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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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景重驚得很,這聲音原就是那天在藍府後院裡聽著的。難道和藍仙私通之人現在又在和別的女人苟且?
那女的卻道:“胡郎,你我這樣也不是個法,你什麼時候打點了離去,也好帶上我。正經的名分我也不敢奢望,就是讓我當個丫頭,我也甘心的。”
那姓胡的只說:“你這樣說話,白叫我心疼。我哪裡會負你了?只說最近有賬在身……”
那女的只含淚道:“我這兒的釵鏈珠寶當了,得了一千八百,也知道杯水車薪,權當我為了你的一點心吧。”
那姓胡的喜不自勝,一邊收了錢一邊又山盟海誓,又一通情話,彼此見有人在也不方便,才依依不捨地散了。景重只為那個女子嘆息,聽話聽音兒,那女子應該是謝客樓裡的陪酒女,生活也不容易,卻又遇上了這樣的人。然而,景重就算本來就有幾分想幫助此人的心,此刻也一分都沒有了。果然昌叔說的不錯,這男的沒有良心,也該遭報應了。
景重回家洗了臉,母親見他喝醉,心裡有點不高興,說了他兩句,他也恭敬領受了,不敢辯駁。粉黛見他這樣,反而沒什麼氣,又想,大概是洪決他們灌他酒喝,他一時推託不了,也是有的。這麼想著,就命小保姆細心伺候,叫他解了酒才睡,別帶著醉意入眠了。
原是庭院深深,一草一木那是碧青如洗,花朵兒也是一叢淺一叢深的,散著綿綿的香氣。水上冉冉托出一枝綠莖,莖上生了兩朵雪白的蓮花,原是並蒂蓮。景重原要稱讚,卻又聽見藍儀說話:“花是這樣,人也是這樣的。”景重忙紅了臉,說:“誰是這樣?”藍儀卻冷笑道:“自然不是同你。”
景重一聽,如同晴空裡打了個霹靂,抬頭一看,卻見藍儀與鳳豔凰牽著手臨軒觀花,一個溫潤如玉,一個輝煌如珠,卻是珠聯璧合的一對,自己竟成了充棟樑的朽木了。
景重一下氣哭了過來,自己掙著醒了,摸了一額汗,才知道自己剛剛發夢了。景重撩起了紗帳,見窗外透著熹微的光,原是天剛泛了魚肚白。景重坐起來對鏡梳頭,心裡嘴裡都是澀味,又道:“大概是我自己多想了罷。發什麼沒緣由的夢,還自己氣哭了,可笑不可笑?”
他見自己的頭髮留得有些長了,就想原也該理髮了,卻忽記起藍儀和鳳豔凰都是長髮的,自己又恨不得長出一頭三丈青絲來!這麼想著就罷了,他一對鏡,又想,自己一不及藍儀丰神俊逸,又不及鳳豔凰殊色奪人,白效顰個什麼!真是可氣又可笑。
38、
半晌,卻見小保姆挑起簾子來,說:“小少爺醒了?”
景重放下梳子,說:“怎麼了?”
小保姆說:“天剛亮的時候那藍公喚人來請過,說要是您醒了,就請您卻見他。”
景重一聽,剛剛那些深閨怨婦似的顧影自憐的意思全沒了,竟歡天喜地起來,又說:“早該與我說!我馬上梳洗,快叫人備車啊!”
小保姆說:“不用備車,他就在景府外等著。”
景重一聽,更是大喜過望,卻惱道:“胡鬧,怎麼不請他進來!”
“原是他說不進來,只在車裡等的。”小保姆又說,“許是怕我們的地板髒了他的鞋罷!”
景重聽她這樣說話,便真惱了,說:“他怕髒,越發該遠離我!哪有這樣的巴巴的天未亮就來找我的?誰叫你這麼嚼舌?我們家原沒那麼多規矩,只求大家和氣。現在看,還真該立個規矩才是,不然都要翻天了!”
小保姆也被唬住了,平日家就算是說景重本人,景重本人也就是笑笑過了,沒想到今天只是略說了藍儀一句,就這麼厲害。
景重刷了牙,穿上衣服就出門,果見外頭停著藍家的車。景重鑽進了車子裡,見藍儀坐在後座上,微笑著看他。景重也笑了,只說:“怎麼不進屋裡坐?”
藍儀說:“我瞅你們家的人應該還沒起床,或是正在梳洗,我要進去了,又擾他們傷神,大清早勞師動眾的,如何使得?”
景重聽了方微微點頭,又說:“就是這個理。可你大清早的,來擾我做什麼?”
藍儀笑而不語。
景重倒是忐忑得很,直著腰板坐在座位上,這樣僵硬地坐了一會兒,悄悄拿眼角去瞅藍儀,卻見藍儀仍帶笑地看著自己,景重不覺心跳加速,又扭過頭去看窗外。那車停在了郊外一處垂楊柳的宅邸外。那宅子只有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