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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妻子,你為何不信我?這種事、這種事——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能胡說嗎?我恨他!但是我更恨你!你是我要倚托終身的男人,卻連你也不肯挺身護我,一心偏袒於他,任我蒙受屈辱,嚴君離,你怎對得起我?」
「……這事,我們別再提了好嗎?」
「呵……不提,那我的公道,誰來討?」她抹抹淚,眸底閃過一抹恨意。「這事,我原本不打算說的,可如今,不說是不行了。」
「青嵐!」心頭湧起不安,他下意識地想阻止,不讓她說出那些他可能無法承受的話語。
袁青嵐不理會他的攔阻,鐵了心要傷害他,讓這兩個男人,陪著她一同萬劫不復。
「你不相信他會這麼做,好,那我就給你相信的理由——他愛你,不是兄弟情誼,是抵死痴狂的那種。很訝異?不敢置信?!這就是事實!他愛得瘋狂,失去理智、入了魔,為了得到你,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包括最初誘惑我,企圖破壞婚事,也包括——後來存心毀掉我的婚姻,讓我無顏面對你,這樣,你肯信我一回了嗎?」
「……」嚴君離啞了聲,被扼住的喉嚨,吐不出完整字句。「不是……小恩他、他不會……」
袁青嵐是鐵了心要戳破這道他費力維持的虛偽假象,不顧他的攔阻——
「不要再自欺欺人,你心裡是知道的,不是嗎?否則,你為何趕他走?不讓他再接近你,不就是為了保護他,不讓他再沉淪下去,執迷於對你的畸戀?
「但是你真的瞭解他嗎?不相信他會推我入池、不相信他會在背地裡欺我、不相信他會禽獸不如地凌辱嫂子……如果那些都是為了獨佔你、不允許我靠近你,你還能信誓旦旦說不可能嗎?我勸你,還是防著他點吧!他這人不擇手段,連人命都不看在眼裡的。」
「話已至此,你若仍是不信便罷,但是嚴君離,我要你記住,若我因此送了命,他是兇手,你的溺愛縱容也是幫兇,縱容他為所欲為,無視我的委屈,是你們——一同將我逼上絕路!」
字字控訴,句句血淚,掩藏著底下,玉石俱焚的決絕。
她輕輕地扯唇,將那抹扭曲詭笑,抿進淚光裡。
多年前,她誣陷於他,他甚至不需解釋一句,嚴君離便信他。這一回,她抵上了命,偏要冤他個百口莫辯、死無對證,她倒要看看,這一回,嚴君離是否還能一如既往地信他!
心念一旦動搖,陰影便會滲透,如影隨形,一生揹負著人命,他們還能如何心安理得,相知相守?
嚴知恩,你錯了,錯在不該小覷女人,尤其是由愛生恨的女子,你今日的羞辱,我要你用一輩子來還!
為何趕他走?不讓他再接近你?
嚴君離倚窗而坐,閉上眼。
夜闌人靜後,白日裡與袁青嵐的對談再度湧現腦海。
不就是為了保護他,不讓他再沉淪下去,執迷於對你的畸戀?
袁青嵐的話,他一字也駁不了。
他確實早已知曉,也確實是為此,才不能再將小恩留在身邊,繼續讓他產生那些近似愛情的錯覺。
在父親對他下手前的一個月,是小恩十七歲生辰,他們喝得很醉,纏鬧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地一同睡去。
小恩以為他醉了,但其實沒有,他還有一絲清明神志。
「一輩子陪著你,可好?」
半夢半醒間,他聽見耳邊,有人徐緩地,這麼說著。
當然好。他想回應,但是還沒來得及與睏倦感纏鬥完畢,那道聲音又低低淺淺地響起——
「讓我愛你,可好?」
什、什麼?他說的,是手足間的那種嗎?可那過於柔軟的語調,分明是情人間耳語的溫存情韻。
「我會用生命保護你,永遠不要趕我走,讓我陪你、讓我愛你一輩子,好不好?好不好?」
他震顫得不能反應,感覺到那雙手握住他,移向心口。
「允許我把你放在這裡,一生,一世,好不好?你不說,我就當你全允了。」
傾靠在他胸前的身軀移動了下,一抹溫熱吮住他唇瓣,他驚駭得連想都不敢去推想那是什麼,神魂震麻,無法呼吸。
這就是——小恩看待他的態度?幾時開始的?他竟毫無所覺。
他不敢——或許說,他根本就沒有勇氣面對這個事實,更不敢去想,一旦說破了,他們之間又會走向何種境地。
後來,他再定心去想,才發現小恩看他的眼神,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