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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夏天了啊?”洛浮夕閉上眼睛,清風拂面。
“京城離北方大壩很近,不過十餘天的急行軍路程,呼蘭草原上的夏天來去匆匆,現在剛剛進入草木繁盛期。”洪長亭手裡拿了一份《地方誌》,現學現賣。
“看樣子,是有備而來了。糧草豐富,夠他們從春天打到秋天。”對方又頓了頓:“……但願,今年可以回京城過年。”
洛浮夕微微睜開眼,順手抄起《地方誌》翻了翻,一面笑道:“這個東西,不看也罷,都用不到實戰上,之前已經見了眾多將士了,新來的十萬大軍屯在【軍屯村】裡,日夜操練,又有近地百頃良田自給自足,到不怕他圍城,只怕這夥人,靠著茫茫草原,打一炮就跑,追都沒處追。”
他走下城樓,一躍跨上【烈濤】,對著洪長亭道:“走,去看看咱們的三郎軍和洪家軍操練的如何?”
帶著將領們一到軍屯村,便知事情並沒有洛浮夕設想的那麼好。這近一萬人的三郎軍跟其他整編的隊伍們不對盤。
才剛進駐了軍屯村,劃分了一下各自的軍隊休息區域,便有了矛盾。
洪家軍原來就有一部分留在了北函關,所以跟新進的洪家軍一匯合,變成了老兵油子,那原來守在【北函關】的北軍都是地頭蛇,欺負不了洪家軍,欺負欺負剛從京師啃完白麵饅頭而第一次喝黃風吃沙子的三郎軍還是綽綽有餘的。又道傳聞,這個原來三郎軍的領兵首領是個長得很是秀氣有點娘娘腔的白面書生,更是將三郎軍不放在眼裡。這個“娘娘腔的白面書生”不用說,指了杜三娘。
結果一分田地,將好的富庶的田地划走了,將貧瘠的種不出稻穀又在山地上的窮地給了三郎軍自給自足,分配的軍舍又是破舊、朝北沒陽光的。
就此惹得三郎軍很是不滿,幾乎要抄傢伙跟著北軍大幹一場。
幸而洛浮夕等人來的及時,不然恐怕又是一場兵變。那三郎軍為首鬧事的頭兒叫李虎,北軍為首的叫張龍,倒是好一對難兄難弟,此時被洛浮夕的人馬捆著綁了來,壓到軍屯村空曠的曬穀子場上,前前後後圍了幾千士兵,看好戲一般的單看這弱不禁風的監軍大人如何處理這一場糾紛。
【三郎軍】的李虎不服,對著洛浮夕道:“我們從杜大人手裡出來,原本就是為國盡忠,也不妄杜大人對我們兄弟的仗義,如今不是杜三郎帶了,兄弟們也不埋汰,可誰知來到北方,盡受人欺負!欺負我們新兵就算了,還滿口難聽的笑話我們家大人!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北軍】的張龍跟著嚷起來:“老兵享受待遇好過新兵,那也是規矩,給你們新兵歷練的機會,不能太嬌慣著你,怎麼就成了欺負你們了?”
臺下的三郎軍和北軍紛紛給自己的頭兒吶喊助威,吵嚷推搡起來。洛浮夕臉一沉,很是不快,這都還沒有打戰,已經起內訌,萬一現下就打起來,兵心渙散如何了得。
隨即從馬背上抽出三尺長馬鞭來,對著跪在地上的李虎和張龍,每人一記鞭子。
啪啪兩聲,打在兩個人的背脊上,用了不少的力氣,那兩人的背脊上的衣服馬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紅紅一條血印滲出來。
兩記聲響震耳欲聾,頓時原來臺下的幾千人鴉雀無聲了,這一頓來的太過突然,連李虎和張龍也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威儀的洛浮夕。
他們都原以為,要處理這事,這個文官總會先搬出“之乎者也”一套,來個相互勸和,再說一些深明大義的為國盡忠這類說辭,將兩方的邪火都壓下去,誰知道居然毫不客氣,一言不發,先斬後奏,直接揮了一頓鞭子。
連身後的洪長亭都驚得目瞪口呆,唯恐下面又要引發一場騷動。
可能從未有這般情況發生,也不曾見過文官有如此的魄力,洛浮夕身上氣場過強,眾人除了發愣居然沒有一個發出聲音來。
那洛浮夕收了鞭子,指著兩個人道:“可知為何要先罰你們?”
兩個老粗,自然是搖搖頭,一臉迷茫。
“先打你們,是要告訴你們,你們都是軍中的頭頭、老大哥,多少兄弟看著你們做榜樣,學你們的義氣,如今你們上樑不正下樑歪,帶頭起內訌,挑亂軍心,實屬該死!你們認不認?”
說的沒錯,兩個人突然覺得理虧,帶頭鬧事就是不該,被洛浮夕一頓話,駁地垂下了腦袋,低低道:“認!”
“太輕了!我沒聽見!臺下的兄弟們也沒聽見!”
洛浮夕皺了眉頭,對著地上又甩了一記鞭子,將那堆在地上的乾柴劈出了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