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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落塵目不斜視,依舊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嗤笑一聲:“只怕回來物是人非,看了叫人傷心。”
“景色再變,我不會變。”
聞言,殷落塵放下簾子,朝蕭越看了過來,馬車內的光線不如外面的好,加之今日陰天,蕭越的眉目在幽暗中不大清晰,也不知是否有看向自己。殷落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褶,低聲道:“但願如此。”
行行復行行,走了約有大半個月,此時已經到了六月中旬,行到了北方,倒是把南方的黃梅天給逃了過去。其間在幾座小城歇過腳,但也只是匆匆住了一晚便又踏上行程。旅途疲憊,怕路上會遇到什麼不測,蕭越和殷落塵便在馬車上輪番打盹,有時候,蕭越看著殷落塵的頭斜倚在車廂上,仍是一點一點的,就會想起那天早晨醒來,殷落塵的樣子。
六月,桐花開,凌霄花也開了。
桐花的整朵花瓣都落了下來,飄進車窗裡,落在殷落塵的膝上,蕭越不識,殷落塵捻起來,在指間轉動著,告訴他這是“桐花”。凌霄花蕭越也不識得,一開始總喚作喇叭花,而殷落塵總是笑著糾正他,並告訴他,這是能下藥的花。
走得越遠,越發現了自己以前很多東西都不知道,反而也越加體現出了殷落塵的見識廣博,蕭越知道他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只是,沒有問出口罷了。
一日,仍在趕路之中,下一個目的地叫做重川,此時離京師行程尚有半月之久。
本來下午是輪到殷落塵睡覺,但蕭越看他翻來覆去總是睡不好的樣子,身體像只蝦米似的蜷著,臉色和嘴唇也都泛著不正常的蒼白。於是一時擔心,輕輕推了兩下他的肩膀,喚醒他。
“可是不舒服?”
殷落顫顫悠悠地睜開眼,塵坐起身子,擦去額頭上的虛汗,衝蕭越笑了一下:“做了個噩夢。”
蕭越這才放下點心來:“醒來便好了。”
殷落塵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掀簾朝窗外望了一下,忽的又放下,問道:“什麼時候到重川?”
這個蕭越也不大清楚,他問馬僮道:“什麼時候可以到重川?”
馬僮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