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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這般委屈作踐自己。”
希辰若面色蒼白,強烈的刺激讓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掙開宮冽溟狼狽的爬到床頭劇烈的乾嘔。
宮冽溟見此,心更是涼的透徹,起身下床,隨手扣起那顆希辰若剛剛解開的盤扣,轉身向房門走去。
“希辰若,當初我招惹了你,今天你狠狠的傷了我,現在我們兩清了,從此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沒有任何猶豫,宮冽溟發誓不再踏入此地一步,推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故人心尚永,故心人不見。
或,故心人尚永,故人心不見?
希辰若聽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發現自己卻連抱著自己哭一場的力氣都沒有,他只能無力地趴在床邊喘息。
他想請他留下、請他不要走,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身上的溫度不再,點點秋意就那麼肆意的蝕骨入髓,那個曾經抱著自己、護著自己、溫暖著自己的人,那個願意陪著自己消磨掉一個下午的人,那個總是在問想不想他的人,就那麼,突兀的連一句道別都沒有的,離開了自己。
明知他誤會自己,卻連辯解都做不到,他很懦弱,懦弱到寧願他就那麼誤會自己也不願被他嫌棄。
本來他以為,㊣(7)就算從此陌路不再相見,他也可以再擁有他一次。
上天原卻連他這點卑微的祈求也聽不見,他終於,嚐到了父親曾說的滋味。
一剎那,心字成灰。
希辰若掙扎著縮排被子,這錦帛做的被子,居然也可以如此陰冷,希辰若縮著,儘可能的把自己縮成一團。
咬著發青的唇身體瑟瑟發抖,好冷,宮冽溟你知道嗎,真的好冷。
右手手腕又開始疼了,希辰若側著頭咬住被子,一滴淚悄無聲息地滑進錦被,這是他記事以來第二次流淚,兩滴淚,流給同一個人。
可是,他不怪他,亦不恨他,在這漫長無望的人生裡,他能遇到他,他能愛過他,他們還曾有過一段纏綿故事,他已經,應該知足。
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還是感覺到痛?
紅燭黯淡的房間,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究竟是誰,曾燃起那一豆紅淚,徹夜不息?
希辰若面色蒼白的冷眼望著明滅燈火,空洞死寂的房間只有秋風匆忙掠過的聲音,一顆曾經跳躍奔騰的溫暖心臟,沾染寒霜,慢慢沉寂。
第三十二章 薄絹秋扇
情到深處,相愛蹉跎。
宮冽溟站在空曠的練武場手持薄刃,凌厲的暴雨傾瀉而下,他發洩般的全力甩出手中薄刃,一瞬間,武場四周幾十個木樁盡皆攔腰齊斷,帶著決絕的氣息。
無力的靠到身邊刀架,任大雨從頭頂澆下。
昨夜,他在刺骨的秋風中站了整整一夜,他想不通,自己待他不好麼?自己待他不真麼?
為何,到頭來竟是如此結果?
伸出因用力被割得鮮血淋漓的手掌,冷冷的笑,伸出舌尖盡數舔去,血腥,在口腔中肆意蔓延。
他的愛,在他昨夜的沉默裡徹底消磨,從此,他不會再為任何人分他真心。
雨勢依舊,一把新傘遮住雨勢。
“溟,回去吧,再淋下去會生病的。”司娛荷一臉關切的撐著傘為宮冽溟拭去臉上殘雨。
輕輕嘆息,“何必讓自己如此狼狽?”
宮冽溟拂開娛荷的手,冷冷的開口,“,與你無關,你回去吧”。
司娛荷盯著自己被拂開的手,深深呼吸冷靜了一下,語氣帶了一絲悽然,“溟,為什麼你不能試著愛我?”
宮冽溟轉身,目光深遠,看不清表情,“娛荷,你之於我,只是妹妹。”
“妹妹”,司娛荷聲音陡然變高,“妹妹,有讓妹妹懷上自己骨肉的嗎?”
宮冽溟身體微微一震,但還是沒有什麼變化,語氣依舊平靜。
“你懷孕了?”
司娛荷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聲音越發尖銳,“我懷孕了,我有你的孩子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有一點點作為父親的喜悅?”
宮冽溟向雨中走去,輕淡的聲音緩緩飄入娛荷耳中:“謝謝你為皇室延續血脈。”
手中嶄新的淡色紙傘落地,她做了那麼多,到頭來居然只是為他延續皇家血脈的工具。
“娛荷,別再奢求一些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輕柔的語氣,讓人刺骨的話語。
娛荷下意識的用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