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位郎中先生?”
樂子期道:“因為歆兒姑娘今天用的脂粉太濃了。”
“她嬸孃不是說,她最喜歡胭脂水粉麼?濃一些有什麼關係?”
“平常人自是可以。但她若用太濃,會引發哮症,對己不利。”
知府老爺奇道:“她嬸孃不是說,今年已經治好了嗎?”
樂子期答:“所以一定有一位妙手回春的大夫,把她的哮症完全治癒了。眾所周知,哮症康復不易,故而這個大夫不但要醫術高超,還要十分耐心。換言之,很容易日久生情。”
知府老爺還是不明白:“你怎麼就斷定歆兒是和一個大夫生情,而非旁人?”
樂子期笑道:“一來,狀紙上寫過,方才這位嬸孃也說了,歆兒家家規森嚴,約束甚多,她根本不出門,本分至此,能見到的男子除去家人,也就所剩無幾。其中能夠有理由結識並常來常往的,恐怕只有那位有耐性又周到的大夫。二來,他們誣的是顧回藍。”
知府老爺愈發的糊塗:“顧回藍風流成性,世人皆知,又喜歡夜入民宅,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
“風流男子到處都有,為何不見她誣陷旁人?歆兒家所居的村落,少說有上百的男子,其中一定不乏風流之輩,或對她有意者,她不誣別人,單單不肯放過那個早已埋名,退隱江湖,不一定何年何月才能歸案的顧回藍,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
“因為她長居深宅,閉目塞聽,根本不認識別的男子,說不上名諱如何誣陷。再者,她須得拖延時間,待到十月懷胎,生產之時,她才有機會再見良醫。畢竟穩婆只管生產,不管哮症。到時只要藉口復發,她必能如願以償。說不定,到時候雙親父輩舐犢情深,心軟之下,還能成全她這段姻緣。”
知府聞言大怒:“好個奸猾女子!竟連本大人也算計在你如意算盤內!簡直膽大包天,目無法紀。來人!拖出去重責。。。。。。”
“大人!”樂子期擺手攔住他,“想必歆兒姑娘有難言苦衷。不妨一聽?”
知府順他手指一瞧,那苦瓜臉的捕快還坐在高高梁上,一籌莫展,怒氣頓壓了大半:“那,你且說來。”
歆兒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將事情原委敘述了個明白,臨了加上了父親嚴厲,嫌棄對方只是個遊方郎中,不肯將她下嫁,一根棍棒把求親的攆出門去的無奈結局。
“他來了?”樂子期忽然問道,“女為悅己者容,縱然有孕在身也要塗脂抹粉,不是為他還是為誰?”
歆兒呆住,臉上飛過一抹緋紅,緊接著又慘白回去,豆大的眼淚簌簌的落:“不!他沒來!求大人要罰就罰我一個人!”
美人長泣,梨花帶雨,加上方才悽悽涼涼的故事,連怒不可遏的知府老爺也登時心軟,不忍責罰,但若真不責罰。。。。。。。他有些為難的看向樂子期。
只見樂子期笑意一收,雙拳一抱,面色沉沉:“事情已然水落石出,懇請知府大人秉公處置,還我家師父清譽。”
知府問:“如何算是秉公處置?”打板子還是蹲牢獄?再不然連帶個私通之罪,浸豬籠?
樂子期搖頭:“那樣豈不是太便宜這些同謀之人?”
“那依你看?”
“自然不能讓真兇逍遙法外。”
歆兒一聽,哭的更大聲:“求大人網開一面。”
知府不理她,續問:“還有呢?”
樂子期道:“那些同謀無非是願意歆兒姑娘嫁給別人,我偏偏不要他們如意。請大人判她立即奉子成婚。若當庭無人來認,再責打板子不遲。這等不知廉恥的女子,恐怕無人相與。”
話音剛落,就有一人踉踉蹌蹌的衝進來磕頭:“我,我,我願認她母子。請大人饒過歆兒,罰我一個!”
一見那人,歆兒立刻連滾帶爬的撲過去,先是往外死命的推他,叫他走,實在趕不走,才抱作一團,泣不成聲。
樂子期唇角含笑,看向那些歆兒誠惶誠恐的親友們:“你們可有異議?”
當然沒有。
看了一整場的戲的顧回藍終於不耐,輕輕咳嗽了兩聲:“請知府大人速速判決。”
這個請字已是給足了知府面子,何況是做這樣成人之美的好事。於是,很快,塵埃落定,皆大歡喜。倒是歆兒心頭仍疑,許久之後才想起詢問:“相公,那位公子之前可見過你?”
“不曾。”
“那為何他知道你相貌不錯?”
郎中笑呵呵的捏她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