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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冷酷無情……咳,是啊,天下人人皆知的。”
楚斜眉依舊笑,轉頭看著四面白茫茫的一片道:“雖然大雪把它洗乾淨了,可這下面,還是無盡的鮮血,他真是冷酷無情,妻兒……亦不惜犧牲,扶琉主北,寒斛主南,他們果然是一步步地按著盟約進行著。”
邊緣看著他的笑臉求道:“楚公子,你就別再笑了,心裡難受就是要哭,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未到傷心時罷了。楚公子,你難過就哭吧,小的把眼睛閉上,把耳朵捂住。”
楚斜眉卻偏要笑著看著他道:“我為什麼要哭?我不是說過麼,我從來沒有錯過。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曾後悔。”
邊緣看得心酸,眼睛難受得緊,風雪冰冽刺骨,楚斜眉一面說著,還要一面不懈的趕路,咳得越來越重,血也咳得越來越多。
看得他心驚膽顫。
那人卻渾然不知似的,胡亂抹了下唇角又若無其事地趕路。
前途茫茫雪海,何處是個盡頭?
要何時才能趕到一處有人煙的地方?
終於忍不住撇棄身份之別,咬著牙,一個手刀砍在楚斜眉勁頸間,抱回之前棲身的破窯。
若是以前的楚斜眉他當然不敢犯這樣的險,可如今的楚斜眉,身體已是強弩之弓,經不起他輕輕一擊。
上次楚斜眉一人回寒斛獨把他給忘得一乾二淨,待他好不容易才回京覆命,又下來一道命令,繼續跟隨楚斜眉。
他隨著楚斜眉進入恆芳混入軍營,他不知道楚斜眉是怎麼取得弓弩製造密方,但楚斜眉一身是血回來時,驚得他魂飛魄散。
楚斜眉卻笑著對他說,他們該轉戰了。
他將弓弩製造密方用暗衛的方法傳回寒斛時,正是靳鑫亡國之時。
他們轉而進入烏間,寒斛歷九十一年十一月底,賢玉公主及寒斛五皇子遇害。寒斛歷九十二年二月恆芳亡。
自那次負傷回來起,楚斜眉便添了咳血的毛病,找民間大夫卻看不出病因,一日,楚斜眉笑笑地對他說,他知道原因了,不用看大夫,沒用。
他便是再蠢也自楚斜眉的神情中看出端倪,必定是與陛下有關!
難怪離京前密旨含糊不清,只說到時自然明白。
隨著咳血的次數增多,楚斜眉身體越來越虛弱,直至如今幾乎已快撐不下去。
他明白楚斜眉急著趕回寒斛是想還見陛下一面。
可是──他不明白,既然陛下都如此絕情了,他何苦呢?
《輕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20
寒斛歷九十二年 三月十四
真帝三十壽辰,舉國同歡。
皇城內外更是熱火朝天,煙花不斷。
照例先祭天,仍舊是號角長鳴,鍾鼓震天中踏上高高的祭天台,紫袍金冕。
在司儀監宣敘下三叩九拜,舉觴三巡,敬天地神明,祈求萬世昌盛繁榮。
龍輦懸掛紫紗,召搖回宮。
不由得憶起上一次自祭天台回宮的途中,那驚駭的身手,絕世的輕功,從旁掠過卻不帶起片點塵沙。
神思恍惚地想著,那輕佻的笑,囂張,狂傲,不羈。
明亮的眼睛,帶著無盡的狡黠。
飛舞的眉毛,從不知眉毛也能含有如此豐富的情感,他的抬,挑,擰,皺,顰,蹙,都有趣之極,表達著他的率性。
“陛下?陛下?”
如意小聲叫喚:“該下車輦了。”
“哦!”
寒瞬方自醒神,驚詫於自己的恍惚,居然陷入失神中。
一干重臣跪了一地,正等著他宣起。
“眾卿平身。”
接下來是壽晏,壽晏後是壽戲。
人聲鼎沸中,無聊至極。
幾個皇子皇女雖說還小,卻也送出了些像樣的壽禮,寒柯送的是一樽玉像,高約一尺,據說是寒柯照著寒瞬的畫像親手雕刻而成,雖非出自名家之手,這份心意著實難得。
寒瞬不由讚賞有加。
皇後因靳鑫六王之死鬱結重病,許久不曾出來走動,寒敏每日侍候在鳳鳴宮左右,似乎沒有太多時間準備壽禮。
寒敏送上來的卻是一尺卷宗,寒瞬看後當即大笑道:“好,很好,我寒斛江山後繼備有人才出!吾兒寒敏即日起立為東宮太子!”
一語震憾三宮,裡面一時間沈寂一片。
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