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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不是聽了洛浮夕與趙閣老之間的洩密,說殿試的題目跟鄉試一樣,自己又這麼會去通知王通賦呢?他原來還以為,帝君出這個題目,是想知道王通賦有沒有舞弊,在鄉試時提前知道的考題,並交別人撰寫了一個答案才考得了二十一名的成績,全部背出來以防萬一,來證明自己鄉試的文章確實是自己所寫,匆忙之中,竟沒有考慮周全,被洛浮夕擺了一道?
那洛浮夕不慌不忙,又道:“大家已經看了範白宣的卷子了,這個江淮郡解元第一,在殿試時,也是將原來的答案改了又改的,加了很多新的觀點,語言也周全了許多,一個解元如此,那鄉試二十一名的王通賦,單憑將這答案重新寫一遍,就能有把握被帝君一眼相中,得到會元的頭銜了?他自己應該很清楚,自己是二十一名,而不是第一名吧?二十一名的答案,又怎麼能夠打敗第一名呢?而且還寫的一字不差,既然各位大人,都覺得世上沒有這種狂妄之徒會背誦自己的文章,那麼王通賦又為什麼會背一篇根本不是第一名的卷子的文章呢?”
“這……這……這老臣怎麼知道……說不定這王通賦真有這個愛好呢……”
陳閣老心跳加速,突然明白了洛浮夕這番話語的意思,他昨日還來不及細想,只想讓王通賦快點過關,根本沒有想到洛浮夕這個計謀的真正意圖,而就因為自己的大意,露出了馬腳,全然將自己也拉進了萬劫不復的地步,這能不叫陳閣老害怕麼?
若涉賭一事,陳閣老尚可週全在局外,那麼這會舞弊一說,他可真是難逃干係了。
周圍的眾人,這時也似乎明白了洛浮夕的意思,不盡都在下面議論紛紛,有些說陳閣老可疑,有些說洛浮夕這招太狠毒,零零碎碎,聽不太清楚。
那洛浮夕也不辯駁,繼續道:“……王通賦真有這個愛好?既然如此,那讓王通賦將他考試子的題目再寫一遍如何?看他這個試子的文章是不是也倒背如流?現在就可宣他入宮。”
此話一出,陳閣老更是嚇得腿都站不住了,一面說道:“不必不必,老夫就是如此說……不必讓他進來了。”
洛浮夕點點頭,又道:“那麼,就是說,王通賦背這個試卷答案的原因只有一個了?那就是有人事先將殿試的題目,洩露了給他?於是就急匆匆的找出鄉試的答案,全篇背誦了,因為,他怕如果答不出跟鄉試答案一樣的,就會被帝君懷疑,這鄉試的文章根本不是他所寫?而是有人事先寫好了答案送他的?”
“這……這什麼可能!”他還想狡辯,漲紅了臉:“……要說洩露殿試題目,這個洩露的罪名也要算上你洛浮夕!昨日不是你在跟趙閣老一起竊竊私語,將殿試的題目也洩露給趙閣老了麼?”
呵呵,終於招了。
陳閣老急火攻心,竟然將昨日一事全都和盤托出,眾人紛紛大吃一驚。
等到陳閣老看到洛浮夕狐狸一般的眉目流轉,那眼神閃過不一般的光芒時,這才想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用手捂住,可惜,已經太遲了!
洛浮夕上前一步道:“那麼說來,大人是承認,昨日將題目洩露給了王通賦了?同時也是承認,跟王通賦有門下交易,並害怕他做不成會元,所以可能在鄉試中也做了手腳了?”
“你……!”
他被急的一道了一口【你】,再也說不出一個字,那背後早就滲出了一層汗水,將後背的衣服都浸溼了。
洛浮夕道:“我?我如何?大人是想說,我洛浮夕昨日也將題目洩給了範白宣?”
他原來是笑吟吟的臉,突然轉成了嚴肅,一字一句對陳閣老解釋道:
“真是不好意思,洛某人可以對天起誓,從來沒有洩露什麼題目給趙閣老和範白宣。這殿試的題目是帝君親手擬定的,下官一點也不知道,何況你們看到了,這題目好好的鎖在箱子裡,紋絲不動,誰也沒有辦法拿到卷子。——更何況,我去翰林院,只是跟趙閣老提到了去年鄉試的題目出的甚好,希望這次殿試也能如此,哪裡說了什麼殿試的題目跟鄉試的一樣?陳閣老聽誰說的,洛浮夕一概不知,可別汙衊下官。還有……”
他話鋒一轉:“……範白宣這兩日跟其他試子一起,同吃同睡同起,沒有出驛站的大門,外人根本沒有見過他,倒是王通賦,自己說自己家在京城,出了一次門說回家拿換洗的衣服,這時間不偏不倚,正是昨日殿試前一個時辰的事,陳閣老要是不相信,大可去查閱出宮記錄和驛站的出門記錄,看看趙閣老他們中是否有人接觸過範白宣,你也可以問跟範白宣同住的其他試子!——至於王通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