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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概真是倦了,在張嵐星將他帶到木床上時竟很快閉起眼睛,好似睡著了。張嵐星見狀,弄完那些也便退到一邊安靜地待著,雖是滿腹疑問,這會兒可問不出來,只希望自己別是惹到什麼了不得的麻煩。
彼時,他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這惹上的竟是他一輩子最大的麻煩。當然,至於麻煩的定義,還有待商榷。
☆、第 二 章 貴賤相交安可知
桐油燈光線既暗,燒久了還會有難聞的氣味,張嵐星往木床那邊看看,總覺著還是該將燈移出去,正好也可順便在外面搗鼓下草藥。
哪知他剛一起身,床上之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厲聲喝道:“做什麼?”
張嵐星不禁被這人低沉的問話嚇得渾身一抖,又看看那舉起的長劍,他示意下手中的油燈,不安地回答說:“方才看你好像聞不慣這味,想給它移出去的,沒、沒要做什麼。”
那人默不作聲打量張嵐星幾眼,又重新躺好。
出了這一遭,張嵐星也不敢再妄動,放下油燈,慢慢貼著石壁坐好。
周遭太安靜,人就容易胡思亂想。張嵐星覺著自己可真是不長記性,總忘記這些人與他們是不一樣的。就好像年少時,那個總是一臉燦爛笑容的少年,本以為兩人算是玩伴吧,可那少年一轉臉卻能笑著用馬鞭將他抽出一身的傷。只能怪自己傻乎乎的,分不清各自的身份。少年如今早已封了王,權傾朝野。日子過得可真快啊。
這邊張嵐星正獨自唏噓,那邊的大少爺冷不丁又開了口:“不知閣下該如何稱呼?”
“啊?”張嵐星一愣,“張、張嵐星。”他戰戰兢兢地報上名字,不知這人是要怎樣。
“我記下了,待回去,自會酬謝閣下。”那人仍是一板一眼,說話不疾不徐的,似乎對當下的處境毫不在意。連張嵐星都能覺出這人定是遇上什麼了不得的仇家,可看他似乎已有萬全把握。
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江湖紛爭?!張嵐星忽然又想到何大叔說的那些武林故事,頓覺豁然開朗。
果然、果然血雨腥風啊!張嵐星心下暗歎,結果便是更加好奇了,但又覺著還是不要知道那麼多為好,曉得很多秘密的小人總是死的很快的。
他便簡單應了一聲,面上看著似乎很平靜,腦中已然在想象那些刀光劍影的畫面。
那邊的人卻似乎來了聊天的興致,停頓片刻又開了口:“閣下,倒是有趣,似乎與我遇過之人皆不相同。”
“啊?”
“明明十分畏懼,卻依舊選擇待在這裡,閣下與我無親無故,並不必如此。先時我以為閣下不過是個一般鄉民,如今看來,倒是膽識過人,連我姓甚名誰、是何身份、為何會發生今日之事也不問一下,難道不怕我是歹人?”
“啊?”如今張嵐星的表情實在可以當做目瞪口呆一詞最好的詮釋。他心中可是迷糊極了,一根筋的腦袋中壓根就不會出現那等紛繁複雜的東西,所瞭解的“陰謀”無非來自於戲臺、評書之類,膽識與他完全可謂謬讚,不過是不知者無畏罷了。
他不好意思的回道:“我原沒想這許多。看您該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吧,人又大方,長得又這麼體面,哪裡會像壞人呢。那,您是要告訴我您尊姓大名嗎?”
不知是張嵐星的哪一句話觸動了對面那人,他一直板著的臉上竟帶了些笑意。
“你這人說話著實有趣。”那人微微笑了笑,停了會兒又繼續說到,“閣下便喚我明奕吧。”
張嵐星卻是想岔了:“開宗明義那個明義?”這個詞可是經常在評書裡聽到。
“神采奕奕之奕。”
“哦。”張嵐星默唸了兩遍,又覺著這種時刻談論這等芝麻小事似乎有些不妥,撓撓頭,問:“明奕公子,我也不曉得你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看著挺危險的,你身上還有傷,總在這邊待著行嗎?現在天估計都黑了,可要我出去看看啊?”
“不必。此番外出之前已料到恐怕會有今日,只沒曾想到如此之快,有些大意。我若遇襲便說明那處有變,事先已佈置過,即便我今日帶來之人全無生還,別處仍會照舊行事。如今外間必有埋伏,此地倒是隱秘,閣下與我在此靜待天明即可。”
張嵐星連連點頭說好,實則仍是稀裡糊塗。只是這位明奕公子說話時表情如此堅毅,十分可信的感覺,張嵐星覺著這人肯定很有本事,無論何事都能辦成,於是他天性中盲目樂觀的那部分又佔了主導,也不害怕了。
這心情一放鬆,餓勁又就上來了。張嵐星今日才吃了頓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