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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地感覺到舒晚遙話裡有話,蕭越走到銅鏡前坐下,應道:“她服侍怎麼了?”
舒晚遙笑笑,走到蕭越身後站著,看著銅鏡裡同時映出夫婦二人的身影,她對著鏡中的蕭越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昨晚突然念及,覺得略有些不妥罷了。”
“有何不妥?”
將手指插入蕭越的髮間,熟悉地將他的頭髮一點一點帶起來,用簪子固定好,剩下的頭髮在肩頭梳齊,待把蕭越的一切都打理好,舒晚遙才說:“都是孤男寡女的,難免會暗生情愫,若男未婚女未嫁也就罷了,可紫曉畢竟是少爺的妾,於情於理都不大好。”
舒晚遙的雙手搭在蕭越的雙肩上,可蕭越總感覺有些不舒服似的,他忽然抬起手來,倒把舒晚遙嚇了一跳。蕭越把頭髮上那根木簪取了下來,頭髮全部散落了下來,接著自己用手重新束了起來。
“少爺不滿意晚遙剛剛束的嗎?”舒晚遙有些惶恐。
“不是,只是今天忽然不想束那種樣子的了。”
舒晚遙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一點:“少爺可以叫晚遙來,不必自己動手。”
蕭越半天不語,他的性子就是這樣,若不在腦子裡濾清楚地話,是萬萬不會說出口的。因是自己動手,頭髮反而沒有剛才舒晚遙理的齊整,垂下手來後,他問:“你怎知他們兩個會暗生情愫?”
“嗯……”舒晚遙偏著頭想了想,“不知少爺還記不記得,那日殷先生晚歸,大冷的天,紫曉只穿了件單衣便在門口苦苦候了一個時辰,晚遙並非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紫曉對殷先生似乎上心得有些過了。”
蕭越站起來:“那日是我叫紫曉去候著落塵的,未料她只穿了件單衣。”
“是這樣,如此我便放心了。”
“夫人不必多慮,我看落塵是正人君子,絕不會做有悖禮教之事。”
舒晚遙向窗外望去,今日天氣並不大好,天空不見雲彩,灰濛濛的卻無下雨之意,只是那麼在頭頂沉甸甸地壓著,讓人透不過氣來。她站在蕭越的身後,眉間和這陰天一般顯出一點陰鬱:“晚遙知道了。”
蕭越點了點頭,伸手推開門走了出去。舒晚遙在屋內走了幾步,在銅鏡前,也就是蕭越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坐下,看著自己在鏡中的模樣,又何嘗不是眉目如畫,儀態萬千。
“殷落塵……”似是恍然似的念道,她伸手攏了攏頭髮,目光不移鏡中,唇角上翹,露出淡淡一笑。
天氣潮溼,卻不能痛痛快快地下一場雨,直叫人心裡煩悶。蕭越最不喜歡江南這樣忸怩的性格,走路時步子竟也邁得大了些,可又走了幾步,竟忽然忘了自己這是要去哪兒。事務什麼的昨日大多已經處理完,今日所餘不多,且皆是無關緊要之事。再看著自己腳步所朝方向,儼然前方便是殷落塵居住的屋子。訝然之後,蕭越垂頭笑了笑,一心當自己是惦念殷落塵的傷勢,或是在府上閒居無聊,如晚遙方才所說,自己對這殷落塵著實上心得也有些過了。
既都走到了這兒,那便去一趟也無妨。
於是又向前走去,這回步子邁得倒不如先前一般大了。
殷落塵的房門並未掩著,而是開了半扇,蕭越記得他說過,覺得春日的穿堂風很是愜意,想到此處不禁又是一笑。掀了衣袍剛想要跨入門檻,卻聽得門內傳來女孩子的聲音,在仔細一辨,正是紫曉。
動作硬生生地滯住了,耳邊舒晚遙“暗生情愫”四字忽而響過,鬼使神差一般,蕭越半倚著門框,聽裡面的動靜。
“先生,紫曉一早做了桂花酒釀,端來給您嚐嚐。”
殷落塵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聽來像是坐在床沿上:“紫曉做的,總是好吃的,我自己去取就行了,還總勞煩你送來。”
“不妨事的,紫曉醒得早,喜歡跑動,既然少爺吩咐紫曉照顧先生,紫曉必當是要做好的。”
“桂花是秋天才有,你從何處得來?”
“嘿嘿,”紫曉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自己曬乾的,封了一包,想吃的時候就拿出來。”
此時雖瞧不見殷落塵臉上的表情,但蕭越卻是能想象得到的,一定是那種安靜的溫暖的笑容,茸茸的像初升的太陽,要把這陰天全都驅散。
又聽見小心翼翼地腳步聲,大概是紫曉端著那碗桂花酒釀走過去。
“盛的這麼滿,小心燙著手了。”殷落塵站起來道,想要接手過湯碗。
話音剛落,便聽見紫曉“哎呀”一聲,後來又倒抽了口冷氣,這時才傳來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