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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像條魚一樣,輕易就滑開老遠。
“假如你只是個普通女人,我一定會說一句承蒙錯愛,感激不盡。但可惜的很,你不是個普通的女人,你甚至不能算是個女人,”顧回藍嘴角噙著壞笑,骨子裡透出寒意,“百年不老,殺人無數,你,就是個——妖——怪!”
千秋月徹底氣急敗壞,顧回藍的話踩中了她最痛的痛處:“是!我是百年不老,我是殺人無數,那又怎樣?你顧回藍有本事,你替天行道殺我呀。你敢嗎?手刃靖江王妃,為那些枉死的人討個公道嗎?哼,你做不到,你甚至不敢碰我一根手指頭!”
一絲獰笑爬上唇角,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顧回藍已經被激怒,他的目光如刀一樣鋒利,皇甫大公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拳頭在暗處捏的格格響。好像有人撒了把冰渣子在她衣領裡,冰涼刺骨,仔細去看,原來是亮如白晝的燈光下,一柄薄如蟬翼的劍瑩白勝雪。
顧回藍果然要殺她了。
婦人暗笑,繼續囂張的昂著頭:“行了,你才捨不得下手,你斷不肯給皇甫家惹麻煩。”
她越是火上澆油,顧回藍就越沉默,眼中殺氣越濃。他當然知道現在殺了這個毒婦,必然會連累協助他進入別苑的皇甫家,瞳門和七巧殿。可如果他現在手下留情,嫻靜門勢必反撲,江湖中難免又掀起一場血雨腥風。還有靖江王,聽聞他雖然已經年逾古稀,但在朝堂上頗有威望,九歲的小皇帝怎可能是他的對手,到時候只怕江山易主,都不在話下。
殺她,天下大亂;不殺,大亂天下,左右都是永無寧日。
顧回藍皺緊眉頭,真不愧是嫻靜門,操縱的好一場謀劃,煽起的好一場熱鬧。
難道,果然要如了她的意?
婦人顯然穩操勝券,卻還不肯放過顧回藍:“顧大俠,你這一劍也太慢了,你究竟是怎麼當上的大俠?”
她話沒說完,脖子上的冰冷忽然沒預兆的消失了,婦人心裡忽然一咯噔,忙抬眼去尋,卻見顧回藍已攜了面如寒池的皇甫大公子朝大門走去——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真要饒她性命?真不怕她鬧個天翻地覆禍國殃民嗎?
“顧回藍,你個孬種!”靖江王妃,嫻靜門主,此時此刻,居然叉腰坐潑婦,罵起了人,“優柔寡斷,婦人之仁,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顧回藍充耳不聞,大步流星繼續走。
婦人跳腳:“你走那麼急,是趕著給皇甫釋然收屍嗎?你就這麼放過害他的真兇,不怕他做鬼都埋怨你嗎?”
顧回藍還是沒有停下。
“你當真不管你最好的朋友了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能找到如意張?哈哈,你做的什麼夢喲?你以為他跟我嫻靜門合作之後,還會傻的等你去找上門嗎?”
顧回藍置若罔聞,繼續前進,還差一步,就要邁出門去。
婦人終於崩潰,尖叫起來:“你若今天放過我,我定叫你,叫你皇甫家,叫七巧殿所有人,日夜不得安生!我以我經營七十年的嫻靜門發誓,我必然說到做到!”
她的反常令皇甫大哥都生疑,心道,這女人瘋的好沒有道理,明明殺與不殺都是她贏,為什麼她會這樣激動,看上去,彷彿要逼顧回藍出手才肯罷休的樣子。
究竟怎麼回事?
皇甫大哥可猜不到,這女人,的的確確是懷了死心的。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叫顧回藍記住的唯一機會——時隔多年,親眼再見這個男子,婦人就看出來他依舊沒變,眼中心裡,仍是揣著僅有的一個人,沒有半點縫隙給旁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沒有愛,恨便是最容易的能讓人記住的方法,總是可以在對方心裡佔塊地方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即便顧回藍想要忘記,那些奉旨緝兇捉拿暗殺王妃的人,也不會答應。
她的如意算盤打的精妙,她以為饒是顧回藍聰明過人,也斷然逃不出她的層層算計,這一場,以命相賭,她肯定不會輸。豈料顧回藍竟然拂袖離去,連傷都未傷她。叫她一場算計,全然落空。
忽而,靈光一現,似乎有個飄渺的希望自心頭冉冉升起,靖江王妃竊喜中,呼喝出聲:“你,你是不是不忍?”
馬上就要踏出門檻的顧回藍聽見了,
頭也不回,冷冷的丟下四個字:“釋然不喜。”
很簡單的四個字,不僅將靖江王妃的心從希望推進絕谷,還丟了無數冰刀雪劍下去,叫她徹底死在谷底,再沒有活的**。
靖江王妃嫵媚的臉龐上一片死灰。
絞盡腦汁,費盡心思,詭計用遍,謀略掏空,甚至不惜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