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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洛浮夕對奉承的,統統一笑了之,表面上不動聲色,該道勞的道勞,該問好的問好,舉止得體,絕不落人一點口舌,授人以柄。
酒過三巡,已經入夜,洛浮夕穿過院子,與幾位熟識的大人問好後,想解一解酒氣。正廳裡酒色混雜,倒不如屋外對一輪明月,一席涼風。
洛浮夕信步行至一偏靜院落,在一石凳前做下,居然那海棠樹下見到一俊朗的身影,似曾相識。
便在他身後道:“不知是哪位兄臺,跟在下如此投緣,竟一齊尋到這處幽靜之所來了?”
那男子一回頭,眉目濃烈,對上了洛浮夕的笑顏,定睛細看,居然正是會元範白宣!
“洛大人!是你?小人有禮了!”他臉上幾分驚喜,對著他作揖。
洛浮夕也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他:“範先生折殺我了,你已是當今帝君欽點的會元,你我早晚都是同僚,什麼大人小人,如此見外,若不嫌棄在下,可否稱你一聲【範兄】?”
範白宣一驚,見到這個洛大人對他如此禮遇,已是稱奇怪,現在又不顧身份叫他【範兄】,更是快折了他的壽了。急忙回禮不迭,一來二去,雙方都是實在人,便都改了稱呼,以兄弟相稱。
說來也是一出緣分,趙閣老做了右丞相,範白宣被邀來一起吃酒,他本是清高文人,素來不喜應付官場之事,單單被引薦著周旋了一番,被告勞說自己不勝酒力,來到這清幽之地尋個安靜,剛被晚風吹散了熱氣,腦子尚可清醒,即碰上了同好的洛浮夕。
兩人都是男人,江淮離洛水不遠,又素愛趙閣老一副【洛水遊興圖】,便揪著這副絕世好畫,開啟了話匣子,也說些詩詞歌賦之類。說著說著,又回到前幾日那次洛浮夕的舌燦蓮花,力壓陳閣老之事,範白宣也一道感謝了他的提攜。
洛浮夕笑道:“聞範兄是個雅士,從不說這些溜鬚拍馬之話,【感謝】二字不要再說,都是趙閣老的保舉,我只相信老師的眼光而已!”
又道那【殿前試會元】之後,帝君一心想要摒除舊制,這次科舉不再做殿試,直接拿這次的成績分個高低,最多不過考下各位的口才,這邊分作狀元榜眼探花三甲及第,那範白宣也必在此三人之列。
“論這事,還沒有個定論,我本不該現在拿出來問,只是小民小戶的,從未見過大世面,所以好奇,據說封了右丞相之後,便會對這次科舉勝出的試子安排官職,前幾日,也有六部的大人旁敲側擊的問我有何打算和想法……”範白宣面有難色。
洛浮夕想了想,這道是要緊的事,俗話說的好,【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六部既然露了口風,要找範白宣當值,可見墨夜過後是要一一封官了,可不會空穴來風。那六部雖然每個都是要職,一旦入職,便是風光無限,可相比較,也有誰優誰劣,誰強誰弱。比如禮部戶部,主司天下禮儀、祭享、貢舉之事;戶部,掌管全國土地、賦稅、戶籍;工部分管營造工程事項。這些雖是要職,卻無兵部掌管選用武官及兵籍、軍械、軍令之威風;也無吏部刑部之位高權重。
範白宣是剛入朝的新科,自然無法進入諸如兵部、吏部這種全部仰仗世代背景雄厚的部門,新人最可能進的,便是禮部和工部,而刑部戾氣太重,也喜歡將新人安插在裡面歷練。
洛浮夕並不急於給範白宣指路,笑問道:“範兄自己的意思呢?”
範白宣雙手抱拳,對著天空鄭重一揖,道:“男兒志在報國圖志,寒窗苦讀十載,就為今朝為民請命!”
聽完這話,洛浮夕已是有一番想法,那範白宣文弱書生,沒有想到有這般志氣,冥冥之中,想法跟他如出一轍。
他笑著回道:“為民請命,又能立功勳的,除了兵部,便是刑部,範兄非武將出生,若要堪為重用,非刑部莫屬!”
範白宣一聽,轉身對洛浮夕又是一揖:“洛兄所言,與範某所想,正是心有靈犀!”
洛浮夕連忙上前一步扶起對方,“範兄有鴻圖之志,我不過是拙見,如今倒是趕巧的砸中了範兄的心思而已。”
談笑間,兩人越說越起勁,不由貼近了身軀,說道興頭上,彼此會心而笑,眉目間竟多了幾分默契,大有惺惺相惜之情。
素不知,後面來了旁人,兩人的雅興就此被打斷。
只聽那後面傳來一陣胡天黑地的酒氣,有人打著零碎的腳步,跌跌撞撞地朝兩個人衝來,見到了洛浮夕,竟如同見到大敵一般,吵嚷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原來是洛水國的小王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