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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事,卻一點也不與時俱進的道理?別說是國家大事,就算在洛水,田地裡的農夫也要看氣候決定今年適合種什麼莊稼,總不會一輩子都在地裡種一樣東西的。”
“然後?”
“然後……”洛浮夕只是按照自己心裡想的意思說了出來,對於如何說服重臣,封右丞相一個【文靖公】,倒是沒有想過。
他搖搖頭,為難的反看墨夜。
墨夜嘴巴里冷哼了一聲,原本只是單純地聽洛浮夕說話,而此時,那眼眸裡卻閃過一絲寒意,帶著殺氣。
但聽他道:“這幫老匹夫,在朕未登基前,便擁兵自重,還一直口口聲聲說什麼:長幼有序,嫡庶有別,立長不立幼,立嫡不立庶。而今朕這個既非長,又非嫡的作了帝王,他們自然是心有不服……若不是看他們之前老老實實,早就被肅清了。如今不過要封個死人為公侯,便怕自己地位不保,想拿【祖制】壓朕,素不知,朕最恨的,便是【祖制】二字!若不提不說不鬧,朕到還給他們清閒日子過……如今……”
他語調加重:“……不堪一試,可見他們對朕依舊不服,想讓朕不除之也難!”
洛浮夕聽聞大驚,嚇得連退了一步,要不是墨夜抱著他,恐怕早就翻下椅子了。
他這才知道,帝君要封右丞相為【文靖公】不過是個幌子,就是想試一試,如今朝堂之上,還有哪些人對自己不服的,全部揪出來除之而後快!
他嘴巴里說的【最恨祖制二字】,想必是當年在奪嫡之戰中,就因為這兩個字,導致了過多的不開心的回憶。他身為庶子,皇子中又算年幼,母妃早逝,勢必受盡了冷眼旁觀,早對著後宮的種種看透,所以才養成了做事不擇手段的性情?
而墨夜在自己面前說出這些要【肅清】的話時,竟然如此冷靜決絕,還是說,他想動手除掉異己,是早就在思考的問題?今日右丞相一死,他便有了理由和機會?
這個人,太可怕了!
洛浮夕不由覺得心裡打顫,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墨夜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心思如海深,恐怕是自己一輩子也想象不到的。
而他剛剛的那副對右丞相的悲切之情,和這篇一氣呵成的祭文,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隻是做戲?
之前一直對這些老臣禮讓,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根基不穩?如今登基已有三年,根基穩固,自己又手握兵權,所以才終於起了殺心?
洛浮夕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對剛剛自己的失言反而更絕不安。
墨夜對朝堂之事,從來不會在後宮說起,旁人連想瞟一眼奏章的內容的機會都沒有,他只在完成所有的政務之後,才會休息。不像之前的帝王們,隨性之起,拿著奏章便去妃子的後宮裡嬉鬧了,將朝堂也搬到了后妃們的床上。
這樣一個不動神色的人,居然會叫洛浮夕說說自己的看法,不由讓洛浮夕脖子一緊,深怕下一句墨夜便是要拿他治罪的話了。
“帝君……既然已有了主意……為何還要問浮夕?”他小聲地詢問道,想著,就算被治了干涉朝政的罪名,起碼也要死個明白。
墨夜回頭,見懷裡的洛浮夕一副擔心受怕的樣子,不由覺得可人,他最是喜歡洛浮夕小心謹慎的樣子,寬慰道:“別怕,朕不過隨便問問,的確朕有了主意,可還是想聽聽旁人的看法,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想到洛愛卿跟朕的看法一樣,那就更證明,朕就算是殺他們,他們也都是死有餘辜了。”
什麼叫做【洛愛卿跟朕的看法一樣,證明他們死有餘辜】?
洛浮夕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墨夜做任何事情,都喜歡將一部分責任歸結到別人頭上,好像是洛浮夕吹了枕邊風,要墨夜肅清這幫武官一樣?
天地可鑑,他洛浮夕可沒有絲毫的這個意思。可那墨夜的意思,就是要跟洛浮夕栓在一條繩上,證明扯都扯不開一般。
墨夜隨手合起那篇祭文,又從高聳的奏摺裡抽出一份,對著洛浮夕道:“還有一事,右丞相一走,這丞相一位便空出來了,有人奏請朕早日確定丞相的接替者,以安定民心。眾臣舉薦了兩個人,頗有威信。你幫朕斟酌斟酌?”
“帝君……臣不過是翰林的舍人,也從未上過朝,對候選之人一定不熟悉,帝君怎麼能讓臣斟酌呢?”這玩笑也開太大了,弄個不好,墨夜又會將責任全數倒在他洛浮夕身上,他才沒有那麼笨呢。
墨夜笑道:“無妨,趕巧,這兩人都出自翰林,你全部認得。”
“這……”
不等他拒絕,墨夜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