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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筆硃批,“不知道為什麼,朕就是喜歡把你招進御書房陪朕,這些奏摺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一些地方瑣事,與你知道又何妨?你還在翰林任職,也算朕半個幫手。——所以無妨。”
說完,又將洛浮夕揉進幾分。
兩個人貼在一起,到底溫暖了許多。也漸漸感到彼此的體溫上升,洛浮夕不再覺得冷了,手暖了之後,便從墨夜的懷裡掙扎出來。
剛剛洛浮夕貼在自己身上,身體夾在自己兩腿間,相互摩擦,又有幾分燥熱,索性也放了手,一面道:“替朕磨墨!”
墨夜吸了一口氣,平整了心態,便專心致志的繼續批閱,洛浮夕自當在身旁伺候得小心謹慎,挽起袖子替他研磨,回頭看他,但見墨夜神色雲淡風輕,一心只關注手裡的文書手卷,再不抬眼看他。
細細觀摩,那低頭時候的沉穩,鼻是鼻,眼是眼,稜角分明,天庭飽滿,又英氣逼人,確實是帝王之象。
看完一本,就放置在旁邊,從另一堆裡取來攤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前面小山似的奏摺便被消化的乾淨了。
翻開最後一本,墨夜剛剛讀了一半,那臉色便暗沉下來,似乎看到了讓自己不開心的事。
“——哼!”
對方的嘴巴里哼了一聲,居然惱怒的將摺子一甩,狠狠丟在地上。
洛浮夕在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墨夜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閉上眼睛,也不管那本丟在地上的摺子了。
“帝君怎麼了?”洛浮夕連忙跑下去,將地上的摺子拾起來,忍不住往翻開的那頁看去,居然是協辦大學士陳閣老的摺子!?
只看清了裡面的一句,這樣寫道:
【……會元之名,爭論不下,臣力薦試子王通賦,乃三朝武官之後,前已有武將被解兵權,朝內忐忑,軍心不定。帝賜其會元,必會安撫軍心……】云云。
速度真快,居然那麼快就來請帝君裁奪了?看來這個陳閣老對王通賦奪魁,多有志在必得之心。
那麼想來,洛浮夕心裡一緊,想起傍晚時分遇到的錢掌櫃之言,說其【朝中有人好做官】,暗示那翰林有人買通了訊息,而那王通賦,似乎就是鐵定的會元了。
“帝君,摺子!”洛浮夕將地上的摺子撿起來又重新放在了桌上。
墨夜這時也睜開了眼,對洛浮夕道:“【祖制】,又是【祖制】!”
“嗯?什麼事情讓帝君那麼心煩,發了那麼大的火?”
墨夜忍住怒火:“翰林裁奪不下今年【會元】的名單,一是趙閣老力薦的範白宣,另一個是陳閣老的王通賦。之前已有一份奏摺,是翰林監察官之手,說了事情來源,讓朕定奪,朕已經批了,拿這兩人的卷子來看。沒想這協辦大學士如此性急,又給朕上了一份急奏,說了厲害關係。”
“怎麼說?”
“……說朕之前已經解了幾個武官的兵權,雖然也沒有封右丞相【文靖公】,但還是無法平息他們的怒火,如今這王通賦祖上三代為武將,為我朝立下汗馬功勞,若點他為會元,必會叫旁人閉嘴,安撫軍心……”
“陛下的意思是……”
“上次的幾個武官,都是先帝朝留下的,朕雖早年尚武,征戰四方,可如今天下太平,要這幫老臣擁兵自重,遲早會壞事。”
墨夜慢慢說道,那眼裡閃過一絲殺氣,洛浮夕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思。
哪裡是怕老臣們擁兵自重,只是因為那些老臣早年分屬各個皇子門下,都不是自己心腹,而今右丞相一死,他們便開始蠢蠢欲動,又企圖在朝中割據一方勢力,與墨夜分庭抗禮罷了。
早先根基不穩,留著一幫老臣,不過是博一個【英主善待舊臣】的名號,如今墨夜哪裡還要顧及他們三分?而那些人也太不識實務,妄想在墨夜頭上做規矩,談祖制?
也該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墨夜又問:“你在翰林,對這個王通賦,可有什麼看法?”
洛浮夕一想,是時候告訴墨夜他今日在長安街遇到賭坊下注一事,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統統告訴了墨夜,還將那錢掌櫃的話一一傳達給了墨夜。
只是沒有說,這王通賦早就被民間認作是能得會元的首席。
“竟然有這種事?”墨夜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這臣也說不準了……帝君其實只要參考自己的意見,誰適合,便將會元賜誰,不就行了?”
墨夜點頭,“既然你手裡滕了他們兩個人的試卷,拿來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