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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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主子,掌櫃的明日下葬之事都辦妥了,現在客人們也都安排著住下了,您早些休息吧。”鴻要麟好歹也算是跟著鴻瑞樓時間最長的管事,自然也會幫著曲柏言去打點樓內的事情。
“現在離朝廷的文書時日愈加的近了,忙完這段,就看看樓內到底有多少錢能給大家分分,也好做個以後的生計。”曲柏言覺得頭疼,本就身子不好,現在每日忙碌的處理很多事情,倒是讓他吃不消。
“是,這些我都著手去辦了,而且掌櫃的其他的生意也都派人去送信了,應該都會有個安排。”鴻要麟嘆了口氣,“言主子,你說怎麼就……”鴻要麟還未說完,眼圈就紅了起來。
曲柏言深吸了一口氣也點點頭,道:“日子還得過,先安葬了掌櫃的再做別的打算。”
本來打算把鴻吉天跟若季的墓合在一起,可憐若季當年連個墓碑都沒立過,可當人開啟棺蓋之時才發現裡面竟是一口空棺。
“當年是我和東富辦的這事兒啊,不可能有差錯的!”鴻要麟連忙解釋。
站咋一旁的東富也是急的滿臉通紅。
曲柏言思索了一下,也許當年若季的屍首早就被那人帶走了吧,而且那人知道鴻吉天對若季的感情必定會每年都來,留下口空棺,如果鴻吉天活著時知道的話,一定會被活活氣死的。
真是各有各的惆悵,各有各的狠毒。
料理完鴻吉天的後事,曲柏言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樓內的生意和婉伊的事情上。
離朝廷的文書時日越來越近,最近經常能看到很多場館已經開始遣散女色,照這個情況看來,如果真有此事,那麼整條花巷都將危在旦夕。
曲柏言站在樓上看著趁著夜色揹著包袱落寞的走在花巷的人出神,自己也沒有辦法,他想保住這條花巷,可是就憑他自己,又能如何呢?
“主子,那個……”
曲柏言聞聲轉過頭,見東富站在門口面露難色,問道:“怎麼了?”
“有人來找您。”東富吞吞吐吐的說。
“叫人進來便是。”曲柏言走回床邊坐下。
東富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是嶽茗蕭,嶽少當家。”
曲柏言愣了一下,多久沒見過嶽茗蕭了?這段時間忙於樓內之事,竟然也不太能想起來還有這個人。沒多做遲疑,他衝東富點了點頭,示意讓人進來。
不多時,嶽茗蕭出現在門口,見到曲柏言後先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便不再多語,
“嶽少當家來找我有事?”曲柏言起身問道。
嶽茗蕭還是老樣子,不過精神面貌都不錯,應該是新夫人給他調養的不錯。
“花巷要取締了,你們有何打算?”嶽茗蕭忽然開口。
曲柏言走到桌前倒了杯茶,轉過臉面帶笑意的說道:“嶽少當家快請坐,站著做什麼?”
嶽茗蕭坐下後嘆了口氣,有些不敢直視曲柏言的眼睛,低著頭道:“你終究沒來找我,我倒是忍不住了,就想來看看你。汪誠羽他,我也覺得很可惜。”
“如果真做錯了事,就要去承擔事後的一切,這並沒有什麼可惜與不可惜之分。現在花巷生意慘淡,可能不久之後我們也要像現在街上那些人一樣各奔東西。”曲柏言平靜的說。
“那你會去哪兒?”嶽茗蕭手中的茶碗緊緊握著,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在不安的跳動,他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恐懼聽到答案,卻也忍不住不去問。
曲柏言沉思了一會兒才說:“走到哪兒算哪兒吧,計劃的再好,也不是行動。”
“言兒。”嶽茗蕭忽然來到曲柏言的面前慢慢蹲□,抬起頭深深的看著這張自己曾經魂牽夢繞過的臉,輕聲的說:“言兒,你願不願意再給我個機會?”
曲柏言並沒有驚訝,他抬起手撥去嶽茗蕭額前的碎髮,又撫上他的臉,面露笑意,“如果換做以前,我會很開心你現在會這樣說,可是現在,我的心卻異常平靜。吵也吵了,鬧也鬧了,以後再無這些紛爭。嶽茗蕭,我曾經以為我忘不了你,你就像是一顆釘在我心裡的鐵釘一般,心越跳動,扎的越深,以至於到最後我連呼吸都是那樣謹慎,生怕自己再疼。可是經過了這麼多,當你再站在我面前時,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卻讓我異常平靜。也許放下,就是有一天當你我再這樣面對面的談那些難看的過往和曾經令我憎恨的你時,我卻可以笑著面對,心中不再有波瀾。”
嶽茗蕭的眼睛有些溼潤,緊緊地抓著曲柏言的手,“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