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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塵把雙手抬了起來,環住了蕭越的脖子,十指在脖頸後交纏,就這麼看著他,臉上也微微帶了些紅暈。
這樣的殷落塵,蕭越從未見過。
情深意動,慢慢俯□子,蕭越的吻落在他的額頭上,漸漸地又從額頭上一路向下,輕輕點過眼皮,鼻尖,然後欺上他的唇。
薄薄的嘴唇,很柔軟。
殷落塵的身體像風拂過蘆葦蕩一般微微地顫抖起來,因為蕭越的手從衣服的下襬伸了進去。
漸漸地,這個吻不再那麼輕柔,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身子也都酥麻起來。纏綿了許久之後,戀戀不捨的離開殷落塵的唇,蕭越支起身子來,看著殷落塵已經被吻的豔紅的嘴唇,和他如幽泉一般深沉內斂的眸子。
“我沒有想到……”蕭越欲言又止道。
殷落塵仍躺在他的身下:“想到什麼?”
“太多了,沒有想到我會對你……而你也會對我……”越說,聲音越是小了下去。殷落塵伸手捏了捏蕭越的耳朵,滾燙滾燙,於是他吃吃地笑了起來。
而殷落塵的手也沒有剛剛那般寒冷了。
“蕭越……”他喊他的名字,聲音軟軟糯糯的。
“什麼?”
“明日,陪我去看看秦淮河畔的垂柳和荷花可好,正是季節了,看完之後,我們便回蒲縣,”殷落塵頓了頓,又補充了兩個字,“一直……”
心中浮起一縷欣喜,蕭越緊緊地摟著他。
“好。”
第二日,殷落塵扶著蕭越試著下床走動了走動,好在胸口的傷已好了大半,此時走路也是無妨了。田斛的騰蛟閣離秦淮河不遠,未備馬車,他們二人便一路走了過去。夏日炎炎,殷落塵搖著扇子,順便也替蕭越扇了扇,怕汗流下來,蟄得傷口疼。
金陵街市一如既往地熱鬧,南來北往之人綽綽泱泱,倒讓人憶起重川那晚熱鬧的面具花燈會。
沿著秦淮河畔一直走,走到那二人初遇的綠倚橋下時,不禁恍然之間感嘆物是人非,七年已經過去了,蕭越不再是當年那番紈絝的模樣,落塵也不是屈膝於他人之下的小乞丐了,而且彼此間會如今日一般互許情意,又可是當年可以預料的到的?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秦淮河畔果然已是垂柳依依,兩岸荷花連片,那柳葉枝兒垂入水中,引得那些小魚仔紛紛來啄,又是一陣風,柳葉如小船兒一般飄落入河面,從荷葉上也滾落下晶瑩的露珠,美得不可言說。
蕭越折下一條柳枝下來,在手中編著,不一會兒便編出一個環來,他走回去,戴在殷落塵的頭上。
殷落塵靜靜地看著他,忽然喊了聲他的名字。
蕭越應道:“嗯?”
抬手拿下頭頂那個柳枝編的環,他道:“若你不是蕭越,我也不做殷落塵……”只說到這裡,便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蕭越聽得不大清楚:“你說什麼?”
將那柳枝在手中握緊,手指不住的搓揉那嫩綠的葉片,手背在身後,並不讓蕭越瞧見,殷落塵笑了下:“沒什麼。”
騰蛟閣怕他們走得累了,便派了馬車來接,蕭越先走過去,上了馬車。
殷落塵緊隨其後,上馬車之前,背在身後的手一鬆,那已被蹂躪不堪的柳枝便無聲的落了地,滾落了幾圈,掉入秦淮河中。
上下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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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舊事滿塵埃 。。。
第二十二章
蕭越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回去的時候本打算還是乘馬車,但是田斛牽來了一匹馬要送給蕭越,說此馬名為“黃泉”,是與碧落當年一同得來的千里良駒。田斛說自己是跑水上生意的,平時不怎麼騎馬,這幾日不騎,馬兒又肥了許多,倒不如送給蕭越,騎回蒲縣,與那碧落仍是一對兒。
因金陵路遠,不方便讓蕭越與殷落塵共乘一騎,田斛便又牽出一匹馬來,這匹馬不比黃泉,但騎到蒲縣還是可以的。
本來就在騰蛟閣叨擾了許多時日,今日又得田斛贈馬,蕭越心中感激,許諾給田斛明年一年商運通行的便利。
騎馬要比乘馬車快上許多,本需七日才能到的蒲縣,這回不消四日就到了。蕭越望見那已有四個月未見的蕭府大門,走的時候門口的迎春花開得尚歡,而現在徒剩那繁茂的枝葉,不見一點嫩黃了,一時間不禁百感交集。
蕭越栓了馬,便匆匆衝入府內。
推開房門的時候,舒晚遙幽幽的還剩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