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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轉念一想,墨夜這般生氣也是不無道理,任誰看到這些東西也都會火冒三丈。沒有人撒火,拿洛浮夕出氣最為合適。
洛浮夕將這些奏疏收拾好,又搬到書桌前跪下道:“臣愧對帝君信任,因實屬不知如何下批,所以斗膽全數交由帝君御批。”
“你確實愧對朕的信任!”墨夜繞過書桌,渡到他的面前。洛浮夕低頭看到對方的金龍靴就在面前,連忙朝後退了一步,以首觸地。“朕倒要問問你,為什麼朝中會無緣無故的一下子來了那麼多的奏疏?你在塞外的時候,怎麼朝中沒有人來摺子說朕專寵男寵,冷落後宮?怎麼你一回宮,就聲勢浩大了?”
洛浮夕一驚,頭上冒了冷汗,難道墨夜以為,這些事情都是洛浮夕在朝中挑唆的?他今天是招他來興師問罪了?
“……帝君是懷疑這事跟臣有關?”
“哼,你不是沒有前科,這事對於承恩公而言,易如反掌!”墨夜若有所思道。
的確,他說的沒有錯,如今滿朝文武皆在他之下,墨夜不是昏君,這般情況他應該瞭如指掌,可他也沒有完全的證據證明洛浮夕有廣結黨羽之嫌疑,黨同伐異之勢力,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他當然也不會忘記,當年洛浮夕執意要搬出後宮,去宮外造【洛公府】,他就是教唆了幾十個官員一起上奏疏,那燙手的五十六道奏疏如同太上老君的急急如律令,逼得自己不得不下旨同意他出宮外住。這個事情還記憶猶新,墨夜對於洛浮夕的能力自然知根知底,若他想做這個事,絕對有可能。
可是,動機呢?
墨夜昨天已經聽子沐吹了枕旁風,知道洛浮夕在午後找了子沐遊說,讓他勸墨夜招幸后妃。那子沐言語支吾,又頗為叫人憐愛,就好像受了洛浮夕的蠻橫脅迫一般,子沐又是哭得梨花帶雨,怎能不叫他心軟?
一想到這些,心裡便竄出火來,一把將洛浮夕從地上拉起來,狠狠道:“你昨天對子沐說了什麼?他對朕說,哀求朕放過他,將他打入冷宮不要再寵幸他了,不然他會被滿朝文武整死!——你到底威脅了他什麼了?”
那一手遏制住洛浮夕的手腕,很是用力,洛浮夕被捏得生疼,幾乎要掐出淤青來。洛浮夕心裡風起雲湧,一面又是吃驚子沐居然會不顧主僕之情,也不看江山社稷的利害,以退為進的反咬他一口!天地良心,他只希望子沐能勸說墨夜去後妃處過夜,可沒有讓墨夜就此將他打入冷宮!
可眼前之人此時的眼裡,似乎早就將洛浮夕認作了十惡不赦之徒,以為就憑他洛浮夕的能耐,足夠踩死諸如子沐這般柔弱的人,恐他若沒有墨夜這一座靠山,將不知道被朝中百官折磨的如何慘狀?於是便拿洛浮夕這個出頭鳥出氣。
若墨夜不相信自己,自己說什麼都是徒勞。
洛浮夕沒有回答,也不解釋,只是正色道:“朝中大臣的奏疏說的沒有錯,帝君的確應該考慮子嗣問題,想當年臣在帝君身邊的時候,帝君說過,帝君不會忘記自己開枝散葉的職責,就算再喜歡臣,也要有自己的孩子!”
“朕的確說過。”墨夜接過去道:“所以,承恩公是在吃醋麼?”
“什麼?”
對方挑了挑眉:“你看子沐如今受寵,就受不得他人比你更得勢?於是教唆百官一起來給朕施壓?朕當然只能以為,是朕的舊愛吃新歡的醋,想要除之而後快了!”
這一句話深深刺痛了洛浮夕,洛浮夕一時間不知道墨夜什麼意思,他到底是希望自己吃醋,還是憤怒自己去找子沐勸說一事?手腕還被他捏在手心裡,因為疼痛,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水。“帝君什麼意思……洛浮夕不明白。臣只知道……那些朝臣都是國之棟樑,為了帝君和國家好……”
墨夜一聽,更加憤怒了:“你不明白?你們都說為了朕好!生不生兒子,是朕的事!朕寵誰!睡誰!也是朕的事!是朕的家事!還有你,洛浮夕,你也管的太寬了吧?”
“帝君!忠言逆耳!”
——啪!
一個巴掌,摔在了洛浮夕的臉上,將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洛浮夕倒地,一手拂過刺剌剌瞬間微紅略腫的臉龐,不可置信的看著剛剛出手施暴的墨夜!
他,居然打他?為了這事打他?
震驚,瞬間萬般的委屈一起湧上心頭。
整個御書房沉默了,連墨夜也被自己不受控制的行為所鎮住了,兩個人之間的空氣瞬間凝凍起來,只是四目相對的對視了很久,誰都沒有先開口。
墨夜因為剛剛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