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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什麼人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是說,秋少爺嗎?”
“啊,對,太久了,名字記不起來……”
莫東流低頭,抿起了嘴。這個表情太像莫輕塵,以至於司徒安情看得入了迷。
“……秋少爺,把我獻給了武侯。”
“……”司徒安情嘁了一聲,偏過頭,咬牙,“我操,那個混蛋!當時明明信誓旦旦說會對你好!”
“他也是不得已,若不這麼做,他們整個世家,很有可能就被屠盡了……”
“你特麼還幫他說話,你……”司徒安情牽扯到傷口,頓了一頓,整個眉頭擰得死緊。
“司徒公子不要動怒……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誰都不能怪。莫公子當年對我說過,一旦做出決定,終生都無法反悔,是我自己太蠢。”莫東流長長的睫毛向下一蓋,“我並不後悔。侯爺並未輕薄過我,他欣賞我的琴技,以賓客之禮待我,供我衣食穿住,並與我共同討論樂理……他對我恩重如山,可惜,卻被柳掌門失手害死了。”
“那些白道正士,突然闖進青雲派,口口聲聲喊我是妖孽,要捉拿於我。當時侯爺氣急,伸手阻撓,卻沒想到……”
“……”司徒安情磨了磨牙,臉色不善,“這些人,做什麼趕盡殺絕!當年若不是輕塵說,黑白兩道的恩怨到此為止,白道老早被滅得連渣都不剩!真是氣死我了……”
莫東流默默地用袖子擦了擦司徒安情額間的汗。
“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呵……”聶無雙的臉在司徒安情腦中一閃而過,他肆意一笑,似嘆似嘲,“坐等別人來救,可不是我司徒安情的作風。”
司徒安情盯著莫東流頭上的髮簪看了許久:“對了,你會穴位嗎?”
莫東流神色一怔,歉意地搖了搖頭。
“一竅不通。”
司徒安情沉吟片刻,忽然邪邪一笑:“沒關係,我教你。”
一炷香時間過後……
“不行!”莫東流口吻異常嚴肅,毫不妥協,“我不能這麼做!”
“只是解個穴道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莫東流望了望司徒安情的表情持續片刻,才軟下語氣道:“你別以為我不通武學,就什麼都不懂。”
“我毫無內力,若用外物直接刺入穴道強行解穴,不但痛楚難忍,一個不當,你亦有性命之危。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莫東流……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出去,有一個人一定會來救我們,但是外面層層陷阱,他又是個易怒的脾氣,我擔心他太過沖動……”
司徒安情深吸一口氣,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與莫東流商量。
“他是我心裡很重要的人,我寧願自己死在這裡,也不想看到他因為我而深陷危機,甚至丟掉性命。莫東流,算我司徒安情求你,好不好?”
“……”莫東流看著司徒安情的眼睛,那黑色的眸子如同漩渦一般,彷彿有什麼在湧動著。
他咬住下唇,默默地拔下了頭上的髮簪,一頭烏絲如清泉一般流淌下來,長至臀下,配上那絕美的容顏,似醉似睡,宛如一杯美酒。
淡色的薄唇輕輕啟齒,聲音如煙似霧。
“司徒公子……得罪了。”
……
一片青竹葉滑過眼前,一瞬間,遮住了視線。清風,在碧綠的水潭之上撫過,毫無波瀾。潭水中,倒映著一白一灰兩個身影。青葉落入水面,模糊了那清澈的色澤。
“孤行,你從無情峰,可否將箭射到桀驁崖?”秦紜望著水面的青色竹葉,幽幽地開口。
百里孤行手指捏著下巴,閉眼測算了一下,答道:“距離有些遠,又有高度和風力的問題……我不能肯定,但可以一試。”
“一試也可,聊勝於無。”秦紜拍了拍百里孤行的背,“你若真的不甘心,一箭穿了樓驚澈,也算解氣了。”
“……”百里孤行眼神一黯,抬腳將地上的石子輕輕地踢入潭水,激起層層漣漪。
“我的箭,就算準,也不一定能取他的命。上一次他就碎了我的箭。”
“那麼這一次,他一定沒有空暇這麼做了。”秦紜抬頭望著遠處的山壁,閉眼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柳掌門已經去通知印凡大師,道教和佛教聯手,加之各大門派已經在暗處待命,樓驚澈應當是措手不及,你的箭,可是天外暗器。”
“我會盡力。”百里孤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