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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提過一句,想當然的以為是那趙閣老的學生。
洛浮夕回憶剛剛一幕。
沒有想到是,趙閣老卻矢口否認了這件事,只道與那範白宣的相識,只是一場緣分,原來之前後宮走水,燒了藏書閣的這幅畫,趙閣老又按帝君之命,前去補完,可是十多年前的洛水景象早就隨著歲月流逝,一點點淡忘了,自己也久不再提筆,哪有還有這般雅興。便稱病回家休養。
趙閣老是南方人,於江淮之南,一天出門,居然在一賣字畫的【風雅軒】裡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洛水遊興圖】,筆觸相似倒足可以以假亂真。遂大驚。問之,才知道當年他的這幅畫,成為美談,先帝甚是欣賞,便有,層出不窮的文人雅士臨摹做了贗品,而這一副圖,出自江淮範先生之筆。
這範先生,便是現在的範白宣。說道這個範白宣,那【風雅軒】的老闆喋喋不休說了半日,說這先生最愛畫畫,對於趙閣老這幅更是欣賞,先帝在世時,曾將此畫交由翰林,在各地展出,引得文人雅士紛紛前來品鑑,自己有幸一睹風采,便將其描摹了下來。
這贗品頗多,可那範白宣哪怕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都不捨得將這話賣出,直說拿贗品賣了,非君子所為。
趙閣老聽完,略微點頭,又問,那如今為何又將這畫掛在【風雅軒】了?
老闆苦笑道:“今年馬上要考鄉試,連著明年便是會試,這個窮教書的,拿不出那麼多盤纏做路費,自然只好硬著頭皮把畫賣了,不過卻再三叮囑我,只能當作贗品賣,不可框別人,做這不道義的事。”
臨了又對趙閣老道:“老先生,你說這年頭怎麼還有那麼認死理的傻子?真金白銀都不要?這當作臨摹的,不過幾兩銀子便打發了,要是說是真跡,那可是百兩雪花銀都不止的價錢了!”
說至此,趙閣老對範白宣肅然起敬,從沒有想到這小小江淮郡的一個小鎮,居然還出了那麼一個妙筆生花的奇才,便當下拿出十兩銀子對老闆道:“這幅畫,老夫要了,這些錢是你的抽頭,你們做中間人的,也不容易。且把範先生家的地址,寫於老夫。”
那老闆一看這抽頭居然比這畫開的價還高,不由喜笑顏開,連忙伺候著將範白宣的地址告訴了趙閣老。
當他下午,趙閣老便拿了自己的畫,和範白宣的畫,一起去了他家。
而後種種,還沒有聽完,洛浮夕便被常公公催著去見了帝君,急忙於趙閣老和範白宣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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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有這一出緣故,洛浮夕暗暗想到,這便是世上傳說的【緣分】了吧。範白宣當日無心作畫,卻與畫的主人結下了緣分,才有了今日保舉他的後事。
又想到自己那日逃出城,與敦煌城主凜風相遇,後者在匆忙之中救了自己,而後在宮裡遇到紅宵,並知道這兩人也有淵源。
這真是世事難料。人與人之間的錯綜複雜之極,也算作是天意了。
想到此,洛浮夕不僅笑出生來。
一旁閱卷的墨夜被洛浮夕情不自禁的微笑引了過來:“笑什麼?說出來讓朕也笑笑?”
不過一分神,就被墨夜抓到了小辮子,真是大意不得。洛浮夕收了笑意,又繼續站著研磨。“沒什麼,不過想起了中午在勤政殿裡,那二十個試子對帝君您誠惶誠恐的樣子。”
“是麼?”他回應著,一面抬頭看著眼前之人,越發覺得那麼多日子的相處後,洛浮夕與這後宮,越來越契合了,連性格都溫弱了許多,更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
“你半年前第一次在朝堂上見朕的時候,也不是跟這些人一樣?”
這話戳到了洛浮夕心裡,頗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便不再說話,默默低下頭去。
見他不語,墨夜倒是替他回答了:“朕倒還是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沒有憤意,乖乖順順。你這角色轉換的,到也算快。”
說不出清他這是誇獎,還是諷刺,倒是叫洛浮夕漲紅了臉,他不會忘記,當初自己是怎麼決絕的對墨夜一次又一次的說【不】,而今……
而今還不是乖乖的做了他的便嬖?
想到此,便如鯁在喉,對自己也是頗為憤恨。而對面的墨夜正挑眉看著自己,似乎想看他出醜一般,等他回應。
洛浮夕深吸一口氣,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紅宵的那句【留得青山在】。抬頭的時候,便是滿臉的笑意,溫柔而叫人憐愛。
他對墨夜道:“人總是會長大的,帝君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