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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漬一會兒便幹了,也沒有留下什麼印子,蕭越知道殷落塵心情不好,一時也不便與他置氣,想大不了回去換一件便是。他撫了撫馬身,這碧落看上去的確是一匹良駒,肌肉緊實有力,他說:“看不出你還會做這個。”
把馬刷咚的一聲丟進桶裡,重新換了馬刮刮去馬身上未乾的水,殷落塵這才回道:“年幼時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過,這個算得了什麼。”
重新又想起了七年前那個瘦弱的小乞丐,蕭越有時候看著殷落塵,就容易把當年的事情忘掉。其實他一直對殷落塵如此客氣拘謹的原因,仍是心中埋得很深的對對方的愧疚,他想,若要自己現在實現當年“吃穿不愁,用度不盡”的諾言,是願意的。
那年,由冬入春,由春入夏,過了將近快半年,金陵依舊是熱鬧,依舊是熙熙攘攘。蕭越在學堂裡遲遲沒有從家中得來讓自己回家的訊息,不禁有些失落悵惘。
無心向學的日子裡,從同學們口中得知了一件奇事,或許對他來說已不算什麼奇事了,只不過聽來有些驚異罷了。他們說,秦淮河邊的那個小乞丐,對,就是那個帶著弟弟討飯的小乞丐,這大半年來,苦苦候著,指望斷枝能發芽,浮草能開花。斷枝便是蕭越當日插在泥土中的斷枝,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倒在土裡生了根發了嫩綠芽,這讓小乞丐欣喜異常。可是浮草呢,每一片都隨著河水悠悠的飄走,從不駐留,更沒有開花的。
有人出於好心,笑著對小乞丐說:“別再盼了,那公子哥兒是騙你來著的。”
殷落塵抽了抽鼻子,說出來的話竟是斬釘截鐵:“不會的,即使是騙我,為了弟弟,落塵也要賭上一賭!”
於是,再沒有人去勸他,知道的人們笑著議論著,使之成為言談間徒增一笑之事罷了。蕭越也當這小乞丐不過是年幼無知,後來總不時地從人們口中聽到小乞丐又如何如何的訊息,竟倒成了習慣。
金陵素有火爐之稱,溼熱異常,而這一年的夏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