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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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著齊嵐這人還算有趣,又令自己歡喜,也不會與他多費口舌。
“王爺,您信不信是您的事情,我說過了,我就是隻想嚇嚇他。如果真要殺他,以我的武功闖入趙府根本不是難事,豈會等到今天?在天牢裡殺人,難道我是傻子?”
不等齊嵐開口,陳三又道,
“再說了,他都是個快死的人了,這一點您可比我更明白。我不過是想看看這老頭臨死前的樣子,也好把這些年來的怨氣發洩個夠。”
說這話時,陳三雖沒了平日的吊兒郎當,但仍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一臉的痞氣哪裡能讓人相信。齊嵐早就亂了心神,更加無法分辨。何況,他在乎的不僅僅是陳三要殺老丞相的事,還有他在自己身上設下的局。
誰能忍受被人利用的真相,更何況,自從陳三出現在王府之後,與自己最為親近的就是這個人了。回想起當初,自己因為陳三而心神不寧,他為自己暖暖腳,陪自己說說話,就讓自己心裡生出一種說不出的安心愜意。這樣的感覺是二十年來從沒有過的,從剛開始的煩憂和逃避,到後來慢慢地接受,如今,總算可以安心和陳三坐在一起,偏偏又發生了這些事情。
還有那兩次的肌膚之親,若是連這些也是陳三的算計之一。那麼,自己哪裡還有臉面。憶起當時的情景,齊嵐至今仍是覺得羞澀,再一想到自己非但沒有排斥,還在不知不覺中沉溺於此,甚至感到美妙和舒服,他更是無顏抬頭。
“你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齊嵐心裡狠狠地揪起著,那種隱隱的痛楚既是陌生,也令他越發苦悶難受。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疲倦地對陳三說道。
陳三見他如此神色,心裡有些不好受,可轉念一想,哪裡又是自己的錯呢?
見陳三不動也不說話,齊嵐心裡更覺煩憂,他搖了搖頭,吩咐說,
“這幾天,你哪裡都不準去,若是讓我知道你膽敢私自出府,我決不輕饒。”
即便齊嵐性情再溫和,到底還是個王爺,說起重話來氣勢到位,活脫脫就是個位高權重的樣子。
陳三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怕過誰,哪裡聽得了這樣的命令,他冷冷一笑,說道,
“王爺好大的脾氣啊,真是嚇壞了小人了。不過嘛,小人確實怕死,王爺說不準出府,小人就連院子也不出。”
聽到這話,齊嵐不禁心頭一顫,隱隱泛著生疼。
陳三說完,轉身就要走,臨出門時又道,
“忘記說了,王爺記得讓人送來飯菜,不然的話,餓死小人可就得給王府添晦氣了。”
說完,陳三冷冷地看了齊嵐一眼,如此神色是齊嵐未能想象的,不等齊嵐多說,他已摔門而去。
齊嵐愣在原地一時恍惚,待到他回過神來時,哪裡還有陳三的身影。心裡一陣一陣地抽疼,卻連唯一能訴說的人都沒有了,他惘然若失地坐在了桌邊,整個人漸漸失去了力道,就連握著令牌的手慢慢鬆開。
這樣的感覺何其熟悉,宛如當初剛得到趙燕君棄城的訊息。可是,趙燕君是自己多年摯友,那個陳三又能算什麼呢?
令牌滑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記聲響,就好像是有人拿了個大榔頭,“乓當”地敲在齊嵐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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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多天,陳三果然沒有踏出過院子。每日早晚在院子裡架個爐子,為齊嵐煎好藥後再也總管送去,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送飯菜的侍女會和他聊上幾句。
這些天,陳三的日子並不好過,或者說從那天離開齊嵐的書房起,他的心裡就是極不痛快的。雖然臉上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實則,卻是越來越無趣慌悶。陳三本來就是個隨性所欲慣了得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日子。按理說,以他的功夫不難離府,但他是個說話算數的人,說了絕對不會離開院子半步,就是哪裡都不回去。答應了要照顧齊嵐一直到調理要身體,他就算再怎麼憋氣也會待下去。
那天,不光是齊嵐生氣,陳三也不痛快。雖說,他也不是沒有被冤枉過,更加不是會計較這些的人。可是,偏偏在這件事上就是不服氣,明明自己根本沒有想過要殺死那老頭,憑什麼就得被齊嵐白白冤枉。不就是掐了他的脖子嗎,比起他的所作所為已是簡單。至於那個令牌,自己也只是順手牽羊而已,也沒給齊嵐添亂,哪裡值得他這樣生氣。
一想到齊嵐當時的樣子,陳三更是滿肚子的怨氣。他自認對齊嵐相當不錯,見他冷著了就替他暖腳,見他煩悶就整日陪著他散心,就連藥太苦的事上也會勞神去找口味清涼的藥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