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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子沐對於他而言的意義,重視他,超過一切,若放了子沐與他一起走,便能使得洛浮夕走的心無旁騖,再無半分忌憚了!
所以,墨夜是不會讓子沐離開皇宮半步的,相對他而言,子沐作為有力的籌碼,就是最好的質子。
洛浮夕苦笑一聲,既然這樣,他自然沒有辦法再要求,不然,更叫墨夜疑心。
“是,帝君所言極是,臣思慮不周。”
失望的表情總歸是有的,墨夜想了想道:“如果你怕沒有熟悉路線的人,或者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可以在身邊,朕記得,京城守衛營裡,有個侍衛長,好像就是來自於南疆,叫什麼洪長亭的?到可以陪在你身邊,一路上保護你的安危。畢竟,沒有信得過的人跟你一起,朕也會不安心,這一走,怕是兩個月見不到你了。”
“洪長亭?”
拿子沐換了洪長亭?這到是讓洛浮夕始料未及的,但是這樣一來,興許是上天要幫洛浮夕,居然挑誰不好,挑了這個洪長亭來?
洛浮夕想了想,便應承下來。
“還有一事。”墨夜道:“你這會下去,來回江淮一帶,記得替朕留神。”
“帝君的意思是……”
“朕放你下去,別人看來,你是去拜祭王父,不過是路過江淮,可朕要你做的,還要監督那五郡官府,是否和朝中大臣們勾結,將賑災之物收入中囊!他們必會對你放鬆緊惕,這也是朕要做的一件事。”
洛浮夕心裡暗暗叫了一聲“原來如此!”——他早該想到的,墨夜大發慈悲的放他出宮,而且還走了那麼遠,肯定不會那麼單純。
果然,他在承了他的好意的時候,自然還要替他消災。
他要他下去,居然還有這一層意思?
對於墨夜,洛浮夕果然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他想什麼,旁人猜不透,可偏偏就是無法拒絕他給旁人設計好的一條道。
也就是這一條道,他居然還算不得是強迫,讓人一條道走到黑,走的如此心甘情願!
洛浮夕暗笑自己單純,他怎麼會是墨夜的對手呢?
又聞墨夜道:“洛浮夕,……朕要你替朕分憂!”
這句話,一字一句,打在洛浮夕的心口。
墨夜啊墨夜……
洛浮夕對著那張英俊的臉,千言萬語,都出不了口。
【難道我在心裡,只是一個,可以分憂的人麼?上了床,分了你的邪火,下了床,分了你的國憂?】
【若真是如此……到也簡單了。】
他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安心的站在墨夜看他端坐榻前,批閱奏章。
小心的研磨,將溫好的茶會遞到墨夜面前。
不過兩手交接的剎那,御書房外的天空突然如同撕裂了一般,竟劃過一道亮白的閃電,將天空硬是劈成了兩半!
閃電!
洛浮夕一驚,愣在原地,這是剛剛進入春天,多雨水,春雷陣陣也不稀奇,南方的天氣早就該打雷下雨了,輪到京城,還是第一次。
那白光劈下來,好像直對著御書房的房梁,照得一室通透明亮。對於墨夜來說,不過是一極其平常的自然現象,而對於洛浮夕而言,這個自然現象似乎不怎麼招他歡喜。
因為下面要來的,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果然,一聲氣壯山河的響雷,連著連綿的隆隆聲,從烏雲壓頂的天際奔騰而來。
——啪!
他手一抖,將那茶杯傾斜,差點全部潑在墨夜的身上。
墨夜見時遲,那時快,一手拖住了洛浮夕的手,這才沒有將杯子打翻,卻是很莫名洛浮夕的失態。不過是一陣雷而已,堂堂男兒,豈會怕這些東西?
可當他皺著眉頭抬頭看洛浮夕,看到對方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慘白,已經如驚弓之鳥一般的滿眼恐懼時,再也無半分責怪的心情,心裡除了疑問,還有想要對方擁入懷抱的衝動。
他伸手一拉,將洛浮夕拽緊自己的懷裡,而洛浮夕也就勢順在他的兩臂間,不由地將手牢牢跩在了墨夜的衣服上,似乎忘記了君臣之禮。
“怎麼了?”墨夜發現了洛浮夕的不一樣,溫柔的抱緊了他。
又見懷裡的洛美人,兩唇發紫,緊緊咬住,閉合的雙眼,將臉全部埋在他的胸口,全身微微發抖,一點也沒有想要抬頭看外面的慾望。問他什麼,也不回答。
在然後,便是果不其然的一陣陣的雷鳴和閃電,不過頃刻,瓢潑大雨直下,順著風飄進了窗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