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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邊的男人聽到他的話,眼神不禁一振,手下越發殷勤地動作起來。

“幕陽,你按摩的手勢越發純熟了。”半響,梁澤才懶洋洋地說道,抽出自己的腳,神色略微倦怠。

“我專程去跟老師傅學了這腳底按摩的技巧,梁澤喜歡便好!”幕陽半跪著,一手抓著梁澤的手,深情款款道,“若你喜歡,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為你去闖。”

“真噁心!”梁澤猛地踹開了他,“一個大男人說話就不能不這麼矯情?”

“是是是,梁澤……可是,你什麼時候才肯……”

“你廢話很多。”梁澤擺了擺手,如陶瓷般瑩白的腳收進了衣裳當中,睥著眼看他,冷冷道:“害我倒盡了胃口。抱歉,今天沒心情了。”

“可是……”

梁澤對這些登徒浪子向來不願花太多的心思,把人吊足了胃口,往往就失了興趣,一手撐著腮,心不在焉:“幕陽,我不想重複第二遍,你知我一向沒什麼耐心。而且,我最討厭別人死纏爛打。”

幕陽一聽,也知惹了梁澤生氣。梁澤向來是閣中最為難搞定的男人,時而清冷傲慢,時而熱情如火,若即若離,其實從未讓人接近過。大抵男人都是犯賤,越是這般,越是覺得清麗脫俗,越是覺得吸引力十足!該死的誘人!

殊不知梁澤是真沒心情跟他們玩下去,欲情故縱什麼的把戲,都他媽的見鬼去了!

越想越惱火,梁澤黑了大半邊臉,猛地把手邊的茶杯扔了出去,氣呼呼地看著幕陽求饒著逃出房門才聾搭下表情。

門卻突然咿呀一聲開啟了。

“你還有完沒完啊!”梁澤大喊了一聲。

“怎麼?”鄴孝鳴站在門口,冷冷地問道,“幾日不見,你性子倒是長了。”

“是你啊。”梁澤抬起眸子,晶亮亮地看著他,微微撅著嘴:“你是不知,你手下的幕陽一直騷擾我,剛才才被我趕了出去。”

梁澤依上前去:“家中的俊公子不陪,沒想到鄴少爺還記得我。”

“少陰陽怪氣。”

“你手下的人都能調戲到我份上了,抱怨一下也不可?”

“你把你嬌柔做作的表情收一收,興許我能為你收拾一下。”

“這可是你說的!”梁澤心情焉地變好,拉著鄴孝鳴坐到了床邊,“前些日子新譜了一首曲子,你來聽聽。”

“什麼曲?”

梁澤睥了他一眼:“相思曲。”

梁澤為人雖不太靠譜,作曲卻是上乘。端端正正地拿出笛子,悠悠揚揚地吹了一首相思曲。

如泣如訴,似在責怪戀人,又似在撒嬌一般地輕吟,猛地轉音,似甜蜜,似酸澀,又慢慢融為了難以言遇地淡淡哀傷……只是最後卻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毫無章法,難聽至極……

鄴孝鳴猛的開口:“倒像是相殺曲。”

“哼。”梁澤冷哼一聲,“虧你還聽的出來。”

【明雙更,慶國慶~(≧▽≦)/~】

☆、66。過去

梁澤是個面上藏不住表情的男人,卻熱愛與人虛以委蛇,只因為覺得麻煩。可往往半頭就失去了周旋的耐性,底子裡煩躁麻煩的任性性子畢顯無疑。

便是這麼一個怕麻煩的人,也最會惹麻煩。

扒拉著頭髮,梁澤把笛子丟到一旁:“為了予顏的事?”

“為了你的事。”

“我?我有什麼好讓你操心的?”梁澤不正經地道:“既不偷蒙拐騙,又不給你招惹麻煩,給點小甜頭,給點吃的,就幫你管理兩個閣樓不說。別人出了事還得我後面擦屁股,你說我容易嗎?”說著說著,不知為何就成了抱怨,看著鄴孝鳴黑下的大半邊臉,梁澤咳了咳,漫不經心地把話兜回來:“所以,我到底有什麼值得你操心?”

“暗琰。”鄴孝鳴淡淡地開口,一手毫不客氣地捏著梁澤的下頷,聲音裡充滿了不悅:“看來當初撿你回來的時候,你瞞了我很多事。”

一聽到暗琰的名字梁澤的臉上顯現出一絲的不自然,只不過須臾又掩了下去,低聲道:“你輕點,很疼!”

“你跟他怎麼回事。為何他死纏著我不放?”鄴孝鳴放開他,“你若不說清,我只能把你還回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梁澤猛地站起來,“我為你做牛做馬做了兩年,你幫我一下會死啊!”

“會。”

“你!”梁澤咬了咬牙,冷笑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搞這種冷式幽默!叫世人怎麼看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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