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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豐富了許多。
正規的不外乎是:
一,洛浮夕以前是質子,如今是臣子,不可臣子質子不分。
二,後宮為女眷之地,洛浮夕即為臣子,就要尊禮法避嫌。
三,洛浮夕住在宮中,有以色事君的嫌疑,對帝君的名聲不利。
四,帝君如此寵幸臣子,前朝大有幸臣亂朝綱的例子,江山社稷岌岌可危。
五,搞笑的居然還有人拿巫術命理之說,說那胡奴公主有孕,與洛浮夕屬相想衝,要想保住孩子,洛浮夕必須搬家!
六,……
……還不止,居然扯上了洛浮夕的身體狀況,說是後宮陰氣太重,侍郎大人以前被人砍傷過,身體虛弱,需要到陽氣重的地方居住才能養好!
一面看,一面臉色唰唰地沉了下來,二十八道奏疏催命一般的急急如律令,一道跟著一道。
這幫人,以前怎麼都不說?如今洛浮夕一開口,都跟蒼蠅見了蛋縫,全部嗡嗡擠在一起上折施加壓力。那洛浮夕在後宮住了何止一日兩日,滿朝文武都知道他與自己的關係,要想讓一個人走,何患無詞啊?
墨夜還是耐著性子,將這些奏疏看完,一份都沒有落下,這五十六個官員,初初橫掃一遍,大部分都是跟趙閣老有關的,譬如,為首的刑部郎中範白宣,吏部侍郎申之敏,兵部侍中沈綏良……可偏偏,他們全都是機要的重臣,若將這些奏疏壓著不發,又得惹得一幫言臣多話。誰讓自己當初說過,要【廣開言路】呢?
他將二十八封奏疏摞在一邊,堆起來跟小山一般高,再看另一邊的國家政務的奏疏,稀稀落落,不過十來封。普天之下,居然能讓一個人的奏疏高過天下事的,這個洛浮夕,到底是有怎麼樣的神通?連自己都控制不了他了麼?
“洛侍郎人呢?”終於忍不住對著一旁伺候的常公公喝道。
“啊?哦,回稟帝君,洛大人早朝後通常都去【民言司】辦公務,要麼幫著趙閣老行走內閣,現在這個時候,恐怕在宮外。”
“哼。”冷哼一聲,表情很怪。
常公公眼尖,接上去:“帝君可是要老奴這就速傳洛大人進宮覲見?”
見他?見了面又能說什麼?
難道繼續說:朕不准你出宮?
還是說:洛愛卿,朕要你辦的冊封一事,你有何進展?
兩個話題,不論哪一個,都是墨夜不想提及的。
墨夜眉頭深鎖:這讓他很沒有面子。可他若答應了,開了先河,指不定這些言官們以後要如何的牽著自己的鼻子走,他斷不能放洛浮夕的。
這裡,不僅僅是自己內心希望洛浮夕留下,還因為,皇權和臣權力量的較量,他身為帝君,一言九鼎,難道還要被這些官員牽著走?
“不用了,朕隨口一問。”墨夜尋思片刻,下定主意,在為首的奏疏上寫下硃筆御批:
【駁:朕留侍郎因今京域地稀人厚,官邸無空置,如另建一座於其,天下初定又遇水災實乃勞民傷財,不宜損耗國庫。另:侍郎久居宮中,與內閣機要地相近,傳達迅速,辦事便利,若賜郊區則路途遙遠,奔波勞累浪費光陰,爾等體察。】
總而言之,就是兩個理由駁回:
一,現在沒空餘的宅邸給洛浮夕住,日後再說。
二,朕要他住的離朕近一些,具體原因,你們懂的。
寫完之後,想來這些人就無話可說了,馬上差人發下御批,希望他們不要再做糾纏。可千算萬算,墨夜忘記了一點,就是他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他洛浮夕早就在城裡,看中了一處民宅,可用作官邸,且離宮也不算遠,更重要的是,距離翰林、民言司,乃至洪寶生的茶鋪,只隔了一堵牆而已。
墨夜的御批發到內閣的時候,洛浮夕正和範白宣一道整理公文,這御批還是熱乎乎的,就被範白宣截了過去。
看完後不禁對洛浮夕露出了一個佩服的表情。笑吟吟道:“洛兄真是想得周到,帝君有什麼反應,全被你猜中了!”
“哦?”洛浮夕放下手裡的活,接過御批,看完擱在了一邊,“呵呵,還真是【果然】了。”
範白宣又道:“那麼我們,是不是該上第二輪了?”
對方對範白宣一揖,恭恭敬敬:“那就有勞範兄了!”
彈劾洛浮夕這事兒,還真是沒完沒了。那幫臣子,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
墨夜的御批不過剛下發,第二天,居然來了第二波奏疏,一波兇悍過一波,這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