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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子期抱肘而立,還想說什麼已經被對方毫不客氣的打斷:“結果無所謂。我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
樂子期含笑承諾:“亟兄是怕虧欠我瞳門嗎?”
亟初禾一挑眉毛,嗤笑:“你是掌門?”
樂子期搖頭。
亟初禾道:“我也不是。我只是疏影暗香客,你只是臨山照水人。”
樂子期笑了,第一次主動伸手拉過他,低聲絮了幾句話。
亟初禾臉上放出光來,不是因為聽見絕妙的主意,而是因為拉住自己的那隻手,那一刻他很肯定,許久以來的混沌雲破天開:“不是一見如故。”
樂子期默然,推推擠在小廚房門口的亟初禾,叫他先走。
那人卻磐石一樣紋絲不動:“其實,你比我更早。”
亟初禾的目光灼灼:“你比我更早有的熟稔的感覺,否則不會乍一見面就用性命來交換。”儘管空白的記憶叫他無從探究這種感覺的來歷,但顯然未能阻止自己每每碰到樂子期,就身比心先行一步的言談舉止。
沒來由的信賴,沒來由的幫助,儘管事後勸慰自己說是因為目的接近,是因為要投桃報李,是因為押寶在樂子期身上,才有一次接一次的舉手之勞。可理智仍然追不上感覺,下一回,又不自覺重蹈覆轍,盡心竭力的扶持,早超過一臂之力的範疇。或許他是瘋了,比顧回藍得到七公子送來的夾襖還要癲狂。亟初禾苦笑:“七十年的嫻靜門一定有關於我們的線索,可是我不想知道。”
樂子期瞭然的注視他,他明白對方的感受,因為自己也正身處同樣混沌之中,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相信和依賴這個人的一切,拋棄理智,遠離道理,已經到了毫無顧忌的程度。即便在亟初禾挑明說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他依然無法抹煞心底莫名的親切和呵護。他甚至很開懷聽到那樣開誠佈公的利用。
他懂得他的意思,不必釋心術,不必日久見人心,甚至可以省略察言觀色。那重沒來由的久違感總能叫自己洞穿眼前人的心思,那重似曾相識似乎從不因記憶抹煞而被消除去。
或許他是瘋了,熟悉一個人並不需要太久,但信賴,常常是一輩子的事。如果不是瘋了,他怎能屢次性命相托給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宿敵。
並且,事前沒有半點猶疑,事後沒有半點後怕。
亟初禾忽然認真的問:“你是不是很記仇?”
樂子期點點頭:“估計你我之間是血海深仇。所以牢記至今。”
亟初禾馬上大步流星往外走。這就是他不想去嫻靜門追根究底的原因,他太擔心,擔心他們之間藏著命與仇謀,藏著天意弄人,藏著推辭不了的擔當,和難以把控的結局。果真如此的話,還不如像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什麼都不用愁。所以,那平素天地第一他第二的堂堂七巧殿三弟子,此時居然信口雌黃,胡掰著拖延的藉口:“你師父等你半天,想必一定等急了。”
樂子期望著他匆匆背影,眼中又閃過連自己都未察覺的一絲溫柔。
出門才知,皇甫釋然從未出現過。或者說是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唯一來過的證據就是顧回藍已經貼身穿好的那件紫色夾襖。身上雖暖,心裡更急,在旁人都疲憊不堪停下休息時,顧回藍依然兩眼噴火,不知倦怠的到處梭巡。眾人暗自唏噓,都想勸說一番,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下。唯獨寶鈿丫頭最是直來直去,小嘴一瞥,話已經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七公子若想見你,才不必又躲又藏,叫人好找。”
顧回藍怔住,忽然散了精氣神,頹然坐下:“是啊,他必是不想見我的。”
樂子期忙上前勸慰:“七公子定有苦衷。。。。。。。”
寶鈿搶話:“堂堂皇甫家七公子,當今聖上的親叔叔,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文武雙全,舉世無雙的人物,他能有什麼苦衷。。。。。。”她撩了一眼灰心喪氣的顧回藍,這個人從她第一次見面就滿身酒氣,頹廢邋遢,根本沒有江湖男子的一點英氣,別說瞧得起,她連看都懶的看他一眼,偏偏全派還當他是個寶,千里迢迢傾巢出動來協助他,實在叫她百思不得其解,“說不定人家這是謝禮,謝你多年照顧,就此別過,江湖再見的意思。。。。。。”
樂子期難以置信的瞪著她,不等他發火,亟初禾已經呵斥道,“寶鈿!好沒規矩,快跟顧大俠道歉。”
寶鈿倔強的揚起頭,她本就與眾不同,身為七巧殿第一個入門的,又是掌門親傳的唯一女弟子,從小倍受嬌寵,連七巧殿殿主妙算老人都捧她當親孫女一樣溺愛,遇到事情無論她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