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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洛浮夕撲上前去,一把抱過趙閣老的大腿,哽咽道:“是!都是洛浮夕自己的錯!可是墨夜他就沒有錯了麼!他身為帝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出生有什麼錯?出生無法選擇,難道我就要因為出生,而被輕賤一輩子麼?我為自己搏個前程,何錯之有!?”
“你!你什麼意思?到現在都冥頑不靈?你貴為洛國王子,這出生還不夠好?多少黎明百姓活在水生火熱中,飽受戰亂和災荒,你錦衣玉食就怨天尤人了?”
“不!”洛浮夕搖了搖頭,打斷了趙閣老的話,訕笑道:“什麼洛國王子,什麼錦衣玉食……老師跟我王父是莫逆之交,難道我的王父沒有告訴你麼?沒有告訴你,我洛浮夕,不是洛水之人,我洛浮夕,其實是個漢人麼?”
“什麼?你說什麼???”趙閣老大驚,一把按住地上的洛浮夕,不斷的搖動他的肩膀:“你說什麼?你不是洛水的王子?你是個漢人?”
“呵呵,老師果然不知道麼?我王父看來真的誰也沒說啊!我今天就告訴老師,我洛浮夕不是什麼洛水王子,我這個質子的身份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也輪不到我擔當!可偏偏就是因為戰亂,因為墨夜挑起的戰爭,讓我形同汙泥,被踐踏地體無完膚,在洛水王族眼裡,我是個十惡不赦的漢人,可在墨夜的後宮,又是個人儘可欺的質子!請問老師,這樣的洛浮夕,到底該如何自處?該認何人為父?該歸屬何國何地?死後落入誰家墳地?”
“你如何得知你是漢人!你到底是誰?”趙閣老驚得連退了三步,一個趔趄摔倒在座椅上,萬分驚恐的看著地上的這個人。
這個人,自打多年前,在翰林院第一次看到他,便覺得是個可造之材,因為與洛水國王之間的舊事,而待他像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當年的懵懂,成長,到如今的權傾朝野,所有走過的路,都在趙閣老的眼底。他是慶幸洛浮夕能夠成為自己學生,並且發揮著自己的才能將朝廷管理的井井有條,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心底藏了那麼多的秘密,他也不曾聽他提起過一句。那臉上明明顯露的是明豔而燦爛的微笑,看著叫人著實覺得溫暖,可誰知道他笑吟吟的面具下藏了怎麼樣的心計和謀劃,且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洛浮夕跪在他面前,拽緊了拳頭,道:“學生每年春天,都恐聽見春雷陣陣,這個怪病,老師也知道吧?”
跟他一起辦事多年,這個朝堂上下皆知。記得有一次春夏時節,京城多雨水,連著雷陣雨,電閃雷鳴,那洛浮夕居然當場臉色煞白,兩腿發軟,需要被人攙扶看護到內室休息,更見不得青天閃電。有些好事的官吏便嘲笑他沒個男人的種,連打雷都怕。他也只當一笑而過,說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藥石無醫。
“難道這裡還有隱情?”
洛浮夕一字一句道:“……這本不是我兒時落下的報名,這病是天華三年,帝君征討洛水國時,才產生的……要說罪魁禍首,全敗他墨夜所賜!”
“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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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自嘲,一面面無表情,回憶起這件極其恐怖而並不想回憶的事來:
天華三年,墨夜的十萬鐵騎南下攻打當時並不願意俯首稱臣的洛水。南疆和洛水,只有一江之隔,原以為北方鐵騎不識水性,況且有洛山天闕,好歹可以抵禦一陣,誰知墨夜派遣的軍隊中,也有東海水師,直接將戰船由入海口逆流而上,大張旗鼓地開進了洛江。那上百艘戰船在北陸登岸,鐵騎從此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洛水人生性閒散,過的是知足常樂的小農生活,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第一次看到這種強悍的軍隊自然無從抵抗。可有節氣的洛水之主,洛浮夕的王父,卻執意不降,誓要將鐵騎趕出洛水,並親自皮甲上陣,御駕親征。
結果,那區區南國溫婉之地的土兵,哪裡是北方鐵騎的對手,這戰打了不過半個月,便戰火紛飛地蔓延了整個洛水,王父在戰場上受了重傷,無數洛水兵將被屠殺,連被俘或是投降計程車兵都不放過,全部屍沉江底,順流而下,連想馬革裹屍,都做不到了!那洛水的江水,一夜間血染為紅,多少城池成為一片焦土廢墟,人民哀嚎痛哭。
這般如同人間煉獄的慘景,若不是親眼所見,洛浮夕斷不會有這樣的國仇家恨。
接連幾次守衛戰都失敗了,受傷的王父被倖存的將領冒死抬回宮中,朝中英勇善戰的幾員大將軍全部戰死,洛水王庭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