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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隻斷臂有關?”
田斛這才勉強應道:“正是。”
說完後,蕭越不回應不作聲,好像是對方話說到一半,而自己正等著下文。田斛面露尷尬,才說:“那日在金陵,認錯了人,言行舉止不當冒犯了一位公子,便……便被折了手臂。”
“請問這位公子,究竟是何人,是否與蕭某有關?”
田斛咳嗽了兩聲,道:“此人,姓殷,名落塵。”
蕭越故作訝然:“這倒與蕭某的一位好友重名了,難道說……”
田斛躬身作揖道:“不瞞大人,正是現在在大人府上作客的這位公子。”
“竟是落塵!”蕭越拍案而起,眼中露出些許怒意,“我說怎麼許久不見的故友近日怎麼突然來訪,未曾料到居然是在外闖下了禍事,到我的府上來避難來了。田閣主,蕭某再次為我那好友向閣主陪個不是了,望閣主海涵。”說罷,深鞠一躬。
“不敢不敢。”田斛慌忙上前扶住。
蕭越順勢也就又站了起來,轉身走回主座上坐下:“田閣主,府上恰好有一些治跌打的靈藥,在這裡一併送給閣主,閣主萬萬不要與我客氣。”
“不敢不敢。”
話剛說完,舒晚遙便蓮步輕移離開座位,過了會兒,拿了一包東西回來,大概都是一些治跌打的藥品,交予田斛身後的隨侍。
看著田斛再三言謝接下藥品,蕭越理了理腿上的衣袍,道:“田閣主,不過這個事情嘛,落塵這幾日在寒舍作客,蕭某這個做主人的不能讓客人在這兒吃苦頭,所以,落塵在寒舍住上一天,就一天不能有絲毫的損傷。蕭某的為難之處,也請田閣主體諒。”
田斛道:“蕭大人誤會了,在下並非尋仇而來,更不敢在府上動刀動槍,在下只是請求,請求……”
說到一半,聲音漸漸小下去。
蕭越皺眉:“請求何事?”
“請求……請求與殷落塵公子見上一面。”
蕭越怔了怔,一時不解:“為何?”
“上回的事情,讓殷公子對在下有了誤會,在下思前想後,寢食難安,便想到府上見殷公子一面,把話說清楚。”
田斛說的勤懇極了,弓著的腰一直就沒有抬起來過。蕭越想,這人既不是來尋仇,自己此時叫殷落塵出來倒也沒有什麼大礙了,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田斛有此誠意,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蕭越便吩咐身邊的人把殷落塵喊過來,之後請田斛坐下,一同飲茶談天。蕭越發現,這田斛一邊與自己相談,一邊眼神不住的瞄向門口,似乎是對殷落塵的到來極為急切似的。
聊了一會兒,正當蕭越問道“田閣主為何尚未成家立室……”之時,門被“啪”一聲推開了,殷落塵跨入門檻,四周看了看。田斛一口茶未飲完就慌忙站了起來,望向殷落塵,張了張口:“殷……”
殷落塵這才看見田斛,臉上冷冷的,他抱拳:“田閣主,當日之事我已道歉,凡事也都說了個清楚明白,不知田閣主為何仍來糾纏?”
田斛竟像是口齒都不伶俐起來:“不……不是的,沒有說……沒有說清楚……”此時驚慌失措地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閣之主,倒像個十幾歲犯了錯的孩子。
蕭越走過來道:“落塵,休要胡鬧。”
“那好,我不胡鬧,”殷落塵直直地盯著田斛,“既然都找上門來了,你今日便把話一次性說清楚。”
又說不出話來了,他眼睛四處亂看著,看看腳又看看手,其間甚至用求助似的眼神望向蕭越,蕭越無法,只得對他說:“田閣主,你既說要與落塵說清楚,此時便說清楚吧。”
殷落塵等了片刻,田斛還是“嗯啊”了半天拼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他心中一惱,轉身便走。
此時,田斛才伸手扯住了殷落塵的袖子,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聲音也洪亮了一些:“殷公子,那日在下所說的那些話並非調戲,是……是真心的!”
殷落塵身體一顫,隨即睜大了眼睛,慢慢轉過身來。他看見蕭越神色極為窘迫,不遠處的舒晚遙甚至用袖子掩著嘴巴吃吃笑起來。他越發的惱怒了,甩開田斛的手:“你胡說什麼!”
“我不是胡說……”
原來滿口“在下在下”,此刻也都不見了。
“……這次來就是想說這個,殷公子,你是瞧不起我也好,再廢了我這條胳膊也好,總之我就是要讓你知道。”
殷落塵本想再次發作,可是看著田斛的神情,氣又通通不知跑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