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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的,還有些紙筆,還有個研磨藥材的石缽子。書案邊上是竹子做的書架子。不過書架只是中間一排擺了些書,更多的都是些瓶瓶罐罐、看病的工具。張嵐星愛買些藥材回來自己炮製成藥丸、藥散,完了就貼上條裝在這些瓷瓶裡。既可熟悉藥性,練了製藥,有人上門求醫,沒多厲害的外症他就直接給人配了藥帶回去。不過這屋畢竟還算是臥室,更多的藥啊的都放右面那屋了,那屋才算是真正的醫室。
屋內東西雖雜,但並不亂,一樣樣、一件件都歸置地好好的。楚焰環視一圈,笑道:“從外間看到這屋都是乾乾淨淨、週週正正地,我真要懷疑你可是一個人住了,不會是在哪裡藏了位嬌客吧?”
張嵐星頓時紅了臉,忙否認道:“怎麼會啊!陛下……哎,臣一直都是這樣子過的,這屋子也沒多大,打掃起來也不費力……”
“那是我錯怪卿家啦!其實這也沒什麼課羞愧了。”楚焰毫無歉意地笑著,說了一番大丈夫當成家立業的道理,還大方允說若張嵐星有中意的大家閨秀,他這皇帝也願做月下老,弄得張嵐星愈加不好意思起來。他尷尬地低頭看著屋子正當中那個小木桌——桌上擱著酒菜,他方才就是坐這邊喝酒的——終於忍不住試著向皇帝建議:“陛下,您看,這是小臣自個兒製得藥酒,粗鄙了些,還算有趣吧,您若不嫌棄,臣為您取些乾淨地來嚐嚐可好?臣慚愧,家中著實沒什麼可招待陛下的。”
“你請李陌喝得也是這酒嗎?”楚焰俯身將酒杯端起,仔細打量了下杯中物。
張嵐星解釋道:“製得不多,不曾用來請過人,況且藥酒一次也不宜多飲,宴客也不太合適。”
楚焰滿意了,這才誇讚起酒來:“色澤瑰麗、酒香濃郁,只聞著便覺怡神……可惜了,朕仍居喪呢,沒法飲酒。”楚焰露出種苦惱的神情,說著很想要嚐嚐。
張嵐星本來正目不轉睛地望著皇帝,忽聽見陛下這樣說話,心中一跳,忙告了罪,又想起了什麼,忙說道:“陛下,您且稍等下。”他快步走到木床邊,半跪到地上,將半個身子都探進了床下。楚焰微微偏著頭,有些好奇地瞧著張嵐星,卻見他先從床下掏出個粗陶的酒罈,放在一邊;又從裡掏出個青花的小酒罈,方將酒罈抱在懷裡,起身往這邊來。
“這個,這壇是好好的,陛下若真想嘗,您將這個帶回去吧。”張嵐星捧著酒罈,略微有些激動,“封好的,沒有動過。”
楚焰瞧著一貫靦腆的張嵐星此刻好像獻寶似地,很帶了些熱切,便忍不住笑了。將酒罈子接過來,偏又打趣道:“看封得這樣仔細,罈子也好像精緻了些,原先是打算送與何人呀,我也不好佔了卿家給別人的心意。”
“不會、不會,沒有誰,一早做來就是想著或許有天能獻給陛下的,”張嵐星喜滋滋地望著楚焰,也沒有多想,就將當初的心思給說了個大概,若在旁人看來,他這番言辭不免有阿諛逢迎之嫌。
幸好楚焰似乎也不曾想那麼多,而且看起來倒頗為高興張嵐星的這番話,望著那酒,面上帶著笑,沉吟了一會兒方說道:“匆匆忙忙來的,什麼也沒預備,真不知該給你回些什麼了……”楚焰真就認真尋思著身上帶得什麼物件可以拿來送人。
張嵐星聽見楚焰這樣說,忙擺手:“陛下您能來小臣就很高興啦,您可別再費心了,臣也不缺什麼的。”
“可不管你缺什麼,我是定要回樣東西的。”
“這……”張嵐星撓撓頭,“那您給臣寫副字吧,臣回頭刻了掛屋裡。”
“唔!”楚焰笑了,“我的字,當下也許不少人求,百年之後可是不值一錢的,你還想要麼?”
“陛下……”
“哈哈,好了,說笑而已,你別總是一板一眼的。你這屋有塊匾了,給你寫副對子吧。”楚焰看著床頭牆上掛的那塊“仁心仁術”的匾額,張嵐星便解釋了,這是病家送與他祖父的,月前才託人從家鄉取過來。楚焰微微頷首,打趣張嵐星,若他一直做御醫,也許自己會考慮賜他塊牌匾。又問,“要寫個什麼句子呢。”張嵐星便回道,“寫什麼,也隨您。”
“就猜到你會這樣講。好吧,你準備紙筆,我就隨便寫了,不成樣子我可是不會題下款的!”
“……都隨您,題不題,臣曉得就行。”
楚焰輕笑:“好。”口中雖是這樣說,他已經在認真思索了。張嵐星去櫃子裡取了特買的那幾張宣紙出來,攤開在書案上,再開始磨墨。楚焰將手中物品都放下,也走到書案邊上,挑了杆筆。
“‘一庭花葯醉春煙,半窗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