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一把黑乎乎的東西,轉身拎著奄奄一息的財如命飛快的逃之夭夭。
顧回藍一直提防五毒教的毒物,見他撤招,便知對手要跑,想追卻遇到一團黑霧,急忙施展輕功,空中折返,躍出丈許。黑霧是一團毒蜂,好容易見著獵物,才不肯放過他,嗡嗡叫著緊追不捨。眼看差點就能追上,忽然聽見命令似的停在中途,詭異的舞起‘∞’字。不止毒蜂,連帶地上殘留那些五毒聖物,一同拐起奇怪的行跡,繞過大樹若干,越爬越慢,越慢越死。正月太過冷硬的溫度,才是真正的閻羅,輕輕勾動小指,很容易就奪取了這些來自苗疆喜溼熱的蟲兒的小命。
凍成冰渣。
曾經張牙舞爪的劇毒聖物,在自然腳下,同樣卑微的可憐。
“多謝師父。”樂子期放下那支曾令狼群卻步的玉哨,向顧回藍拱手。財如命不在了,他才敢複用釋心術。
顧回藍大手一擺:“不必謝我,是你這個摯友死也不信你會當什麼五毒教教主。”
樂子期這時才又看向亟初禾。後者與他對視一眼,道:“還沒鬥出勝負,你自然不能死。”
樂子期笑了。很久以後他問亟初禾,當初究竟是怎麼勸服顧回藍和他一道來的,亟初禾但笑不語,被搖晃的暈了才吐出可惡的兩個字:“你猜。”猜對猜錯,都沒有了下文。彷彿那件事無足輕重。但樂子期卻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死也不信’這幾個字的分量。
顧回藍有些厭惡的看看四周,濃重的血腥氣令他很不舒服,遙遙望見遠處有個山澗相對僻靜,他便提議去那裡坐坐。樂子期當然沒意見,亟初禾卻道:“天寒地凍的,有什麼話回去說不好?”
顧回藍堅持道:“有些話若不說個透徹,我寧願分道揚鑣。”即便答應過明月姑娘,答應過你,但若你先有欺騙,就休怪我翻臉無情。顧回藍目不轉睛的看著樂子期。
後者贊同道:“師父是怕回去之後人多口雜,反倒讓我分心,說不清楚緣由。”
亟初禾聞言,無法辯駁,只得隨他們去。但一進山澗,便叫六個侍者擋在了風口,看看樂子期略顯單薄的衣衫,眉頭皺起,伸手想脫大氅,又知樂子期必然不會答應,無奈只好站在風口與他之間,當了第二堵牆。
顧回藍也不願挨凍,開門見山便問:“你沒有武功,那你的輕功。。。。。。。從何而來?”
樂子期直視著顧回藍,人如青竹,目澈如水:“我若說不知道,師父信不信?”
“你!”顧回藍氣結。一個人擁有絕頂的輕功,他卻不知道來源,任誰能信。
“我的功夫也不知道從何而來,”亟初禾突然插話,十分誠懇,“七年前我被師父撿回了七巧殿,那時我和子期一樣,什麼事都不記得,什麼人也不認得,唯有這身功夫,這套刀法,好像生來就會似的,信手便可拈來。”
樂子期聞言睜大了眼,似有些激動:“怎麼,你也。。。。。。”
亟初禾還在冥思苦想:“可惜我不記得在哪裡遇到的師父。我能記起的最早,便是在養傷。”
樂子期已經完全顧不得顧回藍,他欣喜若狂的抓住了亟初禾的袖子:“我也。。。。。。。不,”他忽然鬆了手,“雖然我和你一樣記不得什麼,雖然我也是從臥病開始有的記憶,但師父說過,我很小就開始跟著他,是因為發燒燒壞了,所以忘記了好多事。我跟你不一樣。。。。。。”
亟初禾反手抓住他的手:“你師父定是騙你的,你瞳門哪裡來的上乘輕功?”
“我不知道。。。。。。”樂子期愈發茫然,“我之前也不會。。。。。。是。。。。。。”他看向顧回藍,“是師父您教我之後,我才學會的。”
顧回藍簡直頭痛的要死,為何又繞回來了:“你施展的,雖然與我的功夫有些相像,但絕非一家。”並且,就算一個人再怎麼天資聰穎,又哪可能在初學之期,幾天之內,就有一步登天、登峰造極的造詣?
“我的,和師父的不同源?那是什麼功夫?”樂子期詫異。
“我沒有見過,”顧回藍想了想,“倒是有點類似傳說中的燕子飛。據我所知,這種功夫對人的身體要求極為嚴格,除非天生骨骼清奇,柔韌如燕,否則根本沒可能學會。所以,它已經失傳至少兩百年了。你又如何學的?”
樂子期垂眸不語,他現在連自己是誰不知道,怎會知道這莫名其妙學會的功夫的來歷?
同樣迷惘的還有亟初禾,他也問了自己刀法和輕功的名頭,誰知,顧回藍這次連聽說都沒聽說過:“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