所有兵馬,也解除了皇宮的封鎖,似乎是放棄了強迫林習呆在皇宮的打算。
心情混亂,無法思考的他來到北宸殿,想看看父皇有沒有好轉一些。這些天他幾乎常來北宸殿,不知為何,以前總覺著跟姜恆毫不親近,現在卻彷彿體會到了所謂的血脈相連。
可是一進正殿,他就發現自己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大喜大悲,大悲大喜,他的心似乎一刻也沒有安穩過。
而那個影響自己的人,此時正在地上一堆醫書裡掙扎,見他走來,抬頭看了一眼又垂了下去。
“你去哪裡了,我讓人去找你找不到,只好指使你的人去太醫院把這些書搬了過來,你應該不會治我的罪吧。”
姜熠覺得鼻子突然一酸,這六年裡,他幻想過無數次,每天下朝,都能有這樣一個人,以最隨意的方式同他打招呼,詢問他一些瑣碎的事情,兩人親密無間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只有在他這裡,自己能卸下一切防備,忘記一切責任,只單純地做一個叫姜熠的人。
這一天,是已經來了嗎?向來自信果敢的太子殿下,第一次以這樣不確定的態度問自己。
林習自然不知道他的內心波動,他只想著能趕快治好姜恆的病,也好趕快離開這座皇宮。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這裡,他就一直心中發堵,似乎有什麼東西想破土而出一樣。
這天晚上,姜熠一直守在常德帝的床前,一夜無眠。
林習配了新藥讓常德帝試服,本來想親自看著觀察效果,可是實在是打不過瞌睡蟲,後半夜還是去裡間睡去了,將守夜的任務交給了姜熠一人。
和在偏殿對自己動手動腳不同,晚上的姜熠,他一直規規矩矩,有話也是自己問一句他才回答,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放在自己身上。
想不通他的變化是為何,索性不想,林習後來睡得安穩而香甜,甚至夢中,還有一雙溫柔的手,替他蓋上了一床被子。
一連數日,林習一直呆在北宸殿中替常德帝治病,這種沉痾痼疾,必須耐心調理,才能有緩解的希望。而姜熠也是除了上朝議事,一有功夫便呆在這裡,偶爾替林習打打下手。
慢慢地,林習對他不再那麼抗拒,最初見到他時,那種心裡發慌的情況也好了很多,兩個人開始漸漸相處得融洽起來。
而林習不知道的是,姜熠總在他看不到的時候,默默忍受著他的疏離,又因為他的稍稍親近而欣喜若狂。
這一天,姜熠還沒過來,林習鑽研幾日終於想了個替常德帝調養的方子,但是因為這個方子從來沒有用過,林習也不敢拿龍體來試,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找姜熠問問。
可是北宸殿的宮女侍衛,卻都攔著他不肯讓他出去。這時候林習才明白過來,他這根本就是被姜熠軟禁了。
見他這幾日規規矩矩,還以為他終於知道不能仗勢欺人,沒想到還是一樣的霸道無理。怒上心頭,林習擼了袖子就要去東宮找姜熠理論。
哼,若不是為了躺在床上的那個皇帝,若不是為了那彆彆扭扭的老頭子,他才不會老老實實呆在這沉悶的宮殿裡呢。
一干子宮女侍衛也都是有眼色的,這幾日看在眼裡,太子殿下對這位林大夫似乎格外重視。所以他們也不敢強行阻攔,林習腳步又快,他們一時攔不住,竟然就被他跑出了北宸殿。
內侍官趕緊去稟告太子,一刻也不敢耽誤 。
姜熠正在前朝處理政事,而且阮晏一案又有了新的變化,一個叫離樊的人,自稱是黎唯餘之子,他帶了一個人到大理寺求見,而這個人,正是當年與黎唯餘一同喝酒,力證他有叛逆之詞的那個朋友。
聽了內侍官的回稟,他心中一沉,不自覺地按一按太陽穴,就馬上放下政事回東宮見人。更何況,那人找不找得到東宮還是一說,萬一在皇宮裡迷了路,也是麻煩。
姜熠想得果然沒錯,林習出了北宸殿走得遠些,還在為甩開那些侍衛高興,忽然就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這太子居住的東宮,究竟在哪裡呢?
四處望望那座座高聳的宮殿,他心中升起一股由衷的無力感。這裡果然不是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到青梅堂的柳鎮啊。
無奈之下,他便想找個人問問,他沒頭沒腦地也不知跑到了哪裡,看前面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