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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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說不定景重還已給藍儀吃了呢!”
“什麼?”
“我說景重的蟹!”牧菁低頭繡花,也不看人,“景重和藍儀那麼好,說不定自己的也要給他。”
鳳豔凰見牧菁這樣陰陽怪氣的,又想起藍儀和景重的種種形跡來。藍儀如此孤高,為何要和景重一起遊湖,當日在鳳府裡又也親近他,願意把事情告訴他?景重又那麼的在乎藍儀,為了他還去跑生意吃苦,今天更是一刻都不願遠離藍儀。
鳳豔凰心念數轉,見牧菁這樣,才又笑說:“他吃的他,和我什麼相干?我不過是看那孩子天真,喜歡逗他玩。”說著,鳳豔凰便回了裡槅間。
牧菁見鳳豔凰不急,自己卻有些急了。原來她素日也疼景重,怕他遇人不淑了,傷了自己,便又走了進裡頭來,見鳳豔凰歪在榻上看書,就說:“這可不是。可見藍儀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那孩子天真,不怕被人騙了?北洲的事兒還沒完,又生一件!”
鳳豔凰笑道:“北洲的事,他怎麼可能再犯?我看他悔都悔不迭了。”
牧菁卻道:“那藍儀真是個狠心人,你聽說了沒有?景行號打發了本地幫派的人去追爛帳。那藍儀就給了那追債的銀子,讓那追債的廢了姓胡的。旁人便都以為是景行票號心狠,卻不知道是這個菩薩似的藍老爺唆使的呢!他為了家門,狠心便罷了,竟又為了成全自己,把汙水往人身上潑,要是潑到旁人身上也就罷了,偏偏是景行號,這叫景家的人如何抬得起頭?”
鳳豔凰笑著說:“你也太反應過度了,這追債的傷人,是常有的事,如何能賴票號?票號也就是委託追債人追債麼。且追債的人行事,如何扯到景家人的頭上了?更賴不到藍公身上,難道你親眼看著藍公賄賂追債的了?”
牧菁被堵得無話,便擰身走了。這事卻也真是和藍儀有關。藍儀怕留著姓胡的禍害,但也不好出面,更不好讓藍仙知道這事和自己有關,免得大家沒臉。他便使了這借劍殺人之計,既除了禍害,又撇得乾淨。藍仙在家哭哭啼啼的,婢女也勸不住。藍儀與林三郎推門進來,料定她正為那人而哭,心中冷然,嘴上卻說:“人有旦夕禍福,你別這樣了。”
藍仙卻哭道:“這不遂了你的意?”
林三郎便說:“姑娘,你這可委屈了老爺了!他已用了體己錢為胡君還了債,又請了大夫,又著人送他回鄉了,不信你可問人。”
藍仙聽了,怔住半晌,才不說話了。藍仙派人一打聽,才知道是真的。而且藍儀還是訂了好車送他,還請了陪護人員。只是藍仙並不知道姓胡的在家鄉已無立足之地,回去後也是一死,竟對藍儀這番安排感激不盡,又責備自己:“兄長知道我做出此事,卻從無一句責備,倒是我疑心他。他現在還來幫我,看來我素日以為他心冷,竟是錯了。”
且說那藍儀料得不錯,姓胡的回鄉後,鄉人皆厭棄他。家裡人也有心疼他的,也有嫌棄他的。只是久病床前無孝子,他們家也不是什麼豪門,終難將息。不消多久,那姓胡的就死了。藍仙只哭泣不止,又發狠說:“終究是姓景的害的!不過是一萬幾千,何至於害人性命!那景重也是個假仁假義的,嘴上說幫我,其實只虛應著冷眼旁觀,只是看著他死去!”
藍仙這些形跡,紫氏又不是瞎子,心裡明白,忙命藍儀幫她尋親事。藍仙卻說:“哪有兄長未婚我就成婚的道理?”藍儀也不理論,因他知道紫氏必不容她推搪胡鬧了。紫氏果說:“我更沒聽說過你的道理,儀兒是長兄,是世襲國公,成親才更應慎重。再說,他是大丈夫,何患無妻。你年紀也不小了,野了這幾年,還不心足?早該定下來。”藍仙知道再無迴旋餘地,也不辯駁也不撒嬌,只扭身賭氣回房了。
這天,原是鳳豔凰約了景重吃飯的。只是前幾天,鳳豔凰又送了一件緋色提花的襖子過來。景重為討好他,便穿了那襖子,那襖子上有伏金線,倒是和那金香囊很襯。景重想起那鳳豔凰說自己衣服多是素色與金香囊不配,才送了這麼一件吧?
二人也沒約在將軍府,只在樵翁樓的棲桐閣設了杯盞。景重來了後,見案上放著三杯三碗三雙銀箸,因問道:“還有客麼?”鳳豔凰一邊笑著洗手一邊說:“有,不就是你儀大哥麼?”
景重正鬱悶,卻見一個婢女又遞了銅盆來,便不說話,只低頭洗手了。過了一會兒,卻見藍儀果然來了。藍儀見了景重,也是一驚。景重忙站起來,走向了他,笑著說:“好巧,快來坐。”藍儀打量了景重一番,見他身上的襖子和香囊俱是鳳豔凰的貼身舊物,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