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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心疼,就不會來了。不要說那種被全世界遺棄的話,好嗎?」
嚴知恩停了下,輕輕「嗯」了一聲,掌心撫過他發熱的頰容。
糟糕,好像有點發燒了。
早顧不得最初是在吵什麼,急忙將人扶進房裡,調好枕頭的高度,將人安置得舒舒服服的,再去找來一片退熱貼往對方額上貼。
「這種東西我也沒用過,不知道有沒有效,晚一點要是熱度沒退要記得說,我陪你去看醫生,有沒有聽到?」
嚴君離抓住他忙碌的手,眼睛依然閉著,以免睜開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很堅決要把話談完:「你說我不要你,但你真的知道自己要什麼嗎?我——」
「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你給我好好休息,別理會這種小事了。」
「你的事,怎麼會是小事……」
嚴知恩聽了,又是氣惱,又是窩心。
道德觀早被摒棄到北極去,哪管什麼有婦之夫,硬是貼上唇瓣,無恥地乘機非禮。
「小恩……」
他還想說什麼,嘴巴被堵住,吻了一記,又一記。
最後他妥協了,安靜地閉上嘴,如對方所願地休息。
另一側的床位微微下陷,感覺對方跟著鑽進被子裡,身子貼靠過來。
嚴君離微微嘆息,幾近無聲地低喃:「我沒有不要你……」
是不想要了以後,再一次看著兩人走向絕境,那樣的痛一次就夠了,愛情也經不起這般消磨。
他知道小恩對他不會沒有感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但是他的決心不夠,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必須承受什麼。同性之間的情感,比一般人還需要更多的堅定與勇氣,在面對外界的嘲弄訕笑及異樣眼光評論時,才能夠堅強地支撐住,若不能,只會一再磨損相愛的感覺,最後只留下怨懟。
就像十年前的他們。
他可以陪他一段,把最美好的一切都留在瑞士那共處的幾日裡,描繪出愛情最美好的圖騰,將時光鎖住。然而真正要走入現實,牽手走一輩子,那不是隻有愛情就夠,他不確定,小恩是不是真的做好那樣的準備,知道自己必須承擔什麼、以及放棄什麼。
因此,他寧願守在對方知道的地方,等著也許一年兩年、也許十年八年一次的採訪,聽他聊他的事業、他的愛情、甚至……他的家庭,這樣就夠。
就像最初,對他說過的那樣,不當情人,也可以是知己。
這一生,這麼守著他,就夠。
他一直睡睡醒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某一回醒時,依稀記得嚴知恩在他耳邊交代:「我煮了一點粥在電鍋裡保溫,你如果醒來餓了,可以先吃一點。我現在要出門了,雖然很不想,但我如果放全攝影棚的人鴿子,你大哥會先把我罵到臭頭,我實在很不想惹他。」
說完,又低下頭親他,在唇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把握機會豆腐能吃多少算多少,廉恥之心這種東西早就被摒除在字典之外。
「如果拍攝進度沒delay的話,大約七點前結束,晚餐我會順道帶回來。Bye!」
對方交代完行蹤,他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下。
再次醒來時,約莫是中午,想起電鍋好像有粥,他起身吃了一點,感覺精神了許多,額上的熱度也退了。
既然小恩七點才會回來,他閒來無事,在屋裡四處走走看看,打發一點時間。
房子的變化不大,大部分的陳設都還是維持在他當初佈置的模樣,連拖鞋在第三格鞋櫃都沒有更動過。
似乎有些什麼,隱晦地觸動了下心房。大哥說,這些年小恩一直都在等他。
連房子的陳設都不敢多做改變,是怕他回來了,對家裡感到陌生嗎?
他一路走回臥房,開啟更衣室相連的那道門,本想退了熱,流一身汗,想衝個澡來拿件浴袍,目光卻被旁邊置物格上一個個包裝精緻的紙盒吸引住。
TO:嚴君離
每一個紙盒上頭都附了小卡,既然是署名給他的,那就沒有什麼窺探個人隱私的道德問題了。
他坐了下來,紙盒上標了年分,他從最早的拆起。
那是九年前,他離開後的第一年。
嚴君離,生日快樂。
原諒我是很窮的死大學生,買不起什麼好禮物,這本設計學圖監聽說是每個學服裝設計都要拜讀的聖經,花掉我一個月的午餐錢了,你要不滿意我也沒辦法。
很傲嬌的宣告,完全符合那個人的個性。於是他也就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